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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我就發(fā)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回來找你。」他的手指拂過南云的嘴唇,低聲道:「回來找你,然后……」要你。南云扭過臉去,冷冷道:「總歸一句話,你就是報復(fù)我當(dāng)年誣陷你那件事吧?讓我嘗嘗被人欺負(fù)始什么滋味?」這個混帳東西,害他剛?cè)彳浟藥追值男脑俣冉┯?,南云忿忿地推開韓嘯城,質(zhì)問道:「我欠你的,還要還多久?」長痛不如短痛,雖然被這畜生氣得很難受,胸口像堵了一團(tuán)亂麻似的,但是他南云縱橫情場未嘗敗績,豈能在這人身上栽了跟頭?他抬起下巴,傲然道:「反正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想怎么樣我也阻值不了?!?/br>把自己當(dāng)一具行尸走rou就好,任由對方擺布,誰讓他當(dāng)年仗勢欺人?如今現(xiàn)世報來到,除了悔不該當(dāng)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外,他還能怎樣?「南云?!咕驮谒煨阎臅r候,聽到韓嘯城輕聲叫他,「我曾經(jīng)對你動過心的?!?/br>南云驀地睜開眼睛,睡意全消,他瞪著悠然自得的男人,問:「你說什么?」韓嘯城又把他按了下去,道:「睡你的覺吧?!?/br>可惡!這讓他怎么睡得著?南云撲過來抓著他的衣服,不依不饒地逼問:「不行,你給我說清楚!」他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了半天,韓嘯城就是一個字也不說,被纏得煩了,干脆一翻身將他壓下,火熱的雙唇覆了上來。南云很快被親得昏昏沉沉,主動張開嘴含吮他的舌,抓著他衣襟的手也改而環(huán)上他的腰,身體緊密貼合,鼻腔里逸出低膩的哼聲。一吻終了,南云又嗔又怨地瞪著他,低聲道:「狡猾……」韓嘯城又親了過來,讓南云再度把一腔不滿拋到九霄云外,入神地與他親熱起來。晌午時分,馬車在一條小溪旁停下,南云被搖醒下車,看著四周青山綠水,野花遍地,他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看著韓嘯城提出兩個食盒,擺開一堆鹵菜熏魚臘rou燒鴨什么的,還配著芬芳撲鼻的桂花酒。南云還在想著先前馬車?yán)锏氖?,沒什么么胃口,勉強(qiáng)咬了幾口干糧,菜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蠟,他不自覺地往韓嘯城那邊靠了靠,放下碗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合胃口嗎?」韓嘯城喂了他一塊剔了刺的魚rou,柔聲道:「時間倉促,下次出游,我烤山雞給你吃?!?/br>南云沒精打采地點(diǎn)頭,突然想起什么,道:「下次?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br>韓嘯城皺眉,不悅道:「煞風(fēng)景,你就這么想跑?」這混蛋怎么反咬一口?。磕显茪膺葸莸卣酒鹕?,去溪邊洗了手臉,然后看著天上的浮云發(fā)呆,直到韓嘯城叫他上路,他都沒什么好臉色,那神情活像被人挑了祖墳,陰郁無比。韓嘯城一路上都在逗他說話,結(jié)果南云連正眼瞧他一眼都懶,歪著身子倚在車上看風(fēng)景,對韓嘯城不理不睬。架子雖然端得高,心里卻委屈得要命,對兩個人關(guān)系忐忑不安。主導(dǎo)權(quán)旁落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患得患失,恨不得立時結(jié)束這段荒唐的姻緣,好讓自己逃脫束縛,繼續(xù)他花天酒地的玩樂生活;又希望一輩子把韓嘯城拴在身邊,享用他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與熱情纏綿。南云覺得自己一定瘋了,他不是一直想要擺脫韓嘯城嗎?為什么竟然開始希望天長地久,就這么朝夕相處下去?馬車顛簸了一下,南云額頭咚得一聲撞到窗框,哎呀一聲叫出來,韓嘯城連忙把他摟到身側(cè),伸手揉著受傷的地方,柔聲問:「疼不疼,要不要枕在我腿上躺一下?」就是這樣的溫柔,把他南云公子困在牢籠之中,欲離不忍,不過……南云沮喪地想,他的把柄還握在韓嘯城手中,除非對方放手,否則真如韓嘯城所說,他生是韓家的人,死是韓家的鬼。一想到這個,南云又是一肚子的火,質(zhì)問道:「姓韓的,你怎么就不能用常人的法子追求我,非要那些卑鄙手段?」「總算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想一輩子不理我。」韓嘯城笑嘻嘻地勾起他的下巴,道:「對付你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小無賴,不出奇兵,怎能致勝?」「你才是無賴!」南云一拳打過來,韓嘯城一偏頭躲過,在他腰上輕輕一掐,南云氣焰全消,低叫一聲癱軟在他身上,正要破口大罵,馬車緩緩?fù)O?,車夫的聲音傳過來:「老爺,南公子,到了。」「到客棧了?」南云顧不上吵架,心想總算顛夠了,有張軟榻可以給他躺一躺,韓嘯城搖搖頭,步下馬車,伸手拉他,道:「金山寺到了,南云,下來吧。」南云瞪大了眼睛,遲疑地下車,四面看看,只見殿宇樓堂裹金山,階梯走廊處處連,山風(fēng)中送來淡淡的香火氣,隱隱聽到里面陣陣頌經(jīng)聲和敲木魚的聲音,南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扯住韓嘯城的衣袖,顫聲道:「你真的要出家?」仿佛韓嘯城一跨過那道門,他們之間便塵緣俱盡,已往的糾纏都灰飛煙滅。南云臉色煞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既然早有這打算……為什么還要招惹我?」如今他再也不能裝作無動于衷,這混蛋若是出家,那簽下賣身契的自己豈不是會……守寡?嚇?biāo)廊耍胝蹓垡膊皇沁@么折的!南云打了個哆嗦,死命抱住他的手臂,急道:「不行!我不許!你敢踏進(jìn)去一步,我就讓你血濺五步!」韓府車夫和出來迎接的小沙彌,看得目瞪口呆,韓嘯城先是愣住,隨即噴笑出聲,在南云又恨又急的瞪視下笑得直不起腰來。「姓韓的!」若不是有人看著,南云一定會狠踹他幾腳以消心頭之恨,韓嘯城笑夠了,拉住他的手,道:「我只是來還愿而已,看把你嚇的。」南云明顯地松了口氣,臉色恢復(fù)正常,沉著臉?biāo)﹂_他的手,恨得咬牙,不過沒再發(fā)脾氣,低著頭默不作聲地跟著韓嘯城走進(jìn)了寺院。第八章香火繚繞的大雄寶殿,三尊大佛端坐在蓮花座上,儀態(tài)安詳,饒是南云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敢造次,乖乖地跟著韓嘯城跪拜上香,然后縮著脖子走出殿門,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小聲問:「姓韓的,你來還什么愿?」韓嘯城淡淡一笑,叫兩個車夫抬來一箱布施,南云看著那個沉甸甸的箱子,估摸著里頭非金即銀,他抓住韓嘯城的手腕,追問:「快說,你來還的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