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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信,紀氏聽了還皺皺眉頭:“這個孩子,再怎么也不能去住客棧?!毙睦飬s明白,如今他身份不同,不住本家住姑母家中,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說嘴。 趕緊把備下的干凈褥子枕頭被子帳幔理了叫人送去,問明白包了個小間,臨著湖的也算安靜,又怕他呆在市井中溫不了書,青松回道:“少爺說了,功夫不在這幾日。” 到春闈了,紀氏才嘆,想一想高皇后過世那會兒,綴朝三日不說,因著正逢初九,太祖皇帝還停了一科,天下戴孝,得虧得張皇后不得圣人的心,若他仿著祖宗來這么一回,又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再等著夏日里補開,那天兒就熱起來了,鴿子籠大點的地方,還不把人熱暈過去,紀氏見著紀舜英都打點好了,便派了門上日日過去給他送飯,怕他在外頭吃的不如意,旁的rou菜倒還罷了,一盅湯是再不會少的。 一時是潤肺的一時是補腦的,天天換著法子的喝,菜rou還有剩下的,湯卻是從來不剩,每一回都是喝干凈的。 紀舜英上回下場,住在顏家便是天天一道湯不斷,他知道這湯是明沅的手筆,這回隔著街市還日日不斷的送來,外頭拿厚棉布做了套子,放在食籃里頭,送過來還是溫的,下得米線面條,吃得身上暖洋洋的。 這客棧里也不住客商了,俱是趕考的舉子,總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見著紀舜英年紀這樣輕,都上來結(jié)交,見紀舜英到了飯點兒就有人送飯菜來,再問他是本地人士,倒都有些詫異。 這一日是燉的野雞湯,燉的湯色澄清,半點油花都不見,里頭加了蟲草花,一盅兒送上來,打開來撲鼻的香氣,那湯盅底下還壓著一張小箋,紀舜英從底下抽出來往袖子里頭一攏,叫眼尖的瞧見了,咳嗽一聲:“難不成默存這湯是心上人送的?!?/br> 紀舜英先舀了一口湯喝,咽下去才道:“是我妻子?!?/br> 他不說便罷,說得這句個個驚詫,看著年紀輕輕,竟已經(jīng)成了家,紀舜英這才勾起點笑意來:“青梅竹馬?!?60 ☆、第261章 豬頭rou 紀舜英這句話一出口,酸倒一票人,人酸倒了,連那來打探消息的,也不再往他身邊湊了,他是有了婚配的,再怎么年少英俊也作不得女婿妹婿。 這些日子客棧里頭的小二跑堂有了賺頭,大比之年一到,除了他們賺頭多,便是媒人婆跑得勤快,家里有閨女的,也都肯往她那兒多打聽一嘴,再多聽一耳朵。 那外頭來的,有婚配無婚配,可不得問清楚了,媒人也不能胡亂牽紅線,明明家里有了糟糠,還看著年長有為就替人說合,到時候妻成了妾,那是自拆自招牌。 這些個事體跑堂的伙計門清,有要寄信寄東西回去的,掃一眼就知道那是給父母寄的還是給妻兒寄的,再上下那么一串,籍貫?zāi)隁q不說,父母是否在堂家中有無妻室,俱都一清二楚。 這時節(jié)作媒的許多,女家家里若有小產(chǎn)業(yè)的越發(fā)吃香,倒把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圣訓(xùn)拋卻腦后,若是中了自然好,若是不中,還得在此地等著補官,不扎根怎么等得起。 紀舜英這個年紀又是孤身在外,客棧掌柜的娘子一眼就相中,看他身上穿得富貴,說是本地人,卻不回家去,兩個僮兒口里又再不提什么老爺夫人的話,還猜測他怕是早年喪了父母的,人又俊又是財才雙全,恨不得把自家女兒配了他。 紀舜英半點兒沒覺出來,也不知道自家這屋子朝向好是為著甚,還時不時就有湯水點心吃,天一暗房間里就添得炭盆子。 青松綠竹卻是明白的,不說掌柜便是掌柜娘子自個兒都已經(jīng)打聽了好些回了,如今紀舜英當著這許多人說得這話,原來知道的不過一笑,不知道的也不往他跟前去說,哪家哪家有好女兒了。 二月里考過春試,紀舜英取中成了貢士,隔開一月還有殿試,他也不回家,還只住在客棧里,等著明沅每日按點兒送過來的湯。 原來他住在外頭紀懷信還頗有微辭,這番取中了,還能有甚話說,便在黃氏跟前也換了另一種模樣:“他讀書辛苦,你這當母親的,怎不想著與他送湯送湯送菜?倒叫阿季先辦了?!?/br> 阿季是紀氏的小名,她在家中未嫁時,跟紀懷信還很親近,隔得許多年,人情早就淺了,只這稱呼卻還改不了。 黃氏氣的半晌不曾說出話來,口里叫嚷著不管的是他,這會兒賴帳的依舊是他,她一氣兒忍下來:“我久病在床,家里頭的事兒都松散了,萬不該叫老爺cao心這個的?!?/br> 紀懷信聽見這話便不再說,點一點頭又道:“你把純馨的婚事先停一停,再有來送禮,你也緩一緩?!奔o舜英送了信來,說是識得許多才俊,家中無有妻室的也有許多,想著meimei婚事未定,先代問一聲,若紀懷信若無定下的,他便幫著留意。 這話正中紀懷信的下懷,嫁個為官的,自然比嫁商戶有利可圖,接著信便急巴巴的趕到后頭來,叫黃氏見那些個夫人時別把話說滿了。 黃氏心底兒氣不平,應(yīng)下那些個商戶娘子,也是紀懷信開的口,萬事可不是她一個在周旋,那些個送來的禮他又不是沒沾,說的倒似便宜叫她一個給占去了。 “這點主意我還是有的,總歸只這一個女兒,她又這樣孝順,怎么能不擇好了叫她嫁?!毕氖线@么個蔫了半輩子的人,臨了倒抖起來了,說是大房還在一處,也還是砌起了院墻,說是給紀舜榮往后結(jié)親要單圈出個院子來。 曾氏自來不曾把這個庶子放在眼里的,貼心貼rou的就跟著親生子,夏氏站了干岸還得說一句:“嫂子侍奉得好,我便不如了?!?/br> 可不是不如,曾氏的事兒她自打進了門就辦過一回,黃氏只當自個兒病了,曾氏這么個享清福的性子可不得往夏氏那兒躲懶去,她哪一天能斷了兒媳婦的侍候,可誰知道曾氏這回喊著身子不好,竟伸手要攬權(quán)了。 黃氏病著也得支撐起來,把家事一件件再抓進手里,真叫這老不死的虔婆把管家事抓過去,她后頭可也沒個翻身之日了。 紀懷信的話是這么說的,可黃氏卻指著這些商戶太太給她送錢鈔來,她還是頭一回嘗著這樣的甜點,那一個個湊上門,販絲的送絲,販茶的送茶,還有開洋貨鋪子的,送了一匣子珠子來。 這些個東西全是為著紀舜華攢下來的,里頭均出來些個,叫她貼補了自家的私房,心里還暗暗打算一回,拿這些巴結(jié)紀舜英的錢財來叫他這輩子翻身無望,光是想黃氏就恨不得夜里也能笑出聲來。 哪知道他竟又一次取中了,這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