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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明沅的。 她今兒正穿著那一身繡茉莉花的衣裙,淡紫色的紗羅繡著白茉莉,底下的白綾裙兒挑線繡了紫茉莉,八寶往她這兒一送,看見就笑:“倒叫我送了個可巧?!?/br> 幾個丫頭一看掩了口笑起來,明沅再沒猜著他會送這么些來,想了會子叫人拿出個花插來,扎成一捆插在瓶里,擺在桌上,余下的或戴或掛,采菽還道:“這要是冬日里也還罷了,夏日里誰戴假花?!?/br> 鮮花鮮果自來不缺,這些紗花,要么是冬天無花可戴的時候簪的,要么就是出客的時候,怕鮮花失了色澤才戴的,更不必說,這一簇簇小茉莉,宴席也戴不出去。 明沅卻把這個掛在珍珠長鏈上邊,繞上三圈掛在脖子里,比單戴珍珠多些活潑意味,又比獨掛幾朵茉莉要顯得貴重許多。 余下的紗花,姐妹們中間分送了一圈兒,給明洛的那一份兒,把白的全挑了出來,單把紫的送過去,她有一段不穿紅衣戴紅花了,往上房去的時候換過鮮亮的紗羅衣裳,可是紅衣,這一向都不曾見她穿過。 張姨娘也不是沒勸過,連著紀(jì)氏那兒新發(fā)下來的秋天衣裳,給她裁的也全是她原來喜歡的色兒,大紅的深紅的正紅的玫瑰紅的胭脂紅的,滿目的紅,快跟給明湘的一樣了,可她還是少穿,少有的穿起了暗花的素紗衣裳來。 明沅想著就嘆一口氣,紫花倒合了明洛的眼,她院里生得兩株花,開得正好,剪下些來送過來當(dāng)回禮,明芃干脆回了一瓶香露,明湘替她畫了一張茉莉花的扇面:“我看你衣裳首飾都有的,偏沒扇子,拿了花樣叫外頭制了來正好用上?!?/br> 明沅細(xì)細(xì)做了兩個扇套,想送東西的時候給紀(jì)舜英送過去,他也住了幾日,送禮去的人說是個干干凈凈四四方方的小院,他在外頭求學(xué)這些年,明沅倒不怕他住不習(xí)慣,只暗暗盼著他甚時候再過來,灃哥兒要進學(xué)讀書了。 灃哥兒還不曾考童生,說進學(xué),是紀(jì)氏尋了個館,叫他往那頭讀書,執(zhí)教的幾位先生都頗有名頭,還是托了人才能送進去的,怕他跟官哥兒兩個學(xué)的呆了,想著紀(jì)舜英也是這點子年紀(jì)就出去的,多看多學(xué)有個比較總是好的。 灃哥兒這些日子很有些膩歪著明沅,紀(jì)氏是想叫他在學(xué)里住上幾日,也不必天天都在,一旬總得有個六七天住在學(xué)館里:“咱們家的孩子,不是含金含銀,那也是在蜜里泡大的,叫他往外頭多看看,往后才能立得起來?!?/br> 明沅總有些舍不得他,又想著放他出去看一看就當(dāng)是長見識,總歸就在金陵城里,來往方便的很,總有小廝長隨跟著,若想回家坐個車就到了。 這才想問問紀(jì)舜英學(xué)里如何,接了這一匣子花,明沅就寫了張箋謝他,叫綠竹帶回了顏家,紀(jì)舜英細(xì)細(xì)回了一封,把學(xué)里如何孝敬先寫了,再寫的衣食住行,想一想有明沅這個jiejie在,還有姑母那樣的嫡母,灃哥兒比他那兒可不妥當(dāng)?shù)亩唷?/br> 明沅接了信,按著信上寫的理起東西來,原想派人去看看屋子如何,又怕紀(jì)氏覺得灃哥兒嬌氣,灃哥兒倒不覺得什么,坐在房里抱了一團雪,看著明沅來來回回的理東西吩咐事兒還擺了手:“姐,你別忙,這些個我都知道。” 他看過好幾回明沅怎么歸置屋子的,心里有譜,明沅一指頭戳在他額頭上:“出去了可不許淘氣,若是回來功課不成,看我告訴太太去?!?/br> 又叮囑些夏日里的吃食,不要冰著不要熱著,雖有書僮料理,若能自家動手的也不必事事都吩咐了下人做:“太太可說了,那先生收弟子是不以家境論的,你日子過的好了,仔細(xì)旁人瞧你不順?!?/br> 除了對著灃哥兒耳提面命,還把兩個書僮又都叫過來:“到了學(xué)里,少吃獨食,哥兒有的,給旁人也預(yù)備著一份,可也不能日日請吃,若是平行端正有來有往的,才好叫他多來往,若是專等著伸手的三四回就遠(yuǎn)著些?!?/br> 灃哥兒聽著不好意思了,往明沅身邊一挨,把頭枕在她肩上:“姐,我又不是三歲大,我知道呢?!闭f著又道:“你可記著給我送吃的來。” 明沅“撲哧”一笑,伸手就拍他一下:“吃貨,給你預(yù)備著呢。”先著人把被褥席子帳子都送過去,書僮把屋子掃了一回,雖小倒還干凈,只里頭支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再沒旁的落腳地兒了,便是打地鋪,也只能睡一個人。 明沅叫兩個書僮輪了班,叫他們有事自個兒交接了,不誤了灃哥兒讀書就成,各種事都料理好了,也到了七夕節(jié)前了。 往年城里要開乞巧市,今歲這許多事兒,外頭的街市還沒到宵禁就全關(guān)了鋪子,街上一隊隊的過錦衣衛(wèi),城里的胭脂戶都關(guān)了好幾家,連著妓子暗娼都有抓進去拷問的,何人宴上說了甚話,一句句都翻了出來。 乞巧市開是開的,只不如往年熱鬧,一條街市樓面的鋪位早早就該租出去的,如今饒了租子錢也放不出去。 紀(jì)舜英送了些七夕華勝過來,剪彩作的人形彩帛給明沅貼鬢,明沅也自做了乞巧果子跟七菜羹湯送回去,他還寫了張箋,問明沅想不想去乞巧市。 去是自然想去的,可這會兒京里不太平,紀(jì)氏便沒放人:“原帶著人走一回也不是不成,小娘子們中秋也有走月亮的,只這會子事多,能避些便避些,到中秋,叫他帶了你出去走月亮過三橋?!?/br> 明沅難得有些可惜,卻規(guī)規(guī)矩矩回了信,又告訴紀(jì)舜英到中秋那天紀(jì)氏許了能叫她出去走三橋,這些日子來回的信件,比前頭三年的都要多,紀(jì)舜英看了就笑,把信收進信匣里。 既是七夕節(jié),女兒家都要供摩訶羅,彩泥捏的娃娃,描金飾玉的最佳,紀(jì)舜英買了兩個江州出的,一個給了明沅一個給了純馨,家里還設(shè)了乞巧樓,專供著這摩訶羅娃娃,還得設(shè)上果子香糖,乞美貌乞靈巧。 越是富貴的人家,摩訶羅就越是供的多,明沅姐妹還得著明蓁送來的,三層高的乞巧樓,里頭供著的娃娃從頭到腳穿的戴的都是真金打的,不必問也知道這必是成王給女兒做的。 幾個姑娘在院子里頭給這些摩訶羅供上香果,明芃還道:“你們可沒瞧見姐夫那樣兒,我再沒瞧見過拿象牙雕的,一層層穿著衣裳,金鐲金釵環(huán)佩都是真的,那個乞巧樓有七層這樣高,比宮里頭的怕也不差什么了?!?/br> 成王疼女兒,疼的人盡皆知,這么些年只這一個女兒,不是無人想著送女兒進去,若能生個兒子,可不就是世子了,這些年沒兒子,明蓁也不是沒擔(dān)過惡名,元貴妃便再無好話,一句句刺的明蓁垂了頭,聽著她的教訓(xùn),儼然已經(jīng)把自個兒當(dāng)作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