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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任拉自己的手,還要往楊懷瑾那邊湊。旁人嚇了一跳,可楊懷瑾卻笑了。他流著鼻血往季劫那邊走。然后,兩個人以一種極為男人、兄弟的姿勢擁抱。楊懷瑾拍拍季劫的后背,一邊吸氣一邊說:“你揍得太狠了。我看看東西碎沒碎?!?/br>他放開季劫,從口袋里取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翡翠掛件,見掛墜完好無損,楊懷瑾松了口氣,將它戴在季劫脖子上。楊懷瑾聲音低啞,上下看看。季劫皮膚白,很適合翡翠的顏色,他滿意的點點頭,頓了頓,重新說:“圓圓。季劫。我回來了?!?/br>第67章第六十七章季劫對楊懷瑾,跟對自己,一點都不一樣。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論,可現(xiàn)在的感觸卻格外深。管天任這樣想。楊懷瑾比自己走得早,回來得晚,可季劫見到他,卻能在近似玩笑的幾拳后跟他擁抱。而管天任呢。管天任回來時,季劫轉(zhuǎn)身就走,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要不是管天任苦苦哀求,季劫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理他。世界上所有的嫉妒和不平都是在橫向?qū)Ρ戎挟a(chǎn)生的。如果沒有楊懷瑾,管天任不會覺得怎么樣。但現(xiàn)在近距離看見季劫和楊懷瑾擁抱,就覺得格外扎眼。楊懷瑾跟季劫說了句什么,季劫一邊聽一邊小幅度點頭,過了一會兒把轉(zhuǎn)身對管天任說:“管天任,我今天不回家吃飯了。你自己回去吧?!?/br>說完把車鑰匙往管天任那邊拋。管天任一個愣神,沒看見車鑰匙,于是那東西就砸到管天任胸前,‘彭’的一聲,滑到地上。季劫本來在跟楊懷瑾說話,聽到這聲回頭看看,頓了頓,往管天任那邊走,問:“怎么了?”他看管天任臉有些白,氣色不太好,伸手摸他額頭。管天任閉上眼讓季劫摸,吸了口氣說:“沒事。……你去哪兒?幾點回來?”“我跟八槍去吃飯?!奔窘俚溃俺酝昃突丶?。你開車開慢點,不想做飯就到爸媽那兒吃吧,我走了?!?/br>“……”管天任看著季劫上楊懷瑾的車,耳邊聽到楊懷瑾說:“你打得我臉好痛,不能開車了,給你鑰匙?!?/br>季劫也沒推辭,坐在駕駛艙里,調(diào)整一下座椅就起步了。留下管天任一人。他彎腰看了看后保險杠,嘆了口氣,開車回家。季劫和楊懷瑾到了一家比較干凈、清雅的飯店吃飯。那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季劫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不停喝酒。楊懷瑾坐在季劫身邊,眼睛發(fā)紅問季劫你過得好嗎?季劫過得好嗎?他有報酬豐厚、令人滿意的工作。他家庭和睦,順風(fēng)順?biāo)?/br>好像沒什么不好的??苫仡欁约阂粋€人在外打拼的那段日子,就覺得——“我不好……我他媽……再也不想一個人了?!?/br>因為喝得太多,季劫都能感覺自己臉上熱的驚人,眼睛燙燙的,好像要流淚。楊懷瑾長長嘆氣,問:“那為什么不再找個人呢?”季劫沒說話。他湊近楊懷瑾,說:“我和我的小跟班在一起了。你知道嗎?”“我知道?!睏顟谚蛑票?,笑道,“我都知道。”楊懷瑾喝白酒,季劫喝啤酒,從六點一直喝酒、聊天到十點,走出飯店時兩人爛醉如泥。“怎么突然回來了?”季劫靠在車上一邊給管天任打電話一邊問。楊懷瑾貓一樣瞇著眼睛,躺在車子引擎蓋上,翻了個身,說:“我想你了?!?/br>“真的假的……”季劫哈哈笑,問,“你結(jié)婚了嗎?”“結(jié)了?!睏顟谚犞?,看季劫,笑得溫和,“你想認(rèn)識他嗎?”“想?!奔窘賳?,“是個什么樣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br>季劫給管天任打電話,電話還沒通,就聽身后有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季劫迷茫地回頭一看,就看管天任關(guān)上車門,扶季劫,道:“回家吧。”季劫驚訝地看著管天任,摸他的臉,問:“你是管天任嗎?”“嗯。我是。”“你怎么在這里?”“……我在這里等你。”管天任擰開保溫瓶,喂季劫喝了口水,沒有責(zé)怪他喝了這么多,順了順季劫的后背,說,“跟我回去吧。”“把八槍帶著?!奔窘俎D(zhuǎn)頭看楊懷瑾。楊懷瑾喝的也不少,自己沒辦法開車回家。只見他朝季劫揮手,指了指剛剛吃飯的酒店,道:“你走吧。這是我開的飯店,我晚上住這兒就行了。”季劫怒不可遏:“你開的飯店還讓我付賬!還錢!”楊懷瑾哈哈大笑,說:“你聽見服務(wù)生管我叫老板,臨走時還搶著買單,既然這樣我怎么能不滿足你的心愿?!?/br>季劫倒也不是心疼那幾千塊錢,他喝得腦袋疼,剛走到車?yán)锞烷]眼睡著了。管天任擔(dān)心季劫會吐,車速都不敢超過六十邁,到家后,他傾斜身體,要給季劫解開安全帶。在離開的那一瞬間,透過外面的路燈,季劫的臉白的不象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透明一樣。管天任明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卻還是忍不住低頭仔細(xì)看季劫,生怕他不見。季劫的臉很白,睫毛長而密,上唇薄,下巴尖。管天任看著季劫,心里軟的不成樣子。他專心的看,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季劫做出吞咽的動作,管天任順勢向下看,看見季劫脖子上尖尖的喉結(jié),再往下——是一塊讓管天任陌生的綠色吊墜。“……”管天任收回眼神,喉口好像被棉花塞住。他有點無法呼吸。第二天醒來時,季劫已經(jīng)被人清洗干凈躺在自家床上。由于喝的是啤酒,后勁兒不大,季劫也沒頭疼,甩了甩頭就站起身。他穿著睡衣洗漱,走到廚房看正在做早餐的管天任。季劫從后面摟住管天任的腰,問:“昨晚你給我洗澡的?”“嗯。”“我一點都沒印象。”管天任笑道:“以后你喝酒我可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