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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答不上話,更加得了意,打趣道:“師兄,我以前讀過一個怪有趣的故事,講的是一個賣耗子藥的。他說他賣的藥,是耗子吃了都得死得邦直鐵硬,一人買啦,回去過了三天,一只耗子都沒死,這人急了,帶著藥就來找那賣藥的說你這藥沒用啊,賣耗子藥的說,你逮著耗子,掰開嘴,塞藥進(jìn)去,不信它不死!”嗤的一聲笑:“師兄,你下毒的本事天下無雙,下毒的心機(jī)可跟這賣耗子藥的差不了幾斤幾兩,程子謙端來的藥,我又是經(jīng)常得罪你的人,可不得加倍小心?要我毫無防備的喝你這碗藥,還真得掰開了硬喂下去才成。”程子謙由他奚落,一張薄臉依舊死人樣,半晌冷冷道:“是我想毒你,你從小就惹人厭惡,偏偏還要纏著謝天璧?!?/br>第三十章程子謙由他奚落,一張薄臉依舊死人樣,半晌冷冷道:“是我想毒你,你從小就惹人厭惡,偏偏還要纏著謝天璧?!?/br>蘇小缺不想他這般直接,怔了怔,卻嘆道:“可你終究不忍心當(dāng)真害我,所以剛才對我特別的好,倒七草茶給我喝,又再三叮囑我盡心學(xué)醫(yī),是想讓我以后救回自己一命吧?”程子謙搖搖頭,端著茶杯的手指剔透玲瓏,散發(fā)著淡淡的藥草氣息,整個人一株藥草也似幽淡,聲音有些低沉悲傷:“我爹很是欣賞你……而且,天璧喜歡你,這幾天他在這里治傷,跟我說過許多話,十句話里倒有七句提到你?!?/br>手指在空中輕輕劃了個心的形狀,悠然道:“我可以很輕易的剖開他的胸膛取出他的心,只可惜這些年,他心里只有你。我又能如何?這次多謝你沒有告知他下毒一事,我很承你的情……”“畫眉谷離他很近,我在這里吹笛,他在主峰也許能隱約聽到,他時常來探我,衣袖會沾染這里的藥香,我已經(jīng)別無所求,求也求不來,對不對?我程子謙悄悄喜歡一個人,就會不計較也不思量,不逃避更不背叛。無論他做了什么,終我這一生,都會守在他身邊?!?/br>蘇小缺方知他對謝天璧的用情竟已這般刻骨癡迷的地步,不禁動容,卻又忍不住煞風(fēng)景道:“他若是殺了你爹呢?”程子謙忍無可忍,拂袖道:“你去吧,以后沒事千萬不要過來,我雖不會再給你下毒,甚至以后可以把你當(dāng)師弟一樣看待,卻還是很討厭你……”啪的捏碎了茶杯,狠狠強(qiáng)調(diào):“非常討厭!”蘇小缺抱著青囊藥書施施然走出畫眉谷后,阿二殷勤的進(jìn)屋給少爺?shù)共枧鸟R屁,卻見程子謙氣得額頭青筋直冒,指節(jié)雪白,大駭之下轉(zhuǎn)身欲逃,卻被捉住飽飽胖揍了一頓。這天清早,謝天璧早已離開,蘇小缺正睡得香,突然感覺耳朵被人狠狠擰住,一個又甜又脆的聲音嚷道:“小混蛋!”睜開眼,嚇了一跳,只見一個滿頭珠翠的女子正坐在床邊,鉛粉盈腮,口脂鮮紅,遍體的濃香襲人,熏得蘇小缺連打兩個噴嚏:“神仙jiejie,你貴姓?”女子一笑,露出兩只兔子門牙:“免貴姓厲?!?/br>蘇小缺揉揉眼睛,努力在那張濃油赤醬的臉上尋找端倪,一時大喜又復(fù)大驚:“四海?當(dāng)真是你?你……先把臉洗干凈……”厲四海二話不說,打來一盆清水用香胰子洗凈了臉,冷著一張俏臉,道:“蘇少幫主一肩挑兩家,端的是越來越出息,難怪不認(rèn)識我啦?!?/br>蘇小缺奇道:“你怎么跑到赤尊峰來了?”想了一想,似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問道:“特意來尋我?”厲四海哼的一聲:“誰特意來尋你?做夢!只不過飛鳳門現(xiàn)如今受控于赤尊峰,我?guī)煾笌熜侄荚谥x天璧手里,只能聽他的話來聽你差遣,你當(dāng)我好生愿意嗎?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作嘔呢?!?/br>蘇小缺聽她如此絕情,若是一個多月前,定會又痛又怒又醋,恨不能再去打那羅如山一頓,切了他的雞雞爆了他的菊花這才解恨,此刻聽了,也只一陣淡淡的難過,道:“你當(dāng)真這么恨我?”厲四海湊近了一些,發(fā)髻上的金鳳釵差點刺瞎蘇小缺的眼珠,咬牙道:“你害我?guī)熜之?dāng)眾出丑,害我被逼當(dāng)奴婢低三下四的伺候你,我怎么可能不恨你?”蘇小缺心中氣苦,意興闌珊,只道:“你既不愿留在這里,我跟天璧說,讓他放你走。”厲四海冷冷道:“那魔頭說了,這些天他換地方住,你別想找到他求情,你說情也沒用,謝天璧比你想的禽獸多了,我不能拿師兄冒險?!?/br>冷冷一笑,蹲下身拿過鞋,幫蘇小缺穿上:“我會好好的伺候蘇少爺?!?/br>蘇小缺無數(shù)次遐想與厲四海單獨相處的種種溫柔旖旎的情狀,如今夢想一朝成真,卻是苦不堪言無語凝噎。每天一清早,就被厲四海濃妝艷抹的以抽耳光或者擰耳朵的方式叫醒,若是不肯起床,厲四海就像把一只蝸牛硬從殼里挖出來一樣對蘇小缺下狠手。十天之后,左邊耳朵比右邊耳朵胖了一圈,右臉卻比左臉腫了一輪,以致蘇小缺無論是編竹席還是練輕功,都覺得很難找到平衡點,好容易編好一張竹席贈送給水蓮子,水蓮子不敢不收不敢不用,夜里翻了個身,卻被未除凈的一根竹刺戳破了粉臀,血染涼席,淚灑床前。每天的早點都是噩夢,本來除了睡覺,吃飯就是蘇小缺最鐘情的賞心樂事,但是第一天,最愛的蟹黃包里突然多了一只掰開的耳環(huán),第二天,蓮子粥里三條蚯蚓,第三天,rou餅里吃出一根銀簪頭,第四天,荷葉餅里有泥沙,第五天,魚湯咸得打死賣鹽的……蘇小缺在吃和睡這兩方面遭受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沖擊,痛定思痛,冷靜的去求見赤尊峰少主謝天璧,卻被那徐娘半老風(fēng)韻更盛的朱雙歌溫柔的擋在殿外,道:“少主正跟常堂主商量大事,不能見蘇少俠?!?/br>蘇小缺向來不憚于欺凌婦孺,正待出手,嬌滴滴的朱堂主輕擊三掌,殿外大樹上,屋檐下,紛紛亮出無數(shù)閃亮的箭頭。朱雙歌笑道:“麒麟堂的弟子武功不怎么樣,箭矢用得倒還好?!?/br>素腕一舉,紅袖微拂,大殿四周墻角探出無數(shù)黑陶噴筒,朱雙歌很溫柔的笑道:“靈龜堂的小玩意兒,倒讓蘇公子見笑了?!?/br>隨手從侍從腰間拔出一把純鋼腰刀扔出,一股水箭斜刺里噴射,鋼刀未落地,已被射中腐蝕出數(shù)個小洞。蘇小缺自忖沒有鋼刀硬朗,立即笑道:“朱阿姨你忙?!?/br>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