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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非已經(jīng)明說了龍驚千可能就在此廣場之上,若兩人真是伙伴,他又為何要自曝底牌?而且魔門同伴之說,也不過是龍驚千的一面之詞而已,居譽非可是一直都沒表態(tài)。眼下龍驚千行事,豈不正應(yīng)了殺人滅口一詞。電光火石間,阮昧知亦是想到了此中關(guān)節(jié),但收勢已是不及。他本念在龍驚千和自己在功夫上默契非常,這才敢放開手腳攻擊,誰想,龍驚千會反過來,利用這種默契借刀殺人。龍驚千真不愧是神一樣的隊友啊……豬神!利劍破空而下,眼看便要將居譽非當頭劈開。居譽非拼命調(diào)動起渾身真元集合于頂,為自己開啟新的法器爭取時間。但就在這一瞬,龍驚千猛然抬手,架臂斜身,將居譽非側(cè)護在臂彎中。下一刻,阮昧知的劍狠狠地斬在了龍驚千的手臂上,真元碰撞,劍身斜滑,險險片下龍驚千手臂上的一塊rou來。剎那,皮rou翻卷,鮮血噴涌,幾點鮮血濺上居譽非的臉,居譽非不禁一愣,繼而頸脖猛然爆開一股巨痛。卻是龍驚千在以手臂擋劍的同時,順著阮昧知下劈的力道,將手刀狠狠砍在了居譽非的鎖骨上方,破壞了他的聲帶。從擋劍受傷到順勢廢音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天衣無縫,數(shù)百看客竟是無人察覺出龍驚千對居譽非暗中所動的手腳,紛紛驚訝于龍驚千對居譽非的保護。阮昧知凝視著龍驚千那淌著血的手眼神微暗:一石二鳥么?龍笨笨似乎也不是真的那么蠢嘛……“你們看那龍魔頭的經(jīng)脈!”很快有人驚呼出聲。沒了皮rou的掩蓋,龍驚千那噬仙藤鋪就的經(jīng)脈就這樣大喇喇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血rou之上,是不容錯認的植物根系。“那姓居的也是!”有人接著驚呼道。居譽非早在之前被阮昧知和殷尋問追著砍的時候就受了傷,但因為有衣袖的遮掩,眾人并未注意到噬仙藤的存在,但現(xiàn)在,被有心人點出,頓時暴露無遺。“他果然是魔門中人!”輿論的風向在一瞬間偏轉(zhuǎn)。言語可以作偽,功法卻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如此詭異的身體構(gòu)造,一看就是魔門風格,要說居譽非和龍驚千沒關(guān)系,誰信啊?!更何況那龍驚千還為居譽非擋了一劍。此刻,眾人雖還對之前居譽非暴露龍驚千的行為存疑,但已經(jīng)相信了居譽非乃是魔門中人。看眾人反應(yīng),果如預(yù)料中一般,龍驚千不禁暗舒一口氣,他清楚自己并不像阮昧知那樣精于言辭,所以他選擇徹底放棄言語爭辯,用事實說話。他知道居譽非身體里是埋了噬仙藤的,居譽非卻不知道自己身體里鋪設(shè)著他設(shè)計的噬仙藤脈絡(luò),這就是他制勝的王牌。不再多耽擱,龍驚千挾持著居譽非飛速往外撤去。居譽非自然不會老老實實任由宰割,他將手探入了儲物袋——然而令居譽非的意外的是,龍驚千居然并未阻攔。龍驚千放任居譽非的小動作,自然并不是因為大意,他有自己的理由。一方面,他還得繼續(xù)扮演愛護同門的好魔頭,不好明著阻攔。另一方面,居譽非眼下已是被歸為了魔門中人,殷函子證清白,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要是居譽非足夠聰明,自會拿出防御或者逃生道具準備逃命,而非找自己拼命。當然,若居譽非執(zhí)意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龍驚千也不介意再給他點苦頭嘗嘗。就算真的逃脫失敗,被殷函子給扣下來了,龍驚千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最終被寬待會是自己而非居譽非,到時候大不了換個身份繼續(xù)為禍魔道,反正他一直都戴著面具,換個造型就沒人認識了。然而,居譽非從儲物袋中取出的既非防御法器,也非逃命用具,更非攻擊法寶,而是萬惡的竊聽器總機。龍驚千一看就急了,居譽非這簡直是用生命在栽贓啊,阮昧知到底對他干了啥啊,有必要這么不死不休么?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居譽非一取出總機就直接開始播放。一段包涵著巨量信息的談話就這么響徹整個廣場——“你眼下這表情真不像個好人,若是被人窺出,指不定要污你是魔宗妖人了。”是殷尋問的聲音。阮昧知那銷魂的嗓音隨之響起:“沒想到這也被你看出來了,也不怕和你說實話,爺當年可是魔門一大風云人物,內(nèi)修兩只腎,外練一根莖,以九淺一深棍法名震各大青樓,江湖人稱暴爾菊,暴大師是也?!?/br>居譽非高昂著頭,盯著阮昧知,笑得滿懷惡意。就像在說:就算爺被戳破了魔修身份又如何,只要有這段你親口承認身份的錄音在,爺照樣能坐定你的內(nèi)jian罪名。“噗……”阮昧知哭笑不得地瞪著居譽非:這個混蛋!他才不信素女樓出生的居譽非會不懂這段話的真實含義呢,這家伙他就是成心的。雖然他的確很希望居譽非能履行之前的賭約,若武斗輸了就老實翻供,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方式!清白是撿回來了,但節(jié)cao掉滿地啊……在居譽非的友情幫助下,此刻廣場上自然而然地分為了兩派——以殷函子為代表一干純潔人士齊齊瞪著阮昧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感情阮昧知還真是魔頭啊,不過暴爾菊,暴大師這個名號自己怎么完全沒印象呢?而以殷尋問為代表的一干不純潔人士則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天,以九淺一深棍法名震各大青樓什么的,他們才不懂呢,呵呵。雖然很不情愿,但為了自己的清白,阮昧知也只得咬牙接受居譽非這份好意,深吸一口氣,厚著臉皮道:“居魔頭,你也太過分了,居然偷聽我與小尋的帳中私話!”若居譽非能開口,此刻定是要擺出個jian計得逞的模樣,洋洋自得道:帳中私話又如何,你既是敢向殷尋問承認自己的魔修身份,就該做好身份曝光的準備。如今有眾人作證,看你還如何抵賴。奈何居譽非的聲帶剛剛被龍驚千給破壞了,于是這話就只能讓阮昧知自己接下去了。阮昧知干笑一聲道:“你要栽贓也請靠譜些,沒常識不是你的錯,拿出來顯擺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不知道有種技巧叫九淺一深,有個地方叫青樓,兩只腎和一根莖什么的你總該懂的吧?本君不過是和自家道侶調(diào)情而已,你居然拿這個當證據(jù)來污蔑我,要不要這么清純啊!”“這個居然是調(diào)情?!”接話的是龍驚千,滿臉的震驚。這位才是真清純漢子,很傻,很天真。廣場上的各位懂行人士,此刻都不禁笑出聲來,身為魔修,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拿床頭葷話當證據(jù),敢不敢再可愛一點?這證據(jù)一擺出來,居譽非之前那些辛苦算是統(tǒng)統(tǒng)白費,污蔑之心暴露無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阮昧知斜睨著龍驚千,輕蔑道:“知道你們的污蔑陰謀為何會失敗么?輸就輸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