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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些憨厚的,反倒是對他贊不絕口。直夸沈老爺福氣。就這么忙轉(zhuǎn)了半個月,沈清軒幾乎沒來得及和伊墨好好說說話,晚上倒頭就睡,第二日天不亮就起,喝了參茶洗漱一完,先給爹娘請安,而后處理些雜事,等爹娘起了,一起吃完早飯,又要和爹爹一起,招呼客人。伊墨偶爾過來,也不再隱身形,而是從大門登堂入室,徑自穿過庭院,直接走向沈清軒的楠木小樓。一路上小廝們腳不沾地的往前奔,遇上伊墨連忙停下來,恭恭敬敬行了禮等人走了才繼續(xù)忙活,態(tài)度比遇上許明世恭敬多了,那許道士雖然也住在沈家,卻極少在家,時常去附近村莊抓妖降魔什么的,十天半個月才見到一回,雖說是沈家客人,實在是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唯獨伊墨,是大少爺和主家都極尊敬的人,小廝們也跟著尊敬他。伊墨來時,沈清軒有時在房里,有時不在。在與不在其實都沒什么關(guān)系,伊墨其實是覺得他的房里舒適,無論何時炭火都燃的旺盛,溫暖如春。丫鬟們得過沈清軒的囑咐,伊墨可隨時來,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所以送了茶水點心進來,又連忙退出去了。她們也忙,隨時可能會被喊去做事。伊墨就舒服的靠在沈清軒的軟榻上,扯了被子搭在腿上,聽著外面喧鬧,自己一個人享受清靜。并不覺得無聊。事實上,修煉本來就是這天下最無聊的事,伊墨早就習(xí)慣了。他也習(xí)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有任何牽扯。只是現(xiàn)下寒冬,蛇的本性在這個時節(jié)是要冬眠的,他是妖,雖然不需要和那些未通靈性的蛇類一樣冬眠,倒了冬天,卻也懶惰。歪在沈清軒的床上沒一會,伊墨就決定睡一覺。他也不解衣裳,只往下一躺,散發(fā)著陽光味道的錦被往身上一罩,就睡了。屋子里的炭火靜靜燒著,偶爾發(fā)出“畢剝”一聲,綻開一朵小火星,又恢復(fù)靜謐。沈清軒早已從丫頭處得知伊墨來了,卻一直脫不開身,只得將他冷落著,忙于自己本分的事,直到晚間事情完了,酒席也散了,才在星空下裹著斗篷回房。上了小樓,揮手讓丫頭們退去,這才轉(zhuǎn)過身進了自己居室,只見屏風(fēng)后的床榻上那人躺著,隨意的仿佛這是他家一樣,躺的四平八穩(wěn)。沈清軒看著,看著,倒真有一種溫馨恬靜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仿若辛勤一天的丈夫,披星戴月的趕回來,見到自己妻子躺在榻上酣睡甜美的那種幸福感,一天疲勞,僅這一眼,都一掃而空。燭火橘黃,空氣靜謐,遠處偶爾傳來頑童點燃的爆竹聲,沈清軒過去,扶著床沿坐在一邊,給他掖了掖被角?!就蛢?。整理】伊墨醒了,睜眼瞧了瞧他,也不說話,閉上眼又睡。那樣子真是懶散,實打?qū)嵰恢欢叩纳撸瓜袷巧蚯遘幋驍_他的好夢似的。沈清軒忍不住笑了一聲,低頭在他額上吻了吻,溫?zé)岬淖齑脚錾媳鶝龅念~頭,在那里停留了好一會,直到那片肌膚逐漸被他溫?zé)?,并無情口欲氣息,只是想要親吻而已。干凈而純粹的輕吻落在頭上,伊墨又睜開眼,看了他一會伸臂將人摟下來,一口氣親的對方差點窒息才歇下,問:“可夠了?”沈清軒臉上紅著,不說話,黑嗔嗔的眼睛在燭光中看著他,蘊滿深情。伊墨是知道人間情愛的,卻始終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覺。這樣的眼神他見過多次,在他漫長的生命里他旁觀著別人的故事,看著這樣的眼神出現(xiàn)又消失在故事里,他自己卻從未體會過。更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眼神,所以,他依然選擇旁觀。只是這一回,他也是故事的主角之一,所以他對這樣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了好奇。也是因為這份好奇,他愿意耗上對他而言并太多無意義的時間,在沈清軒身邊,看他眼神能保持多久,又會何時消失。凡是出現(xiàn)的,總會消失。這是一個亙古定論。沈清軒又掖了掖被子,輕聲在他耳旁道:“我去洗洗,一會來?!闭f著就搖了搖鈴鐺,鈴鐺聲一響,房門立刻被推開了,丫鬟們抬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木桶進來,又陸續(xù)提了水桶,隔著屏風(fēng),榻上兩人看著丫頭們忙碌的身影,水桶里的熱水被傾入木桶里,來來回回數(shù)十次,木桶上方升起裊裊白霧。沈清軒只要伊墨在場就不用丫鬟們服侍,揮退了她們,囑咐早些安歇。自己重新坐回椅上,解了衣物束帶,扶著桶沿一點點挪進去。幸而木桶也是特制的,加上沈清軒早已習(xí)慣這樣的事,不費周折的就坐進了桶里,熱水一下子呼啦上來,恰好將淹沒到他肩頭。沈清軒在桶里撩著水花清洗,水流偶爾濺到地上,伊墨在床上聽了一會,自己也解了衣袍走過去。他冷不丁的在身后出現(xiàn),把沈清軒唬了一跳,待見他赤條條的,臉上又紅,卻老實的往邊上挪了挪,讓出個位置來。伊墨跨著長腿邁進去,那水桶中的水就漲了兩分,等他囫圇坐下,桶壁盛不住的熱水嘩啦一聲,全部溢在地上,沈清軒“嘖”一聲,說:“這是要澇了?!?/br>木桶雖大,也裝不下兩個人,實在是擠的不成樣子,伊墨也不理他的取笑,直接給人撈起來,抱著坐在自己腿上,這樣一來,倒是有了些空間,可仍不夠擦洗的余地,沈清軒抱著他,嘆道:“可真想山上那溫泉。”伊墨摟著他的腰,問:“去嗎?”沈清軒低頭看了看水中場景,忙搖頭道,“改日?!闭f著抓了澡巾遞給伊墨,“這樣我可動不了,你幫我洗吧。”倒是習(xí)慣使喚人。伊墨攥著澡巾,默不吭聲,替他擦了頸脖,又搓了后背,澡巾順著脊椎一路向下,沈清軒猛地一把抓著他的手:“夠了。”伊墨甩開他手,不聲不響,繼續(xù)往下,澡巾移至尾椎凹陷處,開始搓洗。沈清軒滿臉通紅,扭著腰試圖掙脫,又哪里逃的掉,水里的腰身被扼制的緊緊的。沈清軒連忙喊停,說夠了夠了不用洗了。卻被伊墨制著,不緊不慢的問道:“你這處,都是不洗的嗎?”沈清軒瞪他,臊著罵:“胡說什么?!我是不要你洗!”伊墨“哦”一聲,將澡巾又遞回去,很是從容的說:“那你洗?!?/br>沈清軒:“……”伊墨親了親他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洗干凈些,里面也要洗。待會……”話還沒說完,被沈清軒一把捂了嘴。死死摁著他的嘴,沈清軒紅著臉恨聲道:“我洗就是了,你閉上嘴?!闭f完撇開臉去,手探到后面摸索著洗。其實也是習(xí)慣了的,自打跟他有了關(guān)系,哪一次不注意清潔,只是這事只能悄默聲的去做,說出來就不像話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