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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還小心地抬高他的身體,讓他可以順利喝水。“現(xiàn)在幾點了?”有了清水的滋潤,嗓子也沒那么難受了。兒子低頭看看表:“現(xiàn)在剛好九點?!?/br>“呀!上班遲到了!”“我已經(jīng)幫你請假了?!蓖跻喾褟尼t(yī)生哪兒聽到的病情大致向父親解釋了,并要他安心養(yǎng)病。“哦……對了,你今天沒課嗎?”“我不去了。”“你怎么能不去上課呢?”“我要照顧你!”“可是學(xué)生應(yīng)該以課業(yè)為主??!”父親的關(guān)心讓王亦帆感到厭煩?!澳阍趺催@么煩?。课艺f不去就不去!”被兒子嚇到的男人縮縮肩膀,看著兒子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懼。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忍不住對父親發(fā)火,王亦帆馬上又說:“學(xué)??梢哉埣?,你受傷是我害的,我要負責(zé)?!?/br>“呃,其實,也不能怪你啦!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才會滾下去的……”明明就是被自己推下樓,可父親還是一個勁幫自己開脫,王亦帆真不知道該說這樣的父親是人太好還是太笨。“就算不是我的錯,我是你兒子也應(yīng)該照顧你。你好好躺著,我去叫醫(yī)生?!?/br>看著兒子的背影,王永平覺得兒子真的變了……沒有以前的冷淡,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可以說是“溫柔”……是因為不小心把自己推下樓而內(nèi)疚,還是他的青春叛逆期終于過了呢?……王永平衷心地希望是后者。檢查的結(jié)果一切良好,醫(yī)生囑咐了幾句就帶著護士離開了。安靜的病房中剩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的父子。“啊,對了,你要吃蘋果嗎?”王亦帆拿出兩個蘋果——是昨天晚上查房的小護士給他的。王永平點點頭——不過,從小沒做過家事的兒子會削蘋果嗎?不出王永平所料,兒子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盯了蘋果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下手。“我來吧!”“不,你是病人!”王亦帆固執(zhí)地堅持自己來做。他鼓足勇氣開始削蘋果——只是隨著蘋果皮掉下的還有大塊果rou。等他削完,可憐的蘋果也沒剩下什么可以吃的部分了。“算啦!還是我來吧!”“不,你受傷了……”王亦帆有點臉紅,平時看起來相當簡單的事,可做起來卻這么困難。“我受傷的是腳,又不是手。”王永平接過刀和蘋果,很輕松就削好了,而且是一氣呵成,薄薄的蘋果皮完全沒有斷。這是第一次王亦帆有點佩服父親。“給你?!蓖跤榔搅?xí)慣性地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兒子,完全忘記自己才是病人。王亦帆也習(xí)慣性地接過蘋果咬了一大口,沒有想到蘋果應(yīng)該給病床上的父親吃才對。等香甜的蘋果汁在嘴里擴散,王亦帆才發(fā)現(xiàn)給父親準備的蘋果居然是自己在吃!“你給我干什么???應(yīng)該是你吃??!”把咬了一口的蘋果還給父親,男人笑著接下了——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看過兒子這么可愛的表情了。看著父親吃著自己咬過的地方,王亦帆突然心跳加速——這樣的父親,看上去比蘋果還誘人,好想咬一口……天啊!他在想什么?!“你怎么又來了?!”王亦帆不滿地看著午餐時間準時出現(xiàn)的女人。“我特地準備了美味的料理給你爸爸的!這是我熬的骨頭湯,對治療骨折很有幫助哦!不是說吃哪兒補哪兒嗎?”陳嘉文把湯從保溫瓶倒出來端給病床上的王永平。“吃哪兒補哪兒么?那我看你應(yīng)該多喝點牛奶——你這個飛機場。”王亦帆忍不住嘲諷。陳嘉文也不生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拔铱茨悴艖?yīng)該多吃點豬腦……恩,明天我就幫你做?!?/br>“你說什么?”王亦帆“騰”地站起來。“你又在說什么???!”陳嘉文的氣勢也不比王亦帆弱。“好了,別鬧了……”王永平只有苦笑著阻止。其實,這兩個針鋒相對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個性相當合呢。午飯后王永平就睡了。怕影響他休息的王亦帆和陳嘉文走出病房,在醫(yī)院漂亮的庭院散步。王亦帆還是討厭陳嘉文,不過印象比當初好一點了。“對了,亦帆,我明天就不來了?!?/br>“為什么?”她不是趕也趕不走嗎?難道是找到新目標了?“因為工作?。∥乙ト毡?,那邊的公司有點問題……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br>“哦,那干脆在那邊找個‘阿娜答’,別回來了。”王亦帆冷笑一聲。“我怎么會不回來呢?我的未來老公在這里呢!”“誰是你老公?。縿e不要臉了!”“真是不可愛的小孩,我不帶手信給你哦!”“誰是小孩子???誰稀罕你的禮物?”王亦帆氣急敗壞的樣子讓陳嘉文大笑。“亦帆啊,你還真是可愛呢!戀父的小孩……真奇怪,兒子不是應(yīng)該喜歡母親嗎?”“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戀父!”王亦帆咬牙切齒地再次強調(diào)。“可是,你的行為怎么看都像是欺負自己喜歡女生的小學(xué)男生呢……”陳嘉文忍不住又笑了——只要她接近王永平,王亦帆就會狠狠地瞪她。如果不是這兩個人是同性還是如假包換的親父子,她一定會誤會兩人之間有什么曖昧呢!畢竟王永平對兒子的溺愛,王亦帆對父親的獨占欲,與其說是親情,還不如說更像愛情。“女人,我警告你!你要再胡言亂語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哦!”陳嘉文的笑讓王亦帆覺得渾身發(fā)毛。“好啦!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永平哦!對了,你不去上課不要緊吧?”“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有人幫我答到,現(xiàn)在離期末考試還早——而且,我和某個為了工作連男朋友都可以丟下的人不一樣!”“??!真好,你終于承認你爸爸是我男朋友了???”“去死啦!”王永平從醫(yī)院回家后,王亦帆也因為連續(xù)曠課被教授發(fā)現(xiàn),威脅再不去學(xué)??荚囈欢〞划敚坏貌蝗W(xué)?!斎灰彩且驗楦赣H聽說后堅決要他去學(xué)校上課。不過只要放學(xué)他就馬上回家,害怕父親獨自在家會寂寞。一向愛和朋友游蕩的他這幾個月的反常行為被朋友嘲笑是“戀家的小孩”——戀家就戀家吧!反正他現(xiàn)在覺得和朋友在一起玩還不如回家陪父親好玩,再說,戀家怎么也比戀父好吧?父親臥床休息的時間,因為不能做家事,只好請鐘點工幫忙,吃飯也是叫外賣。平時看來父親做的事微不足道,現(xiàn)在才知道家里沒人照料是多么悲慘。王亦帆忍不住想也許這個家的確需要一個女主人——陳嘉文jian笑的臉突然浮現(xiàn),王亦帆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既然之前10年他和父親都很順利度過了,之后的日子,也不需要女主人。因為骨折,除了為了復(fù)健的適當鍛煉,王永平被禁止了所有活動。兒子去學(xué)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