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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rou不碰,蝦rou不吃,做成丸子打成塊他還能吃兩個,全須全尾的上來,他再不肯動筷。 這下可好,明沅找到了辦法,轉(zhuǎn)頭吩咐采薇讓廚房里撿些大蝦來,放在油里一道煸過,拌在面里,他定然要吃。 灃哥兒吃飽了更不困,明沅看他這會兒精神,等進了學(xué)定要發(fā)睏的,索性叫人去回先生,說灃哥兒不適,今兒請一天假,把功課領(lǐng)回來。 如今教書這位先生,實是重在澄哥兒身上,可經(jīng)不得有明沅打點,哪一個先生不愛用功的學(xué)生,他也在外頭坐過館的,這等人家,不來便不來了,還把功課領(lǐng)了去自學(xué),第二日還能接得上,他心里頭便很樂意多教幾年,便是澄哥兒往后到外頭求學(xué),余下的這個小學(xué)生也堪教化。 眼見得天亮起來,明沅叫采薇給她換衣裳,今兒算是去認錯的,不能穿得過份華麗了,撿了藍色葫蘆紋的綢衫出來,底下是白綾裙兒,兩邊戴一對兒堆紗花兒,讓采薇去請明湘。 明湘也早早就起來了,采薇一請,立時過來了,明沅見她臉帶郁色,還道是她怕受了重罰,伸手握住了她:“四jiejie不怕,你至多是從犯,主犯是我呢?!?/br> 彩屏錦屏兩個跟在后頭垂了頭,行到花廊里,明洛也在那兒等著,她也沒穿鮮艷衣裳,身邊跟的也不是采桑,眼眶都是紅的,見了明沅就抱怨:“我姨娘吵吵了一晚上,我都不曾睡好,早知道就不同她說了?!?/br> 不說也瞞不過去,她紅得眼眶回去的,張姨娘最愛熱鬧,拉了女兒問唱了什么戲喝得什么酒,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立時就乍起來:“哪個欺負了你?” 明洛心里還帶點自得,一五一十全說了,說著還不解氣,把自個兒怎么踢了紀舜華的,他怎么滾在地上起不來說了兩回。 張姨娘捂著心口這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揉著心口跌足:“我的活祖宗啊,你怎么盡闖禍,這下可怎么好?” 明洛著急了:“太太都沒說什么的,再說了,咱們又沒叫人抓著。”張姨娘氣的直翻眼兒,想上去找她的,可巴掌一揚,到底舍不得,自家身上掉的rou,怎么不疼愛,她也知道女兒叫紀舜華欺負過,背地里沒少啐過他是短命小王八蛋,可這些一個字兒也不曾在明洛面前露出來過,就怕女兒學(xué)了去,這下可好,把人都打了。 “真?zhèn)€沒叫人瞧見?”看見女兒點頭,這才吁出一口氣來,撫了胸正吸氣,忽的想起來,指了明洛的眼睛:“胡說,你沒叫人看見,怎么還紅了眼兒?那小王八崽子打你眼睛了?” 這下可沒瞞住,張姨娘一句禿嚕出來,趕緊掩了口,明洛一聽怔了,跟著又抱著肚皮笑起來,張姨娘作勢必打她一記:“還笑,就沒你不敢惹的了?!?/br> “哪兒是叫他打了,他叫六meimei拿脖子頂著脖子,掐他胳膊里的rou呢?!泵髀暹€自樂陶陶的,樂完了又說:“是太太知道了,說明兒罰我們?!?/br> 張姨娘才想說明沅果然是個機靈的,知道專挑這種地方下手,便是壯漢也經(jīng)不得這樣掐法,她才要笑,聽見落后一句,一嗓子哭了出來:“我的天爺,你膽兒壯了,還敢鬧到太太跟前去?!?/br> 明洛跳開兩步?jīng)]叫她打著,見張姨娘不依不饒,曉得今兒躲不過去了,指了腳說:“我難道不疼了,一腳上去,我自家也疼呢?!?/br> 可不是疼的,珠兒頂住紀舜華的腰,也頂住了明洛的腳指甲,張姨娘一聽就急了,趕緊給她脫鞋子,褪了襪子一瞧,果然紅了一塊,她立時把那些扔到一邊,先給明洛揉腳,嘴里罵了十七八聲短命的小王八崽子,只不敢讓明洛聽見。 明沅早知道待月閣里會有這一場熱鬧,只明湘竟一直不出聲,她側(cè)頭看一看,對著明洛道:“你趕緊勸勸四jiejie,她又擔(dān)心起來了?!?/br> 明洛經(jīng)得一夜早已經(jīng)不怕了,頭一個怕起來是她,這會兒不怕的又是她,她扯一扯明湘的袖管:“得啦,還能怎么著,總歸要罰三個一起罰的?!?/br> 紀氏也早早就醒了,她用得茶湯時明沅三個已經(jīng)在外頭等著了,卷碧請了她們進來,紀氏眼見得這三個垂了臉,放下茶盅兒嘆了一聲:“人都敢打了,到我跟前又是一付耗子見了貓的模樣了?!?/br> 紀氏自鼻子里出一口氣:“昨兒這事雖是你們?nèi)砀绮粚Γ赡銈儙讉€知道了就該來回給我,哪有自己出手的,得虧不曾叫人瞧了去,一個不莊重的帽子壓下來,你們怎么辦?” 明湘又想起錦屏說的那句結(jié)親來,她當(dāng)場喝斥了去,心里卻跟著翻起來,安姨娘如今也不再念叨娘家了,反過來念起她的親事,明湘羞于聽這些,可心里又怎么會不想。 紀氏見她們一個個縮了肚子裝鵪鶉,擱下茶盅兒:“你們幾個在外頭曉得是一家子,這是好的,可也得看著場合,老太太壽宴都敢鬧,反了天了?!?/br> 紀氏本來也沒有要重罰她們的意思,說得幾句,叫她們知道利害了,便道:“也不必去學(xué)看帳了,那頭的課業(yè)先停一停,跟著宋嬤嬤,把規(guī)矩再學(xué)一回,女四書俱都抄一份兒上來,哪個再敢不規(guī)行矩步,便沒這么容易了。” 這個懲罰算是讓明沅猜著了,明洛松得一口氣兒,紀氏問了明沅:“灃哥兒怎的了?可是夜里驚夢了?” “夜間是醒過一回的,倒沒發(fā)熱,只作了噩夢,哭得兩聲,是我壓著叫他歇一天,沒讓他去學(xué)里?!泵縻浯鸬溃骸白騼阂步o他吃了姜湯的?!?/br> 紀氏點點頭,她心里也不樂,卻不能叫幾個丫頭看出來,為著這事兒,還得再登門一回,這回且由不得黃氏說什么了,顏連章已經(jīng)跟紀懷信兩個彼此露了意思,男人在這上頭說出來的話,比女人家頂用。 那頭黃氏也知道自己走差了一招,得虧有這么一樁事攪出來,若不然給紀舜英討了個厲害娘子,她還不知道呢,夜里借著兒子傷勢嚼得回舌頭,可紀懷信卻怎么也不信她。 “混說個甚,你怎么連個章法都沒了,那幾個丫頭就能打了你的寶貝兒子,你且瞧瞧可有他吃虧的時候!”紀懷信同顏連章這向少見,他身上也有官職的,到這會兒了卻還是個六品主事,家里這點子家底也要叫掏空了。 顏連章有意來挖紀家這塊金嵌玉,自然把事兒作的漂亮,告訴他某船載多少貨,連本都不要他的,說是自家的貨,均給他小半船絲,先叫他有了本錢,下回得了利再還給他,紀懷信算得一算,光是這半船絲的得利就有千把兩,他哪里見過銀子來得這樣快,這時候還挑什么,兒子多等兩年又如何,既小的這個兩邊都滿意,干脆就作定了,摸得身上一塊玉佩,連信物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