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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曾偷聽到的那段討論,神奇的小峽谷,進(jìn)者必瞎。在這種詭異的地勢中,陸瀟壽若要和陸瀟汜聯(lián)手戰(zhàn)斗,那就只能靠聲音。而他能做的毫無疑問就是——干擾!于是……“當(dāng)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xiàn)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陸瀟壽本來他張著嘴正準(zhǔn)備喊自家哥哥的名諱呢,結(jié)果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這聲音給突襲了,倒霉地痛失先機(jī)。再開口時,卻只能悲催地得到一個結(jié)論,他的聲音居然蓋不過那個扯著嗓子嚎歌的貨。整個空間都被這域外魔音給攻占了,耳朵徹底成了擺設(shè)。陸瀟汜本來聽聲辯位就要抓到殷尋問了,結(jié)果被這歌聲嚇了一跳,現(xiàn)在滿腦子只剩下了那可怕的歌聲在不斷回放——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賣個妹啊,給你十萬靈石買你閉嘴行不行!殷尋問卻是在一怔之后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阮昧知果然還是跟來了,不過他不得不說,阮昧知此舉——干得好!殷尋問沖向之前感受到的陸瀟壽所在,真元在掌中凝作寸許金芒,雷驅(qū)電熾,呼嘯著撲向?qū)κ?。陸瀟壽擋住,順著攻擊襲來的方向沖去,之前他才聽到了自家哥哥的怒吼,現(xiàn)下殷尋問居然還敢對自己出手,那是不是說明……殷尋問已經(jīng)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自己了?那哥哥他……關(guān)心則亂,陸瀟壽瞬間紅了眼,扯著嗓子一聲聲厲聲呼喚:“哥,哥,哥你在那兒!”非凡在強(qiáng)大的背景音下,陸瀟壽那因為慌張而發(fā)著抖的呼喊幾乎被淹沒了個干凈,唯有在阮昧知換氣的間隙才能傳出些許。但即使是在歌曲的換氣處,也安靜不到哪里去,因為阮昧知那蕩漾的歌喉和惡俗的歌詞已經(jīng)引起了圍觀人群的集體大討論。更糟糕的是,陸瀟汜縱是聚集了全副心神去捕捉哪怕是最微末的一點聲響,可卻一直沒聽到大哥陸瀟汜的回答。他不愿相信那個可怕的可能,但誰又能告訴他,為何眼下連殷尋問衣袖摩擦的聲音都能捕捉到的他卻偏偏捕捉不到哪怕是一個回應(yīng)。且不說現(xiàn)下被阮昧知那歌聲給震住的陸瀟汜有沒有心情去關(guān)注那被嘈雜聲淹沒的呼喊聲,就算他真聽到了,恐怕也回答不了,因為他的舌頭喉口早已被殷尋問匕首上的藥給麻痹住了。修仙者也許會鍛煉對毒藥的抗性,但絕對不會提升自己對良藥的抵御。這個招,他必中無疑。自視甚高的他,眼下還尚未看清殷尋問這一系列行為的目的所在,所以,他還沒明白,一個無法吱聲的狀況,會給他帶來多么致命的災(zāi)難。殷尋問引著陸瀟壽往陸瀟汜那邊沖,在這峽谷中,唯有他在那魔音穿耳前掌握了所有人的方位,所以現(xiàn)在也唯有他能真正把握住局勢的走向。隨著距離的接近,行動間的聲響風(fēng)聲會漸漸清晰,陸瀟汜就在眼前!殷尋問毫無遲滯地沖著陸瀟汜丟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兇器”。恐懼侵蝕著理智,心在未知中煎熬,怒火漸炙。陸瀟壽追著那微不可聞的風(fēng)聲怒襲而來,辨出位置,輕輕拍向了眼前之人,僅存的理智讓他做出了一個試探性的攻擊,手被對方體表的防護(hù)罩勉強(qiáng)擋住。仗著防護(hù)罩逞兇的除了那小子還有誰?陸瀟壽心下再無半分疑慮,另一只手里蓄勢已久的殺招狠狠轟出,元嬰期的全力出手,其中所藏威能沛莫能御,撕裂防御,穿過血rou,挖破丹田……陸瀟壽愣住,陷入腹腔血rou的手微微一顫,面上血色盡褪,顫抖的唇角迸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悲嚎,有如野獸瀕死的慟哭。直到挖透丹田他才意識到,眼前之人,并非筑基期,而是……元嬰期。那是,他的哥哥!殷尋問最后丟出的“兇器”不是別的,正是一塊防御符,質(zhì)量一般,也就能勉強(qiáng)擋住元嬰期的一次猛力攻擊而已。他丟出防御符后順勢直接落于地面,踮手踮腳地貼在了地上,有誰會想到那個膽敢單挑元嬰期的少主會丟棄臉面像個蟲子一般趴在地上呢?陸瀟汜沒想到,陸瀟壽也沒想到,于是有了這毫不留情的一擊。兵者,詭道也,被阮昧知熏陶了整整兩年的殷尋問,縱然不屑干些以至親威逼,以美色勾搭之類的下作勾當(dāng),但也絕對不會單純到只會正面攻擊。從遁入峽谷,廢他口舌,斷指脫身到引人相斗,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緊緊相扣,根本就是殷尋問早已算計好了的,這場一對二廝殺的節(jié)奏,由始至終都在殷尋問手里。這個連環(huán)計并非全無破綻,但阮昧知的那首將最后的漏洞補全了,一曲高歌,擾亂了理智,蒙蔽了聽覺,“包庇”了這場青澀的殺局。無聲的默契,完美的配合,他們不在一個戰(zhàn)場,但戰(zhàn)魂一直同在!當(dāng)然,也可以換個直白點的說法——他倆使壞的那塊兒大腦回路是一樣兒一樣兒的。陸瀟壽抱著懷中散逸著血腥味的軀體,拼命將掌中的血rou往回塞,rou塊跌出,就撿起來填回去。鮮血涌出,就接起來倒回去。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被他緊摟在懷中的人已是沒了呼吸,上的功夫太毒也狠,在爆開丹田的一瞬就將不及兵解逃出的元嬰轟殺為了純粹的真元之力。不給別人留生路,終究也會將自己堵入絕路。殷尋問屏著呼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有些遺憾,這場布置的最佳結(jié)果莫過于陸瀟汜被陸瀟壽拍死,而陸瀟汜自己也因為一個不小心吞噬掉太多真元而奔赴黃泉。只可惜陸瀟壽驚懼之下根本就不屑去吸收區(qū)區(qū)筑基期的真元,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死了陸瀟汜一個而已。懷中的尸體漸漸冰涼,陸瀟壽卻依舊不肯放開,一聲聲呼喚著哥哥,嘶啞的呼喊回蕩在峽谷聲,然后被那一遍遍“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所淹沒。他似乎徹底沉浸在了痛失至親的悲痛之中,連身在何地都顧不得了。不遠(yuǎn)處的一顆石子似乎被什么碰到了,輕輕滾動了一下,陸瀟壽眼中的悲傷瞬間化為凌厲的殺意,一只手迅疾無比地抬起,暗扣在手中的飛劍激射而出,劍氣呼嘯,帶起軀體被洞穿的悶響,隨之響起的是一聲痛楚的悶哼。陸瀟壽將懷中尸首一把塞入儲物袋中,凝了滿爪的真元直殺過去。逝者已逝,生者在沒替他報仇雪恨之前,沒有資格為之哭喪。100、我愛你們喲依舊停留在對方體內(nèi)的飛劍成為了最佳的定位,陸瀟壽對準(zhǔn)丹田所在狠狠爪去,對方尚未作出任何有效反抗已是丹田破裂,慘死當(dāng)場。陸瀟壽的五指如享受般在血rou中輪轉(zhuǎn)了一下,筑基期的修為被他吸收了個干凈,這只是個開始,他還要將這小子扒皮割rou挫骨揚灰,不如此不足以平他心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