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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個甚。 東邊院子里統(tǒng)共沒幾個人,再少一個安姨娘,越發(fā)寂寞了,原來年輕的時候,紀氏并不喜歡張姨娘這張嘴,可蘇姨娘一走,安姨娘再過了世,也就只有張姨娘能陪她說說話,還把明漪挪到她屋里來了。 張姨娘見著明漪就笑:“八姑娘真是越長越像六姑娘了?!睔舛瑞B(yǎng)了出來,又跟著紀氏學(xué)著管家理事,這回安姨娘辦喪事,竟也能幫手了。 明湘看著明漪,倒還真有一點明沅那時候的影子,紀氏半摟了她:“她還是孩子樣呢,你jiejie那時候就是個小大人,沒甚她不會的,樣樣都能拿起來?!?/br> 只余下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在身邊,原來孩子多的時候煩惱,這會兒孩子少了,她又寂寞,身邊只有明漪一個能跟進跟出,越發(fā)待她好起來,性子比原來教養(yǎng)明沅幾個的時候更溫和,明漪也叫她養(yǎng)成了淑女,一手活計鮮亮出彩,給明沅做兩件小衣,上頭是滿繡的石榴圖。 紀氏把她的活計拿出來給張姨娘跟明湘看:“看看,倒是這塊料子,算算日子,你jiejie肚里也有六個月了,這會兒送過去,沒多少日子就能穿了?!?/br> “給五jiejie六jiejie都做了,只看她們喜歡哪個花樣。”明漪笑瞇瞇的把那兩件翻了出來,算算日子,送過去時差不多都要生了。 ☆、第391章 玉竹鴿子 明沅這一胎懷得極安穩(wěn),明洛到此時還是隨吃隨吐,她一次惡心沒犯過就罷了,一天五頓的吃著,還只大一個肚皮,若是從背后看,半點兒也瞧不出她是個懷孕的婦人。 明洛才剛吃了,最末一口咽進喉嚨,立時抱了痰盂,沒一會兒就張嘴吐起來,幾個丫頭在她身邊端蜜水的端蜜水,打扇子的打扇子,還有點香預(yù)備散味兒的。 明洛吐得習(xí)慣了,吐完了拿蜜水過一過口,含了個腌梅子,氣惱的看著明沅:“偏我懷胎折騰人,虎子那時候也這樣吐,只怕又是個小子了?!闭f著嘆了口氣,她實是想要個姑娘的。 虎子聽見叫他,抱了布老虎過來,左右一看又不是跟他說話的樣子,又回去玩自個兒的,嘴里還嘰里咕嚕的,明洛咯咯笑了,點著兒子:“傻小子?!?/br> 手上翻著做好的那些個小裙衫小襖子,看看又舍不得,還指望肚里這一個能是女兒:“要是你這胎是女兒,這些個你倒正好用上?!?/br> 明沅吃著冬棗,脆生生帶汁,沒一會就吃了一盤子,她懷了這胎能吃能睡,采菽還說她原來愛cao心的,這會連事都少問,可勁想著怎么吃怎么睡,還笑說:“這里頭的娃娃是個會享福的?!?/br> 明沅無所謂是男是女,男孩有男孩的好處,女孩自有女孩的,紀舜英倒希望是個女孩兒,見她裁小衣裳,女娃娃的都要拎起來評品兩句,一時說繡個蝴蝶活潑一時說繡個蘭草斯文。 總歸不論男女他都想好了,就叫子悅,還對著肚皮里的娃兒讀詩經(jīng),明沅歪躺著笑他:“別個都讀孔孟,怎么你倒念起這個來?!?/br> 紀舜英笑一聲,伸手摸了明沅的肚皮,覺得里頭娃兒一踢一踢的,他念一句,里頭就動一下:“我們姑娘有詩才,就該叫她多聽這些才是?!?/br> 明沅的肚皮眼看著大起來,四個月的時候能動,再大些就感覺它在里頭翻身,踢腿兒,虎子頭一回當(dāng)哥哥,下子就有兩個要出生,還不知弟弟meimei是個甚,就每日都念叨些大人聽不懂的話,有時候還看著大起來的肚皮瞪眼兒。 家里有兩個孕婦,隔得又這么近,照料起來倒方便,奶娘養(yǎng)娘都尋起來一道□□,明沅這里燉得野鴿子湯也給明洛送去一份,明洛那兒有大黑魚,也跟明沅送去一份兒,兩個閑了就一道走走,連衣裳也一并做的,此時做的再多,等孩子生下來也能用得了。 紀舜英在灃澤園里頭育苗,這會兒還沒下地,先只把園子蓋起來,這筆錢款是發(fā)到布政使手里的,旁的地方多少有些苛扣,到了紀舜英這里還多貼補一些。 磚房砌的結(jié)實漂亮,里頭還有供人休息的場所,搜羅些農(nóng)事書,再請了幾個積年搞農(nóng)事的,劃地拉土,一畝畝地前全插了木牌,寫明白了何縣何地出得何種稻穗。 紀舜英趁著六月里把成都底下的縣全走了一回,看著有結(jié)早穗的,全拿紙包了,寫上產(chǎn)地月份,這么走訪下來,有三四個縣里,收攏的早熟谷子多些。 把明潼寄來的那本書翻了又翻,嫁接二字還是云里霧里,倒是明沅一語驚醒:“若不是把桃枝接在李枝上?” 紀舜英把這法兒記下來,真叫人移了株苗過來,衙門也不去了,見天的往灃澤園里跑,知府大人出錢,金大人還隔一段叫人問一聲,他這頭給派的人倒都是能干得力的,上工的時候吃的也好,因在郊外總要有個做飯的,專配了一個婆子,炒的當(dāng)?shù)夭松?,燜上飯煮上面,吃公家飯,可比別的地方要好的多。 紀舜英人在外頭跑,倒清凈許多,蜀王府那場官司,明沅不放在心上,卻做了個交惡的模樣出來,叫他尋常再不敢送帖子來,就連紀舜英怕老婆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蜀王府還想請了金大人說合,都已經(jīng)是親家了,幫著說上兩句也無可厚非,金夫人接了話茬就笑:“這可不敢,你是沒見過那位娘子,這會兒是氣平了,若不平,鬧到上頭去未可知的?!?/br> 半點面子也沒給金玉留,到得八月十五金玉過門,明沅兩個干脆連喜酒也不曾去吃,明洛是身子沉了,明沅也拿懷著身子不便當(dāng)借口,禮倒是送到金家了,人卻沒去,這一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蜀王那個小兒子,在任的官也沒幾個就真心替他出力,不過在這個山頭就唱這個山頭的歌,三年一到任,調(diào)到哪兒去且不知,何苦往這里頭攪和去。 蜀王府倒是四時節(jié)禮不斷,明沅東西收了禮也回了,只那頭來請是絕不去的,到身子沉重了,就更不必去了。 “這回又送什么來?”明洛一伸頭,見著彩帛緞子,把這些翻一回又歪回枕頭上:“送來送去就是這些個,半點兒沒意思?!?/br> 明沅笑了分出一半來給她,明洛原來算帳就不在行,這會兒吐得昏天黑地的,越發(fā)不成了,帳本由她來對,對完了再跟明洛說一聲。 明洛半點也不疑她,能脫手最樂意不過,兩個搭伴做生意,又跟著金夫了做了茶葉生意,轉(zhuǎn)手就在城外買了個田莊,這會兒也能吃上自家田莊送上的果鮮果子了。 紀舜英連連往外跑,每每回來都要黑上一圈,倒有人給他打傘,可一圈人都在農(nóng)田里,偏他一個打了傘又成個什么樣子,鞋子也廢了好幾雙,衣裳褲子也不再穿羅的緞的,全叫明沅給他做的結(jié)實葛布的,頭上也不軟巾,遠看過去,哪里知道他是個讀書人呢。 明洛見著就笑:“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