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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的不是其他,是南苑和貴州司聯(lián)手。倘或這兩處接上頭,大鄴就得塌半邊。宇文良時平常招人恨,可論起合作來,又是一塊香餑餑。朕要是叫他安逸了,哪天他生出反心來,朕當(dāng)如何?”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聽著全是歪理,但細(xì)琢磨又在點(diǎn)子上。婉婉垂著兩袖問:“哥哥從來沒有想過拉攏他,只打算一味逼他嗎?” 皇帝說不,“朕怎么沒有拉攏他,朕連嫡親的meimei都嫁給他了,還要怎么樣?” 慷他人之慨,拿她出去交換,然后把送出手的東西重新收回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拉攏”。 婉婉喪氣地望他,“這么處置,還不如不作為。別人擱在懷里焐熱了,你又突然變卦,豈不把人越推越遠(yuǎn)么?!?/br> 皇帝看著她,輕輕一笑:“不會的,有你在,南苑王就走不遠(yuǎn)。還有一句話你要記好,駙馬謀反,公主同罪。婉婉,皇父的江山不能在咱們手上丟了,否則死后下去,沒臉面對列祖列宗。” 駙馬謀反,公主同罪,這話真是點(diǎn)到七寸上了。婉婉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如墜冰窖,渾身上下陣陣發(fā)寒。唯恐自己跌倒,扶住了月牙桌問:“皇上什么時候讓我回南苑?你告訴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指望?” 他想了想道:“看情形,如果南苑王安分,朕對他徹底放心了,自然會讓你們夫妻團(tuán)聚的?!?/br> 后來她是怎么走出宮門的,連自己也想不起來了。遠(yuǎn)遠(yuǎn)見良時冒雨飛奔而至,翼善冠下的雨水順著他鬢邊的頭發(fā)往下流淌,他扶住她的兩臂打量她,“皇上沒難為你吧?撞上這種事,你還硬闖進(jìn)去,你傻么?” 眼淚和雨水混雜在一起,她半瞇著眼,輕輕哽咽了一下,“我們回家吧。” 家也只是北京的長公主府,今早出門的時候就聽見烏鴉叫來著,不是好兆頭,果然一敗涂地。皇帝又有新令兒,南苑王若無軍政要事,不得離開藩地,也就是兩邊禁足,要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了。 婉婉什么也沒說,叫人預(yù)備了熱水,親自替他擦背。他寬肩窄腰,身上一絲贅rou也沒有,掬起水淋上去,水珠在肩背上分散墜落,那肩胛顯得飽滿又有光澤。她勉強(qiáng)笑著,親了一下,“我的駙馬,真是個齊全人兒。” 他回過身來,一把抱住了她,“婉婉,你瞧見了,他這么逼咱們……” 她垂下眼,斟酌一番后道:“我給不了你什么了,孩子生下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聽我說,我不在,你身邊沒人也不成。把三位庶福晉接回來吧,孩子們好有依托,太妃跟前也有人照應(yīng)。” 他蹙眉不悅,“你說的是什么話,這會兒不回去,這一輩子都不回去了嗎?你再等等,我自有法子逼他把你送回南苑。” 真到了那步,大概已經(jīng)撕破臉了,接下去就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她灼灼看著他,“良時,你有沒有起過謀反的念頭?” 她突然問,著實(shí)讓他一驚。 他應(yīng)該怎么回答?說現(xiàn)在正在謀劃嗎?那豈不是應(yīng)了皇帝的猜測,讓她覺得最終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他沒有膽子承認(rèn),即便被壓迫到這個程度,依舊要粉飾太平。所以他說沒有,“我對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鑒?!?/br> 她松了口氣,“沒有就好,只要讓他放心了,咱們就還有相聚的一天。” 她畢竟不像唐朝那些嬌縱癲狂的公主,讓她去篡自己哥哥的位,他知道永遠(yuǎn)不可能。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呢,當(dāng)真只能硬扛下去嗎?皇帝一會兒一個主意,今天是這樣,明天誰知道又出什么新花樣! 她卻柔軟得春水一樣,偎過來,淡綠色的寢衣勾出楊柳一樣的身?xiàng)l兒。熱氣氤氳,透過水霧看她,美麗一如初見時模樣。他抬起手,指尖還沾著水,在她眉間輕描,“我與娘子畫眉,眼似橫波,眉似遠(yuǎn)山……若問君心何往,眉眼盈盈處?!?/br> 她哧地一笑,“把人家的詩改成這樣,要是王觀活著,看他不打你?!?/br> 他說:“我會拳腳工夫,他打不過我?!币幻嬲f,一面利落地跳出浴桶,打橫把她抱起來,雙雙跌進(jìn)了綿軟的被褥里。 “三個月早已經(jīng)滿了吧?”案上高燃的燭火映紅她的臉,他仔細(xì)端詳她,這張臉,看了那么多遍,依舊不會厭倦。有時會恐懼,不知怎么,他總是記不住她的長相。明明相見時很熟悉,可一旦分開只有一個朦朧的輪廓,他的思念永遠(yuǎn)填不滿。 婉婉有些害羞,卻很勇敢,兩手交扣起來,伶伶仃仃挑在他肩頭,“昨兒你很快就睡著了……我知道你累了……” 語氣里難掩失望,原來她也盼著和他糾纏,小別勝新婚,不應(yīng)該是昨晚那樣。 他笑起來,眼里金環(huán)一閃,暫時忘了皇帝給他們制造的麻煩,至少今夜不要辜負(fù)了。 低頭親親她的鼻子,“昨兒你在身邊,我睡得很好。這一個月來,從沒像昨夜那么踏實(shí)過。養(yǎng)精蓄銳完了,今天可以做些別的?!?/br> 她紅著臉,細(xì)聲道:“我怕……顛著肚子。” 他的吻開始向下蔓延,含含糊糊應(yīng)著:“我知道分寸,會小心的?!?/br> 婉婉看著帳頂,那輕輕的紗幔,薄得像一縷煙。他在她身上放火的時候,她眼里滿含了淚,以為閉上眼睛能止住淚海決堤,可是一點(diǎn)用也沒有。他察覺了,吻住她的眼角,然后長長一聲嘆息,碾碎了她的心肝。 ☆、第59章 登覽關(guān)情 他不能在京久留,因?yàn)榛实鄄淮饝?yīng)。春蠶都結(jié)繭了,南苑的一百多張織機(jī)不能白放著不動,再過一陣子稻谷也要收割了,京城還等著他籌措糧食周濟(jì)呢。朝廷以往也派官員下江南承辦過,結(jié)果根本不頂用,那些老百姓只買南苑王的賬,所以南邊少了他不行。 皇帝的話一針見血:“宇文氏是鐵帽子,世襲罔替兩百多年,老百姓認(rèn)臉。既然在其位,就得謀其政,這個王爵雖跑不了,不過烏紗帽卻不是非君不可。宇文氏能人輩出,老王爺那么多兒子,拉起哪個來都可以勝任嘛。良時要是遲遲不肯回任上,那就別礙著別的兄弟高升,朝廷重新委派一個人接替,也不是不可以。” 鬧到最后畫風(fēng)一轉(zhuǎn),變成要在老婆和官職之間做取舍。別說皇帝糊涂,他會施壓,懂得打心理戰(zhàn),精明起來,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婉婉舍不得良時,卻也沒辦法,她深知道地位對于一個男人有多重要。讓他放棄南苑那么大的封地,委委屈屈當(dāng)她的駙馬都尉,別說他的心里怎么想了,連自己也替他可惜。 她不愿意讓他為難,只有催促他回去,“我不要緊,你也瞧見了,這府邸建得不錯,地方大,景致也好,我身邊都是貼心的人,你不必?fù)?dān)心。你回南苑吧,咱們總有相逢的一天,難道皇上能叫我們和離不成?我只是有些難過,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