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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三歲稚兒,」南云的聲音柔軟誘人,帶著低膩的鼻音,道:「你還想把我鎖在籠子里不成?」韓嘯城不置可否,雙手忙著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南云只當他默許了,輕輕松了口氣,把這事拋到腦后,專心致志與他纏綿起來。其實韓嘯城也算是把他的脾氣摸透了,軟磨硬泡,打壞主意的時候總是粘著人撒嬌,這一點本事,他從小就練得爐火純青。之所以要瞅準韓嘯城沒空的時候跑出來,純粹是為了尋一個人的晦氣,不方便讓他知道而已。上次那個酸秀才季君陵不僅砸傷他的頭還偷了他的盤纏,害得他又錯過春闈,又被韓嘯城捉回來,讓韓嘯城捉回來,讓南云好生窩火,不過回來之后夜夜春宵,韓嘯城又對他千依百順,讓他春風得意之下,便把季君陵給拋到腦后了。沒想到放了榜之后,那季書呆竟然高中狀元,衣錦榮歸,好不風光,讓南云又是一股火氣直沖腦門,心想若不是那書呆子害了自己,這狀元保不齊便是他的,到時候與韓嘯城那個蠻子自然是云泥之別,可以盡情地把他踩在腳下蹂躪,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連出個門都要報備。一想到韓嘯城在他腳下磕頭如搗蒜的場面,南云就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可惜這一切美好前景,都在季君陵的一敲之下,化為泡影,讓他怎么能忍住不去找那家伙的麻煩。不過憑心而論,當初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早就變得可有可無,不過能整治整治對方的話,南云可不在乎順便撈個美人補補身子。季君陵見到他也是大吃一驚,南云仗著伶牙俐齒,把季君陵說得有口難辯,又氣又急,南云更加得意,覺得胸口這口惡氣稍稍排解了些,懷心眼上來,他得寸進尺地提出要季君陵以身償還,對方當然不肯,兩個人就這么大小聲地吵了起來。正在僵持不下,突然有人創(chuàng)了進來,南云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揚州首富秦戎之后,定下神來,他南云天不怕地不怕,豈會被一個秦戎嚇退,依然振振有辭地跟他們吵,沒想到那個秦戎手段十分陰損,竟然找來一顆煞星治他。看到韓嘯城從屏風后面現(xiàn)身時,南云一下子噤了聲,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恨不得挖個洞鉆下去。韓嘯城臉色十分平靜,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可他越是這樣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南云就越是嚇得掉魂,大氣也不敢喘,膽戰(zhàn)心驚地跟著他回到了落云山莊,一路上都思拊著韓嘯城會用什么法子收拾自己。「噯……我只不過找他敘敘舊而已,你別誤會?!鼓显谱鲑\心虛,一邊哼哼唧唧地辯解,一邊偷眼瞄著韓嘯城,而后者依然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南云覺得自己心尖子都在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湊過去,小聲說:「韓……嘯城,你別這么小心眼,我又沒做什么……」他話都沒說完,韓嘯城睬都不睬他,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南云追到樓梯口,對著他的背影叫了兩聲,結(jié)果眼睜睜看著他越走越遠,南云沮喪地回到房里,撲在床上發(fā)呆。韓嘯城無疑被他惹惱了,南云又急又怕地扯著被角,心里沒來由地浮起幾分愧疚之感,讓他不知所措。心亂如麻的滋味讓他坐立難安,想去找韓嘯城摸摸底細,又怕給對方火上澆油,燒得自己更加焦頭爛額,南云左右為難,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消磨了一個下午。到傍晚時分,他滿懷希望地等著與韓嘯城共進晚膳,沒想到管家?guī)诉^來擺飯,順便告訴他韓嘯城出門去了,還沒回來。滿心的期待和擔憂一下子落了空,南云食不知味,一邊心不在焉地吃飯,一邊暗中抱怨韓嘯城小題大做,自己不過是調(diào)戲了調(diào)戲那個小書呆,嚇唬嚇唬他罷了,又沒真成了什么事,姓韓的至于擺出一張仿佛捉jian在床的臉,這么苦大仇深地報復自己嗎?其實追究起來,韓嘯城只是不理睬他罷了,報復也談不上,只不過南云一直囂張霸道慣了,被寵得無法無天,哪受得了半分冷落?特別是前夜里還熱情如火,今天就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甩臉子給他看,真是小雞肚腸,毫無氣量。南云想了半天,又覺得自己占理,他怏怏不樂地后花園里轉(zhuǎn)了幾圈,百無聊賴地,突然想到以往他惹韓嘯城生氣的時候,對方都會在床上花樣百出地跟他清算,南云霎時又覺得有了希望,于是興沖沖地跑回去沐浴更衣,早早地窩到被子里等韓嘯城。嘖,大丈夫能屈能伸,偶爾服軟一次,哄哄對方又如何?南云胸有成竹地靠著枕頭,就等著韓嘯城過來餓虎撲羊。可惜這次他失算了,直等到三更半夜,那廝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南云眼皮直打架,哈欠連天地縮進被窩里沉沉睡去,夢里還不忘咒罵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就這樣,他被韓嘯城晾了起來,一連數(shù)日,那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出晚歸,偶爾打個照面,也是一言不發(fā),冷冰冰地擦肩而過。如果說南云一開始還抱著幾分「委曲求全」的念頭,現(xiàn)在韓嘯城的態(tài)度就徹底激起了他的少爺脾氣——向來只有他在別人面前擺架子的份,還沒見過有人敢在他面前囂張的,既然韓嘯城不理不睬,他南云公子豈能這么掉價,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兩個人就這么杠了起來,誰也不肯先低頭。主人之間鬧別扭,連累得府里一眾下人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韓嘯城還好,只是凌厲的目光讓人從骨頭里發(fā)冷,南云就直接多了,稍不如意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罵得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眼淚直流。他們這么僵持著,劉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止一個人求他勸勸南云少爺,別再和主人嘔氣了。這么多天以來,兩個人誰也沒露過個笑模樣,搞得府里陰風陣陣,連池塘里初露尖尖角的荷花都顯得沒精打采。好歹他是少爺?shù)哪锛胰?,南云雖然一向不服管教,有時候?qū)λ脑?,還是會聽一些。沒想到他才開了個頭,南云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大怒,忿忿道:「憑什么我要向那廝低頭服軟?!小爺我又不是沒了他不能活!」混帳!那個王八蛋倒是離了他活得消遙自在,讓南云又是窩火又是委屈,賭氣不肯去找韓嘯城。一想到那廝判若兩人的冷淡態(tài)度,他心里就難受得緊,雖然總是被韓嘯城捧在手心,倒也心安理得,這次乍然把他晾到一邊,讓南云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