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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瞧見這個光景,我非殺了你不可?!?/br>韓嘯城悶笑幾聲,油嘴滑舌地答道:「只怕在你殺我之前,我已經(jīng)先死在你身子里了?!?/br>這輕佻的話語讓南云不寒而栗,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京城?」自己真是命苦,竟然要委曲求全地熬到他啟程回京才能解脫……雖然這種事情讓他越來越享受,甚至有沉迷之勢,讓他大為恐慌。他南云好歹也是揚州城有名的風流公子,被人在床上當成坤角已夠凄慘,難道還要被壓得永世不得翻身?而且,他最怕的是長此以往,他的身體會食髓知味到再也離不開韓嘯城。韓嘯城笑而不答,在他臉上嘬了幾下,想糊弄過去,南云努力保持清醒,扯住他的頭發(fā),問:「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京城?」「急什么?」韓嘯城一翻身壓住他,低頭覆上他的雙唇。這還是他第一次親他的嘴,果然和這家伙的作風一樣,霸道又蠻橫,比起他憐惜那些美人時的輕吻要狂野得多,舌頭粗魯?shù)厣爝M他的口中,肆意品嘗,帶著強勢的掠奪意味,啃吮糾纏著他的唇舌,南云覺得自己又開始頭暈,為了挽回一點顏面,他也使出畢生的絕學,與韓嘯城一決高下。較量到快沒氣,南云終于含恨敗北,自認比不上這廝功力綿長深厚,他紅著臉側過頭去,大口大口地喘氣。身體還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韓嘯城意猶未盡地又親了上去,南云躲了一下,又不甘心地與他唇舌交纏,身體很快變得燥熱難當,他不知不覺地摟住韓嘯城的頸項,雙腿也情不自禁地環(huán)住男人的腰,鼻腔里發(fā)出低膩的哼喃。一吻終了,彼此的yuhuo又燒了起來,那人卻按兵不動,南云氣喘吁吁地咬在韓嘯城肩上,啞聲道:「快點……來……」如他所愿,韓嘯城收緊懷抱,徹底地滿足了他。本來以為又得他自己辛苦收拾,沒想到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體和被褥都意外地干凈清爽。昨天夜里歡愛過后,他睡得像死人一樣,看來韓嘯城有了些長進,知道給他清洗善后,而這次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怎么,身體的不適感遠沒有第一次那么強烈,就連那個被使用過多的地方,上過藥之后都覺得舒服得多。南云打著呵欠,沒精打采地起身梳洗,銅鏡里清晰地映出了一臉倦容和遍布全身的吻跡,讓他十分懊惱,不過一想起韓嘯城身上的牙印比他只多不少,而且青青紫紫的程度更是精彩萬分,不由得心里暢快了些,他對鏡穿戴整齊,搖著扇子走出房門。陽光明媚,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jié),他原本應該是擁著美人出城踏青,在桃花林里飲酒吟詩聽小曲才對,結果由于惹上韓嘯城那個煞星,害他走路都得扶著腰,狀如老朽,往日的風流瀟灑全沒了。雖然對兩個人半脅迫之下的關系仍有些赧顏,不過他南云向來胸無大志,也不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高潔之士,天生欺軟怕硬,又嬌氣任性吃不得苦,落到屈于人下的地步,只能說他活該。所以南云也想開了,只要韓嘯城別宣揚出去,顧全他的臉面,他委屈一下被走后門也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何況在床第之間他也舒服得緊,犯不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總之韓嘯城回京之時,就是他的出頭之日。在池塘邊喂了喂魚,管家一溜煙地跑過來,急聲道:「少爺,韓老爺送了一屋子禮,也不知道該收不該收……」「送禮?」他直覺地想到黃鼠狼給雞拜年,不過既然送都送來了,姑且去看看也好,他丟掉魚食,懶洋洋地跟在管家身后來到前廳。前廳被擠得水泄不通,韓嘯城出手還真大方,饒是南云這樣出身豪富的公子哥兒也不由得嘖嘖贊嘆。有王羲之的墨寶、漢朝的青玉獸頭酒樽、鏤空玉蝙蝠、青瓷香爐……甚至還有一堆明晃晃的珍珠翡翠,照得人眼花。南云順手拿起一只金口白玉碗把玩,細膩光潤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不過……韓嘯城這是什么意思?想讓他開古玩店嗎?隨禮物送來一封書信,南云皺著眉拿到窗邊,用身體擋住旁人的視線,拆開一看,紙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聘禮。那張可憐的描金宣紙被他瞬間分尸,撕得粉碎,南云氣得俊臉泛青,怒沖沖地舉起一塊硯臺就要往下砸,被管家拼死攔住,一迭聲地哄他:「少爺、少爺、別拿東西出氣,若是不喜歡,讓他們抬回去便罷?!?/br>誰說他不喜歡!他每一件都喜歡,就是那個死人送禮的名目讓他恨得牙癢癢!南云呼哧呼哧地喘氣,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正僵持著,門童來報,說是曲家公子前來探望,邀南云一同去醉紅樓聽曲。南云順勢下了臺階,臉色還是很難看,整了整衣襟,面沉如水地搖著扇子出門。這曲桐歡是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之一,也是個不學無術、貪杯好色的公子哥兒,雖然比不上南云這般俊俏風流,倒也生得一副好皮相,且是那天游湖的同伴之一。南云一來是心情不佳,二來看透了這群酒rou朋友的勢利本性,對曲桐歡不冷不熱,曲桐歡也不惱,陪著笑臉斟酒給他,還使眼色叫幾個豓妓好好伺候南云。美人嬌聲細語地膩在他身上,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心擺帳臭臉給她們看,何況南云一向憐香惜玉,很快,他一掃之前的陰郁,摟著美人談笑風生。酒至半酣,曲桐歡試探著問:「南兄,近來生意可好?」「好好好?!鼓显坪妥谙系拿廊随倚φ{情,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曲桐歡坐近了些,又問:「南兄,小弟冒昧問一句,南兄和韓嘯城老爺是否交情頗深厚?」南云一口酒險些噴到他臉上去,咳了半天,順過氣來之后,他狠瞪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曲桐歡,問:「你也要與他做生意不成?好說,改天引見你們認識?!?/br>曲桐歡露出一臉苦相,抱怨道:「南兄莫取笑我,實在是那韓嘯城架子擺得忒大,小弟遞了幾次帖子他都不理不睬,出門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根毛都抓不著。」「你倒殷勤,想抓他做甚?」南云斜著眼睛看他。曲桐歡訕笑兩聲,道:「我妹子今年十五,也到了該找婆家的年紀,那韓嘯城品貌身家俱是上選,我自然是想結識一番?!?/br>南云忍不住輕哼一聲,胸口一股酸味,酸得渾身難受,他語帶微嘲,道:「揚州城的男子都死絕了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