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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野心大起來,還想著能占些便宜,哪知道頭一回,就叫成王攆到草甸子上頭,出來一隊人,折了大半,立時縮了脖子,又肯臣服了。 外邦來朝,主客司正是忙的時候,原是該男人出面忙這事兒,可這回那個首領(lǐng)卻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他的夫人,圣人要封忠順王,他的夫人自然就是王妃了。 這些事全是主客司在忙,原來該張皇后出面見一見忠順王妃的,可她早已經(jīng)避在深宮不出大門了,元貴妃倒是想去,可她這么個脾氣,誰敢把她推出去,圣人見了一回忠順王,賞下衣冠宅院去,交際便還交到主客司。 自來沒有來朝還帶著夫人的,這一個看著年紀也不是正頭夫妻,只怕是個得寵的小妾,說是打仗的時候也騎著戰(zhàn)馬東奔西走的,可再悍也還是女人,主客司里還得找出人來應(yīng)酬這個忠順王妃。 她這樣的身份難道只單叫個宮里的嬤嬤教導(dǎo)規(guī)矩也不合適,還是得找個命婦去,這一對兒都是要叫圣人的,萬一鬧出些笑話來,該跪的時候不跪,該笑的時候不笑,等事兒了了,他能推一句不知規(guī)矩,主客司的人又怎么推脫? 這事兒可不就把程夫人頂了上去,吃食衣裳自有人料理,可交際這一道卻不是底下宮人能干的事兒,程夫人一個頭兩個大,又怕聽不懂藩邦人說話,又怕她真是個粗野無禮的,明湘的生日還是過后才送了東西來。 等后來上門,還跟紀氏學(xué)得一回:“我原當(dāng)那女人定是又黑又壯,哪知道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穿上裙裳竟比南人還更似南人?!?/br> 這事兒只當(dāng)作新奇事聽,忠順王留下宅院,便帶著女人回部族去了,走的時候帶了一大票的賞錢,而元貴妃卻發(fā)了好一通脾氣,圣人自然見了忠順王妃,回去贊了一聲。 “那里就想那許多了。”明沅笑一聲:“那也是正碰上了,太太都說了要補的,只如今不得空罷了?!?/br> 明洛說得這話面上一紅:“可不是我小人之心,給她送東西還叫她不痛快人,倒不如不送了。” 明沅輕笑一聲:“得啦,你就送去吧,四jiejie再沒功夫跟你計較這些,你只去她屋子里頭看一看,一屋子都鋪滿了山水書法,她把二jiejie的畫冊借了來,光是描就描了一桌子。” 明洛一奇:“我只知道她在跟二jiejie學(xué)畫,倒不知道她這樣用功的?!甭牭妹縻湟徽f,明洛還只有些猶豫,伸手把緞子往明沅身邊一推:“還是你去,好容易又在一處了,沒的為了這些小事起嫌隙。” 明沅只得點頭應(yīng)下了:“好,我跑這一回,你拿什么陪我?!泵髀迳鲜志湍罅怂哪槂海骸斑@還不夠的,知道啦,我那兒還有送來的巖茶,等會子分你些來。” 倒不是明洛想的多,而是經(jīng)不住張姨娘念叨,她三十多年的脾氣性子改不脫,自明洛定得親事,雖也是襯意的,可到底還跟安姨娘有了芥蒂。 這頭紀氏說要給明洛做生日,她立時就樂開了花兒,等再看見詹家送的東西來,恨不得把箱子抬到安姨娘院子里頭,叫她好好看一看開開眼。 這回總算吐氣揚眉,離得遠又如何,有心的照樣兒能早早送了東西來,她一面收拾這些緞子蜀錦,一面往安姨娘院子那頭啐:“自家姑娘的是個沒人打理的,送個生辰禮還過了日子才到,這還是一個城住著呢,等嫁出去,可不三年五載的也沒節(jié)禮送回來,該!” 她還記恨著安姨娘說明洛是個沒人要的,若按著她的性子,說不得早已經(jīng)叫人宣揚出去了,可她吃了苦頭,這回只敢自家嘴上過過癮,再不敢往外頭去說了。 等明洛說要給幾個姐妹都分一點兒,張姨娘原是rou疼的,這會兒一拍大腿應(yīng)下了:“好好好,趕緊挑些出來,給那起子人看一看,叫她雙眼滴血也只能要你剩下的。” 一面笑一面叫丫頭展開緞子挑起來,既給了一個,那余下兩個便不能不給,張姨娘一面挑一面嘆:“那隔房的便不給了罷?” 叫明洛翻了眼兒,只好去挑些看著盤金少些的,明洛挑了兩匹出來,她還直咂嘴兒:“這個可貴?!?/br> “這個是素的,便裁了衣裳我也穿不出來。”她穿素的確不比明湘明沅好看,張姨娘無法,只得聽了她的。 明沅聽見巖茶,呸了她一聲:“你自家喝著那個苦,這才肯送我,打量我不知道呢?!眱蓚€又玩笑兩句,明洛怕碰上明湘,便告辭出去,明沅拿出自個兒那匹來,叫采菽還把彩綢扎好,只等著明湘回來給她送過去。 采菽一面笑一面道:“五姑娘到底大了,比往日穩(wěn)妥了不少?!?/br> 明沅提筆給蘇姨娘寫信,聽見她這么說點一點頭,拿筆沾了墨:“再有個一年四jiejie五jiejie就嫁了,咱們姐妹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彼共皇菄@這個,說著便道:“她們倆能穩(wěn)妥便再好不過?!?/br> 采菽正打著蝴蝶結(jié)子,聽見這話悶笑一聲:“姑娘可真是的,這樣老成的話哪里該是姑娘說的?!泵髅魇莔eimei,倒像個jiejie了。 明沅寫得信晾干了信紙,收到七夕節(jié)的節(jié)禮里頭給蘇姨娘送去,還一雙她給明漪做的小鞋子一套小裙裳,等明湘回來了,便把那匹緞子給她送過去:“五jiejie等了好一會兒了,擺在我那兒讓我給送來?!?/br> 明湘還滿腦子是畫,叫明沅說的回了神,看一看緞子抿了嘴兒一笑:“她自家倒不來,差你替她跑腿。” 她的屋子大變了模樣兒,原來隔扇全叫拆了,就跟明沅那兒一樣,只設(shè)一個大屏風(fēng),擺著大案,懸了兩三排的筆,一塊塊的石青赫色朱砂蓮青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明沅一看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起,她這兒倒跟明芃那兒差不多了。 可明芃畫畫是梅氏給支的銀子,買得那許多墨色紙,到了明湘這里,可不得她自家掏出來,畫畫且是個花錢的,因著灃哥兒喜歡,明沅這兒買一回東西便去掉半個月的月錢,明湘哪里夠支撐。 “這個墨條兒倒難得的,jiejie從哪兒得來的?”明沅拿了個揉金,這金可是匠人拿手一點點揉出來的,比純正朱砂更貴,一小點就值得十兩銀子。 “這可不是我的,是二jiejie削給我的,叫我學(xué)點金,好畫花蕊?!彼幻嬲f一面就去把自個兒畫的一張張理出來,這番山水除開上頭的無人,跟明芃畫的那些活脫一個模樣。 明沅看著便贊:“這倒好,等四jiejie出了師,也去教教灃哥兒?!?/br> 明湘手上只管擺弄那些個顏料,明洛送來的緞子也只掃過一掃,她全付心神都在畫上,明沅才坐了一會兒,她便已經(jīng)說得十來句畫上的事了,一時說明芃制的那個繡件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