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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辦法解釋那貨為嘛要用生命去逃跑啊?。?!從頭疼到腳的團長坐在馬路牙子上還不忘為對方揪心,從后追過來的副團卻早已竄出去眨眼間也到了馬路中間!一瞬間方箏心里就五個字:我了個大草!?。。。?!“你有毛病啊!”什么疼啊暈啊都一邊涼快去,方箏從地上爬起來的速度完全就是打了雞血,“待在那兒別動!你給我待在那兒別動?。?!”正在翻爬隔離欄的副團有點為難,因為一只腳跨過去一只腳沒跨過去然后整個人抱著隔離欄的這個姿勢并不太理想,同時欄桿應(yīng)該是昨天剛粉刷過,潮濕粘膩的手感和芬芳撲鼻的氣味也不符合副團一貫追求的品質(zhì),所以短暫停頓之后,孟初冬繼續(xù)翻!方箏覺得自己要瘋,什么都顧不得了,也沖出馬路!開車的司機也要瘋,一個人橫穿馬路就算了,尼瑪三個人組團橫穿,有沒有點兒素質(zhì)??!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聲中,賊眼看就要穿過最后一排車道,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一輛疾馳而來的別克車沒想到馬路上會有人,完全沒減速!似乎聽見了聲音,賊也轉(zhuǎn)頭去看,就是這樣一個停頓,錯過了最后閃開的機會,眼看著車頭就要頂上他的腰!千鈞一發(fā)之際,總算趕到的小鳥從背后用力把人扯了回來,別克車從兩個人身前擦過。方箏趴在爬了一半的隔離欄上剛想喘口氣,就見被救了一命的賊對小鳥用了和剛剛一樣的招式,手肘!小鳥反應(yīng)迅速地閃開,賊卻已經(jīng)趁機甩開他的手,繼續(xù)往前沖!尼瑪派出所比火葬場還可怕嗎?。。?/br>方箏投降,在這場意志力的碰撞中,他甘拜下風(fēng),于是趴在防護欄上沖著小鳥喊:“孟初冬你他媽別追了,那瘋子根本不要命——”團長都看明白的形勢,副團哪能不懂,只是剛剛見著方箏被打了,一怒,就什么都不顧了,現(xiàn)在別克車沒刮著賊,倒把他刮醒了,加上方箏一喊,他立刻停在那兒,不住地左右看車,想找個最佳時機穿過這最后一條車道。不過有一點團長和副團都錯了,那就是賊再瘋,也不是真不要命,證據(jù)就是在對方一只腳已經(jīng)踩上馬路牙子的時候,一輛因為看見孟初冬而盡可能想躲開于是貼著路邊開的車卻沒注意他,結(jié)果在幾乎讓人窒息的急剎車聲中,賊拼命一躍竟然跳出去近兩米遠,躲開了車不說,還直接躍入安全腹地!方箏趴在隔離欄上恨得牙癢癢,雖然他并不希望對方被車撞,可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惡人跑掉,難免心情還是有點失……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只見落地的賊身形不穩(wěn)似乎失去了平衡,一陣慌亂掙扎中站位從背對街道變成了面向街道卻還是沒穩(wěn)住,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最后整張臉重重磕在了馬路牙子上!賊,不動了。站在不遠處等著最后穿越的副團,不動了。趴在隔離欄桿上的團長,也不動了。整個世界變成一張空白畫紙,只剩下中間兩個重疊的圈圈,灰色的半壓在黑色上面,那是曾經(jīng)偽裝成堅實但卻在踩踏中被翻開的井蓋,正松垮垮地半掩著井口。……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鬼服團長這里有飽含著良心的答案:撥打120。尤其是抱著滿臉血的傷者等待那抹自帶背景音的白色生命之車的過程,真是無間地獄。根本不不知道傷在臉上的哪個位置,因為整張臉都是血糊糊的,也不敢去碰,因為有可能幫著止血卻也有可能造成二次創(chuàng)傷,依然有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每一下,對還清醒者的人都是煎熬,仿佛懷里的人從傷者變成死者,只在下一秒。五哥和鉆石是后趕到的,看見方箏抱著個血人的時候還以為團長狂性大發(fā)當(dāng)街砍人了,后來弄清事情原委,就趕忙一邊勸團長別擔(dān)心一邊陪著等救護車。“不是休克,就是撞暈了,現(xiàn)在醒了有點兒迷糊,傷口在額頭,要縫針,”剛進去五分鐘的大夫又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沾著血的手配上白大褂,十分驚悚,“你們誰是病人家屬?”方箏立刻沖上去,從最初的驚嚇到一路的擔(dān)心害怕,早讓他眼圈通紅:“我來簽字!”大夫莫名其妙瞟他一眼:“簽什么字?又不是做手術(shù)。你是家屬對吧,縫針要用普通線還是美容線?”“……哎?”“發(fā)什么愣啊,問你話呢,趕緊的,不然等會兒過了最佳縫合時機概不負責(zé)啊。”“不是,那個,普通線和美容線有啥區(qū)別???”“一個縫了肯定有疤一個縫了幾乎沒疤?!?/br>“……那這種在臉上的誰會選普通線啊啊啊啊?。。。 ?/br>去窗koujiao費的時候方箏才發(fā)現(xiàn),醫(yī)生沒有騙他,只是隱瞞了第二個區(qū)別。美麗,你的代價叫昂貴TAT和小鳥一起交費回來,大夫還沒縫完,因為知道沒什么大事,所以氣氛也不復(fù)之前的緊張,五哥和鉆石坐在走廊的長凳上,一個閉目養(yǎng)神,一個玩著手機。方箏嘆口氣,也走過去坐下來,五哥聽見聲音睜開眼,打個哈欠問:“還報警嗎?”方箏抬眼看看急診室的門,腦袋里又閃過了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一想到頂著這樣的臉被警察拖走……尼瑪好口年TAT可是不報警,他找誰要錢啊TAT況且這回是賊碰上他了,屁股癢癢rou比兜里的錢都多,下回要是碰上個錢比癢癢rou多的呢?別說抓賊了,就怎么丟的都不知道。五哥左等右等,總算等來個堅定眼神。剛想掏手機,卻被方箏阻止:“我來。”五哥默默扭頭,如果他沒看錯,剛剛團長眼里又燃起了緊張而興奮的光=_=接警中心的姑娘比移動聯(lián)通態(tài)度都好,一個電話打完,團長都有去柜臺按下服務(wù)評分紐的沖動,且心內(nèi)對城市的安全感倍增。剛放下電話,臉忽然被燙了下,方箏一個哆嗦,連忙轉(zhuǎn)頭,原來是小鳥把一個剝了皮的煮雞蛋貼到了他的臉上。“你覺得他打你的時候想過后來會踩井蓋嗎?”小鳥聲音淡淡的,手上的動作卻沒因為說話而暫停,繼續(xù)壓著雞蛋在方箏臉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肯定沒有啊?!狈焦~說著倒抽一口氣,但忍著沒再躲,反而漸漸覺得臉上的脹痛有了緩解。“那你追他的時候想過他會踩井蓋嗎?”小鳥又問。方箏歪頭:“不是你追他的時候他踩了井蓋嗎?”“我那是幫你追的。”“哦?!?/br>“繼續(xù)回答上面的問題?!?/br>“那怎么可能想得到?。吭僬f我又不是你大爺,心里想了他就能踩?”“所以如果他不踩井蓋,顯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