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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難免疑惑墨音閣此次是否會加入到競爭之中。看過來的眼神便帶了不少探究的意味。玉燁天詐死退位已久,新皇治下尚算清明太平,即使被認出來也不至于惹出什么大禍,何況天下之人,形貌相似者何其多,若墨音閣咬定否認,誰也不能將他如何。而只要新皇不派出大部人馬圍剿,以墨音閣的勢力而言,護他周全必定無虞。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季斐墨擔心新皇猜忌,會不計代價,更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便會再難挽回,行止依舊小心。被這么多人或明或暗地觀察著,不由心生不悅,拉著他靠近自己身邊。玉燁天知道他的維護,心中自是甜蜜,任由他環(huán)著。卻見他眼神閃爍,忙聚集真氣,凝神去聽。果然是傳音入密。“肖景良有些奇怪,你明日先跟夜凡和夜護回去?!?/br>玉燁天因為逆天懷胎,損了自身的功力,即使這幾年有唐翡的治療調(diào)養(yǎng),也難以完全康復(fù),聽他說話還好,自己要用同樣的方式說卻是做不到了,只好搖搖頭表示拒絕。他雖然功力不濟,卻是自小在權(quán)謀心術(shù)和一片血腥里掙扎出來的,比起這些江湖人士,不會有絲毫遜色,甚至說是更為狠厲也不為過,怎么肯在這種時候離開。季斐墨原也不抱他能乖乖聽話的希望,只暗自想著尋個時機把他迷暈了讓夜凡送走。玉燁天卻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緊緊抓著他的手,掰開來,一筆一筆地劃了一個“不”字,眼中閃著堅定。夜凡見兩人膠著,便咳了一聲,輕聲道:“閣主,肖莊主去了良久,想必準備妥帖了,不如讓屬下和夜闌先行前往。”季斐墨點了點頭,見廳中諸人也開始三三兩兩地往練武場去,干脆與玉燁天落后幾步遠遠跟在后面。便聽得玉燁天壓低了聲音道:“你別想趕我走?!闭f著竟扣住了他的手腕:“也別想弄暈我?!?/br>季斐墨無奈,反手握住他:“那個管家功力精深,若的確是傷你的人,也與肖景良脫不了關(guān)系,這事情奇怪地緊,我不想你有事。”玉燁天聽到肖景良的名字,不禁皺了眉,奇異的感覺一閃而過,他極力想要抓住,看著季斐墨專注看著自己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喃喃問道:“那人是不是喜歡你?”季斐墨像是有些好像地看著他,這是…在吃醋?“說什么呢?”“他看著你的時候,很專心,他與你可沒什么深仇大恨的,這樣看著你,不是喜歡是什么?”玉燁天卻像是越來越確定,聲音也高了一些:“真的,他定是喜歡你。”天音4季斐墨原本不在意,見他這么確定,也不由疑惑,但還是笑了笑,擁住他往前走:“你啊,別胡思亂想?!?/br>玉燁天跟他相處許多年,自然知道他是把自己這一番話聽進去了,默默點了點頭,跟著他進了練武場。場內(nèi)已經(jīng)聚了不少人,連場外圍觀的人中也頗有一些是江湖中數(shù)得出名號的,季斐墨拉著他坐進為墨音閣安排下的位置。一旁坐著先到場的夜凡,見他們來了要起身相迎,卻被季斐墨攔下了。“坐著吧,情況如何?”夜凡示意他看場下,正在比斗的是少林的圓恩大師和藏劍閣的閣主。比試正到了緊張?zhí)帲眷衬戳艘谎?,微微笑了,輕聲道:“藏劍閣主身手雖不錯,內(nèi)力卻不如大師深厚,恐怕?lián)尾涣颂谩!?/br>夜凡點點頭:“少林本就是內(nèi)家好手,這圓恩大師雖不是頂尖的,卻也功力精深。方才連武當?shù)娜艘矓≡谒稚??!?/br>說著又示意兩人看對面少林的座席之上,那里尚坐著兩位須發(fā)皆白的老僧,似是全然不注意場內(nèi)狀況。“原來寂塵方丈也來了,看來今年盟主之責還是要由少林承擔了?!奔眷衬m這么說著,話里倒并沒有遺憾的意思在,只是笑道:“夜闌呢?他不是愛湊熱鬧么?待會兒就讓他下場比比吧?!?/br>夜凡聞言像是有些驚訝:“肖景良沒有告訴閣主?”季斐墨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知道不會是自己愿意聽到的消息:“什么事?”“方才肖景良宣布,今次比試要比過三場,三場皆勝的門派才能有機會競逐盟主?!币狗惨傻溃骸胺讲抨@已經(jīng)贏過一場?!?/br>季斐墨劍眉緊皺,這個肖景良,究竟想要做什么,方才請他過去,似乎就只是純粹的閑聊,半點沒有提及比試之事,若說他對墨音閣有所求,也不該是這樣的。“靜觀其變吧,待會兒你且去比第二場?!?/br>“是?!?/br>待到兩場比完,已經(jīng)只剩下寥寥數(shù)個門派,季斐墨遙遙看了一眼肖景良,對比完了回到座位上的夜凡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玉燁天。“我下去比一場,你自己小心,別離開這里?!?/br>與其坐等,不如先發(fā)制人,看看這聚云莊究竟想干什么。“好,你也要當心?!庇駸钐煳樟宋账氖植欧砰_:“別擔心?!?/br>這一輪里,墨音閣對上的正是少林寺,季斐墨與寂塵大師抱拳一禮,幾乎同時出手,極短的時間里就過了不下百招,季斐墨原本還聚精會神,漸漸竟發(fā)現(xiàn)對方的內(nèi)力像是上下不繼,倒像是受了內(nèi)傷。他雖然不在意勝負,也實在沒有故意敗陣的意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制服了對手。寂塵方丈臉色不佳,匆匆對他一禮就回到了己方位置。第三輪便全部結(jié)束了,肖景良站起來宣布進入盟主爭奪的門派,在座的人都有些驚異,三場下來,竟只剩了墨音閣和四川唐門。唐門行事全憑一己之意,亦正亦邪,自然不適合盟主之位。相比而言,行事一向低調(diào)的墨音閣一時之間倒成了眾望所歸。幾乎是在肖景良話音方落,季斐墨就站了起來,眾人以為他會說些謙遜的場面話,卻不料他一抱拳道:“眾位,方丈受了內(nèi)傷,晚輩才僥幸勝出,方才與方丈的比試就此作罷,晚輩才疏學淺,難當重任,自愿退出?!?/br>他這話一出,引得眾人紛紛看過來,連唐門的當家人也有些驚訝,冷峻的面容有一絲松動:“我還以為是你們下的毒?!?/br>一石激起千層浪,唐門的當家既這樣說了,眾人都不禁惶恐起來,擔憂自己是不是中了毒,更多的則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