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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場戲,算是正經(jīng)的作生日?!?/br> 明沅這下應(yīng)了:“那我可得跟太太討彩頭?!奔o氏伸手一把掐了她的臉,明沅嘴里哎哎出聲,把紀氏逗笑了:“彩頭再少不了你的?!?/br> 紀氏應(yīng)下澄哥兒婚事再拖一年,可趙靜貞卻十三了,不給趙家一個準話,他們又怎么肯等,澄哥兒這是打定了主意,婚事上頭就聽了紀氏的,紀氏便也想著,叫兩邊能遠遠看上一眼,或叫明沅明洛幾個陪著打一照面,能說得兩句話便更好,彼此覺得好了,等這一年才能心甘情愿,若實是無緣的,也不能強留下人家姑娘來。 好容易澄哥兒中了童生試,眼看著能定下來了,偏又生了波折,紀氏心里嘆息,還拎了那件袍子:“針線倒是越發(fā)好了,這一身倒是襯了舜英的?!闭f著點點她:“給老太太的點心可蒸了沒有?” 明沅一點頭:“蒸著了,連著給外祖母的也一并做好了。”這說的外祖母可不是紀氏的后母小胡氏,而是黃氏的婆婆曾氏,明沅是專炒了素rou松出來裝在罐子里頭送回去的。 只一回明沅就看出來了,她說是茹素的,可吃的素菜卻樣樣都講究,那一桌子素,不是外頭專做素齋的,等閑且辦不出來,于曾氏不過一頓早飯,便是老太太那里吃的也并不差什么了。 黃氏這個婆婆怕是十分難纏的,明沅如今有了天然優(yōu)勢,怎么不趕著討好,素rou松是拿豆渣炒出來的,吃口自然不比真rou,卻總有那么幾分意思在,曾氏便不覺得好吃,為著膈應(yīng)兒媳婦也能夸出十七八朵花來。 黃氏再氣也是無法,明沅回回做了送去,黃氏那兒總沒有好話,送東西的婆子是打紀氏這兒派過去的,就是紀家跟出來的老人,黃氏是想扣下也不能夠,只說得些個酸話,再把東西送去。 紀氏沖著明沅點點頭:“你一向妥當?shù)模以俨粦n心,你看看可要給明漪捎些什么去?”這會兒顏連章早到了江州,連著那頭出的好絲都送了一百捆來了,叫紀氏拿出去織緞子,正好給幾個女兒添妝。 明沅給明漪作了件小娃騎魚的肚兜,還拿五彩絲繩給她做了長命縷,俱是給她端午這天戴的,紀氏這頭也有東西要賞給蘇姨娘,一道發(fā)船,先去錫州再到江州,正好載了節(jié)禮再送回來。 紀舜英接著東西的時候,人正在書院里,他一個人住在小院里,還不如住在書院中,青松綠竹也都慣了的,一旬日往回收拾些衣裳,再把臟了的送回去漿酒,紀長福這差事領(lǐng)得松快,他也有年紀了,在往宅門里頭聽差,骨頭也使不動。 到得節(jié)前紀家的東西還沒送來,顏家的又先到了,這也成了慣例,黃氏是當家主母,她那邊拖上兩日,這頭可不就晚上三四日了。 禮盒一到,紀長福先切了一個咸鴨蛋下酒,叫他渾家嗔一聲:“還沒給哥兒送去呢?!奔o舜英光身一個,也吃用不得這許多東西,倒有一半兒是給他們吃的,可還沒送去先動了,叫人看見可不好:“青松綠竹那兩個嘴巴最尖,瞧見了可不得說?!?/br> 這回天兒晴,又急趕著往江州再送下一趟的禮,抬禮來的人只略坐坐就走了,紀長福揮得手:“哪兒能,算日子也是明兒才來的。” 他渾家長福嬸伸了指頭戳他一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樣大的黃魚,可不得蒸兩條送過去,這小的,咱們留下一半兒,一半兒拿酒糟了送去也好?!闭f著嘖得一聲:“說不得哥兒就是舉人老人,這會兒待他盡心些沒錯?!?/br> 紀長福滋溜一口酒,拿筷子沾點兒咸蛋黃,砸巴了嘴兒:“這鴨蛋可真好,切出來這油,早上蒸的饅頭給我熱一個,我就著吃,家里送來的可沒這吃口?!?/br> 長福嬸蒸了魚,敲了對面的門,叫出個半大小子來,摸了十幾個錢給他,叫他擔了東西跟著紀長福往書院去一回。 黃魚連湯帶水,紀長福自家拎了食盒,把衣裳香包叫那小子拎著,一路到得東林書院,送進紀舜英房里,青松接了東西點一點,一看這樣就知道是顏家送來的:“這又是姑太太送來的?” 紀長福點一回頭:“可不是,家里的只怕還得晚上兩日。”何止晚兩日,說這話他們且不信:“這黃魚是剛蒸的,蒸了兩尾來,哥兒吃著好,再回去吩咐,一共有十條,小的也已經(jīng)糟起來了,等入了味才送來?!?/br> 青松點了頭,開了包裹看見衣裳等物,知道是那一位裁的,道一聲:“長福叔你且等等,少爺往前頭吃豆腐花去了,我去請他?!?/br> 東林書院外頭的豆花攤子生意尤好,五文錢就能吃一碗帶rou碎的豆腐腦,紀舜英圖這個吃的痛快,夏天日里一碗下肚出得一身汗,冬日里吃這一碗手腳都暖和了,便是當點心也總得來一碗。 攤前支了兩張桌子,擺了幾把椅子,天兒越發(fā)熱起來,除了豆花還賣起涼面來,不日就要端午,也裹得粽子賣。 這攤上賣的豆花最香,原來生意就好,前一向老婦人病了,家里的女兒出來幫襯,這回可了不得了,東林書院里這些個學(xué)子,無一不知,這攤上有個豆花西施。 美名一傳出去,豆腐攤原來得擺上一天的,這會兒半日就賣完了,老夫妻自來不曾想到生意還能好成這樣,等那老婦人身體好了,女兒不來了,這檔口的豆花又得賣上一日了。 豆花西施年紀不大,人卻有主意,曉得爹娘不許她拋頭露臉的,便日日在家蒸得米飯炒得小菜,到了飯點兒往攤子上送飯。 雖不能久留,卻也能趁著吃飯的時候多賣得幾碗,這些個學(xué)子當人面也干不出言語調(diào)戲的事兒來,非但不說話,還一個賽一個的正經(jīng),嘴里不是孔就是孟,豆腐攤子前都染了幾分書香氣。 還有好事的,寫得幾首酸詩,就在書院中吟詠,原來七八分的美貌,夸到了十二分,還有人專掐點兒等著,三五結(jié)對的吃一碗豆腐花。 紀舜英自來東林讀書,就一向長吃這攤頭上的豆腐花的,他因著是熟客,這對老夫婦還單給他加料,他自然吃得出來,便回回都多給一文,別個吃五文豆花,偏他吃的是六文豆花,到得豆腐西施這兒,便不肯多收他那一文錢:“你是老客,該當給的?!?/br> 紀舜英也不同她多話拉扯,吃個干凈便把碗一扣,等她來收桌子了,便瞧見里頭扣著一文錢,次數(shù)多了,她便上了心,可又摸不準他甚個時候來,連帶著青松綠竹都識得這位姑娘,若是她來打豆花,比著老夫妻兩個給的料還多些。 紀舜英正坐在桌前等著上豆花,豆腐西施在爐子后頭偷睨他一眼,往那碗底多加兩勺子碎rou,妥得嫩豆腐再盛上湯,加得蔥花香菜,正要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