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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舜英進(jìn)門不過一刻,對著老太太行過禮,到見這些姐妹們,除了純寧純馨他還記得,余下的都是按著年紀(jì)同他問好,他得按著高矮來分姐妹,到明湘明洛兩個,因著明洛生的高,他略頓一頓這才認(rèn)出來,若說瞧中了,難不成是天定的姻緣? 明潼收了目光不作它想,余下幾個各有思量,黃氏有這么一個庶子,一年比一年大,一年比一年長進(jìn),壓在她心口的巨石就一年比一年更重,不過一個庶子,又不是三元及第,這會兒便有人來探她口風(fēng),她越發(fā)氣不打一處來,此時見著紀(jì)舜英行禮,忽的心念一動。 總歸要說親事的,不如盡早給他尋訪起來,若這回中了,她這里也有說辭,若是不中,下回哪里還有這樣的高運,到時便說些少時了了的話,那些個想結(jié)親的人家自然熄了心思。 紀(jì)老太太這里拉著曾孫子說得幾句話,底下兒媳婦孫媳婦一個個各有心思,夏氏小胡氏兩個把娘家姑娘都盤了一回,小胡氏雖同黃氏一向不和睦,到這會兒卻想起家里還有個侄女兒,若能配親,長房也自家人了。 說得會子話,后頭宴也設(shè)好了,丫頭一來報,紀(jì)老太太搭了曾孫子的手,由著他扶著往女眷里頭上座。 明洛看看紀(jì)舜英再看看明沅,想不出所以然來,拉了明沅入座,只沖她眨眨眼兒,坐下來立時規(guī)矩了,兩只手交疊著擺在膝蓋上,澄哥兒跟著灃哥兒兩個跟了紀(jì)舜英往男席里頭入座。 灃哥兒還算是孩子,還是紀(jì)氏揮了手:“既進(jìn)了學(xué)就是成人了,跟了你二哥哥到外頭去?!睘柛鐑嚎匆谎勖縻?,見她面上帶笑,乖乖跟在澄哥兒后頭,澄哥兒顧著他,不給他吃酒,叫人倒了一杯子荸薺水來。 座上自然說些個三元及第的喜慶話,瞧著很是和樂,便是女桌這里,也是奉稱居多,夏氏少開口,小胡氏卻不叫冷了場,一時說紀(jì)老太太有福氣,一時又說黃氏會教子,還未開席,祝酒詞都說了一籮筐。 這頭都已經(jīng)舉起杯子來了,紀(jì)舜華竟還不曾來,黃氏早就讓丫頭去尋,卻只遍尋不著,好容易看見兒子進(jìn)來,她這才松一口氣。 他一來先是往女眷桌這頭來,衣裳倒是換過了,額上卻全是汗,黃氏怕聲張了叫丈夫聽見回去訓(xùn)他,干脆給他擦過手臉道一聲:“華哥兒趕緊去,學(xué)里先生真是,都支會過早些放課,偏到這時候才放?!?/br> 紀(jì)懷信分明聽見,只作不知,他越是嚴(yán)厲,妻子越是護(hù)子,把這個嫡子慣的越發(fā)沒了樣子,既是大宴,便睜一眼閉一睜兒,哪里知道紀(jì)舜華非得擠在母親這里,不肯往男桌上去。 他比澄哥兒還大,連灃哥兒都去了男桌,他再湊在女桌里頭怎么像樣,明湘已經(jīng)側(cè)過身子去,明洛也垂了頭,明沅只低頭看玉絳環(huán),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竟叫純馨說中了,他果真出來鬧,連黃氏都下不來臺:“又混說,趕緊過去,你哥哥也在呢?!彼绞翘峒o(jì)舜英,紀(jì)舜華心里越不得勁兒,他原是黃氏的眼睛珠子,長房嫡子,自打他記事起,聽見的都是他如何聰明,進(jìn)了學(xué)里也是一樣,師傅待他很是客氣,對哥哥卻不是罰書就是留堂。 哪里知道這個哥哥出去兩年,竟中了縣試院試回來,闔府無人不在說,原來落在他身上的夸獎,全都換到了哥哥身上,還是他自來就不瞧在眼里的哥哥,他鬧著脾氣也要去考,可連他親爹都知再無可能,也只黃氏縱了他,說紀(jì)舜英都能得個頭名,親生子自然也能。 黃氏溫言軟語的勸著兒子,那頭紀(jì)懷信卻忍不得了:“把他拉出來,成什么樣子了?!泵髀逡呀?jīng)低頭剝起指甲來,紀(jì)舜華板著一張臉,也不再膩到黃氏身上,站起來繞了個圈兒,走過明沅身邊,拿腳使力去勾凳子腿兒。 明沅一個不防,差點兒摔到地上,她原來就執(zhí)著杯子在喝水,這一下全灑到裙擺上,紀(jì)氏一見心頭火起,立馬去看黃氏,黃氏卻只作不見:“催三催四,你急得什么樣兒了?!?/br> 這下子明沅這宴也吃不成了,她再不成想,紀(jì)舜華竟能在這許多人面前作下這事兒,還不及拿帕子出來擦,紀(jì)舜華已經(jīng)作出滿面驚詫的樣子來:“六meimei這是怎么了,怎么潑得一身水?!?/br> 明洛氣的頭頂冒火星,卻全無辦法,這是在宴上,便是紀(jì)氏也不好開口,黃氏還在催促兒子:“你六meimei失了手,干你什么事,趕緊往你爹那兒去?!贝虬l(fā)了兒子,又去看明沅:“沅丫頭也太不小心了,趕緊下去清一清?!?/br> 明沅眼見著紀(jì)氏似要開口,卻去看了紀(jì)老太太,不欲在祖母面前同黃氏起爭執(zhí),只沉了臉,她便笑一笑,卻不開口說話,明洛臉上還是藏不住事兒,干脆背過身來替她擦試,索性是一杯子荸薺水,明沅身上這件輕紗最經(jīng)不得酒水,若是沾了菜汁酒漬才作的也洗不出來,不能再要了。 紀(jì)氏平了氣:“六丫頭大病才愈,這會兒手上無力也是有的,到后頭換了再來?!泵縻湟姥哉酒饋?,明洛剛想立起來陪她同去,叫她按下,自家?guī)Я瞬奢耐箢^罩房里去了。 出來宴飲都多帶一套衣裳,明沅差了采菽去取,自家坐在罩房里頭,紀(jì)老太太特意調(diào)了身邊的嬤嬤陪出來,進(jìn)了罩房先賠個禮:“姑娘吃了委屈?!泵縻湟膊淮钏脑掝^,只微微一笑。 夏日里穿得薄,一杯子荸薺水全翻在前胸,淋淋漓漓浸得腰封上裙角上全是,那嬤嬤使了丫頭去打熱水,拉了簾子叫她擦擦身,等采菽回來,把衣裳一抖,是那件杏子紅兩袖挑金線牡丹團(tuán)花的。 連鞋子上都沾著些,只拿布擦掉些,要換卻沒有多的了,采菽咬了唇兒:“來的時候倒疏忽了,不曾想著帶鞋?!?/br> 明沅讓她把裙子系得低些,原來就是齊地的,低些便再瞧不出來了,回去時已經(jīng)上了一半菜色,明洛挨著她,給她挾了個蝴蝶卷子:“我看旁的也尋常,這個做的好看,給你挾了一個?!?/br> 明沅沖她一笑,到底沒了吃飯的心情,那邊桌上高談闊論,這邊女桌卻沒了氣氛,舉一回杯,喝上幾杯水酒,等男桌散了,這頭也潦草散了。 一場宴,于宴的主宴的還有一個開宴的由頭紀(jì)舜英,就沒一個高興的,明沅感嘆一聲,拆了頭發(fā)聽采薇嘰嘰咕咕,衣裳臟了藏不住,采薇知道原委,立時把紀(jì)舜華啐了幾口,又發(fā)愁這衣裳怎么洗,哪知道明沅才通了一回頭發(fā),卷碧就拿兩匹紗過來。 明沅還從紀(jì)老太太那里得著一只芙蓉石的戒指,黃氏反倒一句話都無,她收下紗羅,叫采菽舀一碗湯給卷碧:“這大晚上的,還勞卷碧jiejie跑一回?!?/br> “哪兒的話,太太知道姑娘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