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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在外側躺下。對上南云驚訝的目光,韓嘯城伸手蓋上他的眼,道:「別胡思亂想了,趕了半天路你不累嗎?歇息一下吧,午膳準備好了他們會送過來?!?/br>南云眨巴著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道:「哦?你也終于有良心發(fā)現(xiàn)的時候?!?/br>韓嘯城翻身摟住他,嘻笑道:「還不是心疼你頭上有傷?放心,為夫可舍不得冷落你,待你傷口痊愈,定要將這夜夜恩寵給你好好地補回來?!?/br>南云聽得面紅耳赤,七竅生煙,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翻過身去,一頭扎進被子里。確實是累了,連逗嘴的力氣都沒了,不一會兒,南云就呼呼地睡著了。韓嘯城撐起上身欣賞他的睡相,又給南云上了一回藥膏,然后把情人擁進懷里,沉入酣眠。雖然頂著一個讓南云痛恨的名字,落云山莊的景致倒是不錯,且占地面積比南府大得多,亭臺樓閣比不上南府精巧,卻顯得大氣端莊,居住起來開闊自如,連后院池塘都比他家里那個大上數(shù)倍,池塘里有幾片嬌嫩的荷葉,岸邊還系著一葉小舟,讓人不禁幻想盛夏之時,荷葉鋪滿水域,亭亭若傘,彼時蕩舟其中,該是多么快意。如果再有幾個美女在水中嬉戲打鬧,那就更是錦上添花,讓人心曠神怡了。不過想歸想,南云也清楚如果他膽敢在韓嘯城的家里狎妓游玩,恐怕會被那男人剝下一層皮去。所以說,人生真是了無樂趣?。∧显茡u著扇子坐在池塘邊,一個人無聊地想跳到水里然后假裝喊救命,看看能不能攪得韓家雞飛狗跳。不過這宅子剛置不久,仆役只有寥寥數(shù)人,他在這坐了半天都沒見有人經過,萬一他溺水都沒人來救,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南云打消了惡作劇的念頭,拍拍下擺站起身來,漫無目的地亂逛。韓嘯城吃過午飯就出門了,丟下南云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huán)境里發(fā)懵,不過好在他臉皮厚,在人家家里轉來轉去,半點也沒覺得拘束。池塘南邊有一片桃花林,比他府里那片又是大上許多,讓南云又妒又羨,恨不得一把火燒了他的。這季節(jié)桃花開得正盛,重重迭迭的花瓣,嬌妍濃艷,唉,如果此刻有美人相伴,他摘下幾朵桃花別在美人云鬢上,看人面花色相映成輝,又該是多么風流旖旎。南云越想越無聊,朝身邊一株桃樹狠踢一腳,看那桃花亂落似紅雨,他悶聲悶氣地抱怨:「韓嘯城你這混蛋,你把爺爺關在這里長霉嗎?」什么叫做「把你放在身邊才省心」?那畜生把他弄到落云山莊,卻連個交代都沒有就拍拍屁股走了,讓南云好生窩火。氣乎乎地穿過桃花林,走到圍墻邊時卻嚇了一跳,南云煞住腳步,瞪著伏在墻角下的黑狗,罵道:「死狗!滾到外頭去,少在這兒煞風景!」那狗懶洋洋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把頭一歪繼續(xù)趴著,半分也不肯挪窩。南云冷哼一聲,繞著狗兒走了一圈,然后半蹲下來,用扇子輕戳它的耳朵,戳了一下就飛快地縮回手。狗兒耳朵顫了顫,這回連頭都懶得抬,南云干脆撿了幾粒小石子丟它,結果那狗僅是抬起爪子搔了搔毛,呆頭呆腦地,看起來一點脾氣都沒有。南云壞笑一聲,抬起腳朝它的臉踹過去,喝道:「死狗!吃我一腳!」這一腳卻把狗兒惹火了,呼地起身,狂吠著朝他撲來。南云嚇得掉了手中得扇子,扭過頭沒命地跑,那狗一路狂追,幾次差點咬到他的腿,眼看前面圍墻拐了個彎,無路可逃,墻角一顆高大的公孫樹倒是讓他絕處逢生,南云縱身一跳,盤抱住樹干,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坐在樹上吁了口氣,擦擦汗,朝底下狂吠的狗兒笑道:「死狗,你倒是上來咬我啊!」那狗繞著樹轉了幾圈,又叫又跳,對南云無可奈何。南云本以為它咬不到自己就會乖乖滾蛋了,沒想到那狗貼著樹根趴下,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低鳴。南云傻眼了,這死狗難道想守株待兔?它一刻不走,自己就一刻下不得樹,難道要讓他像鳥一樣,窩在樹上跟狗大眼瞪小眼瞪到老?南云打了個哆嗦,自己安慰自己:不會那么慘的,姓韓的肯定會來給自己解圍。他心里輕松了些,愜意地往樹上一靠,享受起陣陣春風來。傍晚將至,他開始覺得肚子餓,該死的韓嘯城怎么還不回來?難道要等他變成一塊風干的臘rou掉下去喂狗不成?南云眉頭輕顰,不禁有些焦急,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翹首張望,層層屋宇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大門口,心里更是煩躁。眼看紅日將落,指望那家伙是指望不上了,南云決定自力救濟,他低下頭,對狗兒和顏悅色道:「好狗兒,天都快黑了,你也餓了是不是?別在這兒趴著了,本公子的rou不好吃,快回去吧,乖。」那狗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站起身來,慢騰騰地轉過頭,南云剛叫了一聲謝天謝地,沒想到那死狗不僅沒有動身的意思,還把一條后腿支在樹干上,嘩嘩嘩地尿了一泡。一股又sao又嗆的氣味漫上來,南云捂著鼻子直皺眉,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繼續(xù)耐著性子哄道:「乖狗兒,你尿也尿了,現(xiàn)下該回去了吧?」狗兒朝他呲呲牙,吠了兩聲,南云哆哆嗦嗦試探著往下爬,結果腳還沒沾地狗兒又往他身上撲,嚇得他又縮回樹上,這才嘗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心里越發(fā)氣悶,對著天空罵罵咧咧:「混帳!姓韓的你這畜生怎么還不回來!害我被這狗東西欺負!你要再不回來,你爺爺非割了你那話兒不可!」他又冷又餓,坐在樹枝上動彈不得,又罵道:「季書呆,都是你害我成這樣,小爺饒不了你!」罵得口干舌燥,南云咳了幾聲,悻悻地閉上嘴,自怨自艾起來,覺得自己真是苦命到極點。「南云,你在樹上做什么?」突然響起的熟悉男聲讓他驀地低下頭去,正對上韓嘯城幽深的眼眸,南云終于見了救星,大叫道:「姓韓的快救我!這狗要咬死我?!?/br>韓嘯城踱到樹下,眼中含著明顯的笑意,道:「黑子的脾氣再溫順不過,你不招惹它,它怎么會咬你?」聽他這腔調好像全是自己的錯一樣!南云忿忿不平,瞪著那條對韓嘯城直搖尾巴的黑狗,道:「明明是這狗東西欺軟怕硬,姓韓的,連你都不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