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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牽著紅線,垂墜一面算盤珠子大小的銀鎖,他知道,是她幼小的時候徐貴妃留給她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她還是在渴望親情,他一直默默旁觀,時間越久,越令他心疼。 他忍不住,輕聲問她,“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 她慢慢睜開眼,迷蒙地望他,一只手遲緩地探過來,爬上他的曳撒,攀過他的后背,然后環(huán)住腰,把臉貼在他的大腿上,帶著隱約的一點哭腔說想,“可是……不行。” 他聽見她的話,腦子里嗡地一聲,三魂七魄儼然要離開軀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說什么?是不是他聽錯了?就這么承認說想了?他心里五味雜陳,用力握緊她的手,俯身問她,“殿下說的,都是真心話?” 她眼神渙散,好不容易聚焦,看了半天,看見剛毅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覺得他應(yīng)該是她曾經(jīng)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她委屈起來,好多話想說,怕夢忽然醒了,他又不見了。于是伸出手去,搭著他的肩膀向下牽引,他靠過來,兩個人的臉頰貼在一起,她輕輕哽咽了下,手臂像常春藤,纏繞起來,犧牲所有的驕傲,把他困住了。 ☆、第37章 難賦深情 這樣靠一靠,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運了,就像東西是偷來的,見不得光,她一面感到羞愧,一面又深陷其中難以自抑。 她曾經(jīng)做過很多次嘗試,知道不是她的不該覬覦,必須割斷,必須舍棄。她在日光下行走,依舊高貴優(yōu)雅,但是深閨夢里,怎么就不容許她肆意一回? 她緊緊扣住他,一點都不想放手。他喃喃叫她“殿下”,她卻希望他能直呼她的名字。她記得十四歲生日那天同他說過的,給他這個特權(quán),用不著像別人那樣一板一眼,因為害怕時間過得太久,連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墒撬麖膩頉]有遵從過,也許是忌憚天威,也可能是不想和她扯上太多關(guān)系。 可是他卻叫音樓的名字,她頭一回聽見,難過了好一陣子……她離開紫禁城,出降江南,最想念的其實還是他??傇谏萃鋈怀霈F(xiàn),哪怕不是專程為她而來,即使是公務(wù)路過也好。 現(xiàn)在老天爺大概也憐憫她了,她在一片昏沉里張開眼,看見他就在簾外。她喚他進來,還是勉力控制自己,不過一句“你來了”??墒窃綁阂衷酵纯?,實在忍無可忍,她把公主的矜持全拋了,就算對不起音樓,也讓她自私一會兒吧。 “我天天在想你,可我不敢說……”她微哽,手指輕撫他的發(fā),“我怕說出來遭人恥笑,會有人罵我不知羞恥,自甘下賤?!?/br> 她沒有同他交過心,今天這番話,著實令他驚訝。她自己給自己戴上了重枷,下嫁給他儼然就是叛國,所以連想他都為天地所不容嗎? 他兩手環(huán)過她瘦弱的脊背,把她半抱起來,“你不該顧慮那么多,功過都由我承擔(dān),你只要踏踏實實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還是瞻前顧后,“不單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只圖自己受用,就不管別人了……” 所以她到底還是容不下其他女人,他心里漸生歡喜,因為愛才要獨占,不在乎,自然樂于分享。 他真是小瞧了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情緒隱藏得這么深,多少回了,他對她的無動于衷感到灰心,其實是還不夠了解她。她的地位再高,終究是個年輕孩子,會排外,會吃味兒,會鬧情緒。這些煩惱交織在一起,對外又要粉飾太平,于是只有加大冷漠的劑量,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越想越高興,幾乎要笑出來。堅冰包裹的心,早在她面前融化得不成人形,為得她幾句心里話,即便是磨成齏粉也甘愿。 “你放心,這事不必你過問,我自會處置妥當(dāng)?!彼薏荒馨阉嗨?,嵌進身體里。從杭州到南京也有不近的距離,他天放微光的時候就啟程,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受了累挨了餓,果真都是值得的。 臉頰貼著臉頰,猶不滿足,他在一片混亂里尋到她的唇,吻上去,不同于上次,僅僅親吻額頭就惹得她勃然大怒。這次她居然懂得回應(yīng),溫柔的海浪,鮮嫩得花瓣一樣,和他唇齒相依,大有不顧一切的勇氣。 婉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聲聲轟然如雷霆,神思也愈發(fā)昏聵。這種滋味說不上來,真奇怪……她捧住他的臉頰,手指一遍又一遍撫摸,原來愛情這樣濃烈又危險。 兩個人都如墜云霧,天地之間只有這一方小小的臥房,什么都感覺不到,仿佛生死邊緣游走,有種命懸一線的錯覺。 他解她領(lǐng)上的蝴蝶扣,銀質(zhì)的鎖頭驟然錯開,叮地一聲清響。低頭看她,她皺著眉,咬著唇,似乎難耐,卻絕沒有生氣的跡象。他重新吻她,她依舊是溫柔的,甚至有些逆來順受。不知為什么,他總感到不安,試探著慢慢移下去,她仰起脖頸,含含糊糊說了什么,他起先沒有在意,但是漸漸分辨出來,念的居然是“廠臣”。 他愕然頓住了,千斤的巨錘轟然一聲砸在太陽xue上,天旋地轉(zhuǎn),幾乎要暈厥過去。他太自以為是了,憑什么覺得她的態(tài)度在短暫離別后就會改變?她還是以前的她,油鹽不進,一心念著肖鐸! 所以那么多的話都是對那個假太監(jiān)說的,吻他,也是把他當(dāng)成了另一個人。他忽然妒火中燒,她和肖鐸之間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他可以包涵她朦朧的愛慕,但是無法接受她到現(xiàn)在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她千嬌百媚不是因為他,自己堂堂的藩王,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替身嗎?還是她喜歡起來隨便逗弄的貓兒狗兒? 他霍地站起來,無法指責(zé)她,咬牙站了片刻,拂袖而去。榻上的人依舊昏沉沉的,為“夢醒”傷嗟不已。略過一陣兒傷心淡了,蜷起身子又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日薄西山。 外面隱約有上窗戶的聲音,她倚著枕頭睡眼惺忪,高麗紙外一團圓圓的光升高,升到滴水下去了,都已經(jīng)掌燈了么? 她撐身坐起來,銅環(huán)和小酉也正進來掛幔子,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兒訝然,“我的殿下,今兒睡到這時候!上夜的嬤嬤都在值房候著了,還計較著殿下是不是要連軸睡,一直睡到明兒早上呢。” 她撫了撫后脖子,頭痛欲裂。午后的夢多少還有些印象,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悸動。 如果他真的來過多好,她不死心,小心翼翼問銅環(huán):“我歇覺那會兒,有客沒有?” 銅環(huán)回頭看了她一眼,“宇文王爺來過,他要進園子,奴婢攔不住他?!毕胂胨x開時的滿面怒容,遲疑道,“殿下那會兒醒著嗎?和他說上話了嗎?奴婢瞧他沒多會兒就走了,只當(dāng)?shù)钕掠趾退脷饬四??!?/br> 婉婉糊涂了一陣,泥塑木雕似的坐著,想了半天,不記得自己見過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