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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他會選擇將傷口深深隱瞞下來,自己硬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示弱。現(xiàn)在也是這樣的。本以為趴一會兒會好的胃痛越來越尖銳,季劫在管天任說話的同時(shí)緩緩抬起身,面色蒼白,對著他說:“不去?!?/br>“四食堂的爆炒……???”本來看到季劫起身的管天任有些高興,沒想到卻聽到了這個(gè)答案。“我說不去?!奔窘俾曇粲行┨岣撸哉Z犀利,“什么話都要我說兩遍嗎?”“不,我……”面對季劫的質(zhì)問,管天任手足無措,連忙解釋道,“我怕你餓了?!?/br>那幾秒對管天任來說簡直是煎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在意季劫的眼光,只覺得那男生只要一皺眉,自己心里就難受的要命。季劫淡淡瞥了他一眼,低下頭,說:“不餓,回家。”班里還有幾個(gè)動作磨蹭的女學(xué)生在收拾書包,聽到季劫講話,都偏過頭去看這個(gè)新來的漂亮男同學(xué)。只見其中一人一邊拉書包鏈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對管天任說:“‘腎小管’,這位是你親戚嗎?”被喊了綽號的管天任并沒有生氣,只是彎腰把季劫隨便扔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不是親戚……是鄰居?!?/br>開學(xué)第一天還沒發(fā)校服,季劫穿著長袖的帽衫,他沒理那幾個(gè)女生的主動示好,起身把袖子推到手肘處,沉重的表情下掩蓋的是讓人直不起腰來的劇烈疼痛。回家時(shí)季劫不騎車了,他坐在后座上,開口對管天任說:“騎慢點(diǎn)?!?/br>然后閉上眼睛,右手甚至拽著管天任的衣角。季劫難得對管天任主動提出要求,他自然答應(yīng),回家的路途變得緩慢而安穩(wěn)。剛剛回家就看見站在門口翹首等待的管家父母,他們兩人相貌慈祥、和藹,一看就是沒什么脾氣的人,遠(yuǎn)遠(yuǎn)看見季劫,緊走兩步上前迎接,臉上都是那種讓人看到就覺得舒服的笑容。“累了吧?”管爸爸從車筐里拿出兩人的書包,掛在自己肩膀上,看著季劫,笑瞇瞇地說,“已經(jīng)做好飯了,進(jìn)屋洗手就能吃。”他有意表現(xiàn)得親密一些,省得季劫不自在。而季劫卻只是看了他一眼,聲音輕飄飄的:“不用了?!?/br>說完徑直往那富麗堂皇、也孤影幢幢的大房子里走去。管家父母頓時(shí)驚愕,面面相覷,下一秒?yún)s已經(jīng)無意識地跟在季劫身后,用那種誠懇至極的口氣說:“多少吃一點(diǎn)……要不,還讓天任給你端過去?不吃飯?jiān)趺葱小?/br>然而無論管家父母說些什么,季劫都挺直脊背朝前走去,行走間好像帶著風(fēng),他人高,腿長,自然比他們倆走得快,不一會兒就拉開了距離。管家三口愣愣地站在別墅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不知所措。管爸爸率先開口:“……這可怎么辦???”聲音無措,過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什么,道:“對了,我先給老季打個(gè)電話。”他口中的老季就是季劫的爸爸。管爸爸詳細(xì)地把季劫剛剛的舉動告訴季父,季文成聽完,大吃一驚。他對自己兒子的狀況可謂是了如指掌,一聽這話,簡直是用尖叫的聲音在電話里大吼:“不行!快讓許大夫過來給季劫看看,他這是生病了……”管天任一聽這話也皺眉,說:“怪不得季劫早晨一直趴著?!?/br>季文成心里騰騰上火,急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北京,語氣中不自覺夾雜了一些父親對兒子的深切思念,他說:“季劫心臟不太好,身體不舒服也不愛說出來,你們多看看他,別讓他……別讓他落單?!?/br>言語間隱隱有責(zé)備之情,管mama有些害怕,連忙解釋:“這才剛過來一天,誰知道小季突然這樣了呢?!?/br>季文成一急,忍不樁咳咳’咳嗽,一旁的季mama連忙接過電話,問:“快別說了,趕緊聯(lián)系許醫(yī)生,我們晚點(diǎn)再打電話?!?/br>“好?!?/br>掛斷電話后,管天任用備用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站在季劫房間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推開了門。只見季劫鞋都沒脫,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小腹,眉頭緊蹙,右手緊緊攥住被角,似乎正在忍受強(qiáng)烈的疼痛。第10章第十章三人不約而同放緩腳步,盡量不吵到看上去好像睡著了的季劫,過了一會兒,全都安靜地退了出去。他們不是醫(yī)生,現(xiàn)在也不清楚季劫到底怎么了,看季劫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根本就不好湊上前去打擾。沒過多久許醫(yī)生就來了。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與季文成是故友,季劫小時(shí)候總是咳嗽,除了去醫(yī)院輸液以外,也沒少跟許醫(yī)生那邊開藥。老先生一進(jìn)屋,沒來得及喝水,氣喘吁吁地跑到季劫房間里,隨手掀開他的被子,語氣溫和:“怎么了小季,哪里不舒服?”季劫昏昏沉沉,本來快睡著了,一睜眼立馬看見這位給自己治過病的醫(yī)生,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一下,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許醫(yī)生也知道他不愛說話的性子,掀開季劫的上衣,拿出聽診器,一塊冰涼的東西就貼到他心臟上了。“……”季劫沉默了一會兒,沒辦法了,說道,“我只是有些肚子疼?!?/br>“哪里疼?”聽了季劫的話,許醫(yī)生蒼老而溫?zé)岬氖猪槃萃共堪磯骸<窘俦旧砭吞鄣脡騿?,再被壓幾下,身體猛地繃起,眉間緊蹙,一副痛苦的模樣,神色中有掩藏的很好的恐懼。“放輕松,是不是這里痛?”“……”一系列檢查過后,許醫(yī)生關(guān)上門從房間里走出來,就看見順著門縫偷看的管家三人,“大夫啊,小季這是怎么了?”管爸爸憂心忡忡。“腸胃炎,沒事,應(yīng)該是著涼了,”許醫(yī)生聲音爽朗,然后問,“還有點(diǎn)水土不服。季劫今天吃了什么?”管天任仔仔細(xì)細(xì)把季劫今天吃的東西都說了,許醫(yī)生一怔,說:“季劫胃不好,以后不能讓他同時(shí)吃豆?jié){、雞蛋了?!?/br>管爸爸連忙答應(yīng),然后問:“大夫,小季的心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