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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因為在日久天長的革命情誼中萌發(fā)的純潔的愛……”“你騙得了寒露騙不過我,”孟文之打斷他,“孽子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這場戲,還有這么不顧禮義廉恥的對白誰寫的!”演戲?方箏有點(diǎn)暈,繞了半天才想明白,原來孟老爹不是懷疑他貪圖錢財才跟小鳥在一起,而是懷疑他壓根沒有和小鳥在一起,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被小鳥雇來假扮情侶?“我倆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我發(fā)誓我不是臨時演員!”方箏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么真誠過。孟文之:“我不信?!?/br>方箏:“誰家孩子會在父母生病的時候?qū)iT雇個同性戀來烘托氣氛啊!”孟文之:“你剛才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刀呢,我的刀呢——”“這里只有水果刀?!焙戊o研白了自家老頭一眼,成功滅掉后者的氣焰,然后轉(zhuǎn)頭對著方箏道,“那三個字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在我們家,懂?”“懂!”方箏點(diǎn)頭如搗蒜,“我以后一定自動和諧掉!!”何靜研上下打量方箏,半晌,說:“我相信你不是臨時演員,但我不明白你和初冬在一起圖什么,他要錢沒錢要貌沒貌,性格……還不如這兩樣?!?/br>方箏:“……”何靜研:“怎么不說話。”您把三條路都堵得死死我還能說啥TAT何靜研:“除了這三樣之外就沒有了?”方箏:“那……感覺?”“聽見沒孟文之,”何靜研把臉轉(zhuǎn)向自己老伴,“幫你問出來了,人家圖感覺。”方箏眨眨眼,有點(diǎn)搞不清楚到底是一打二還是二打一了,另外,剛才何女士是不是無縫對接了他內(nèi)心的吐槽……就在方箏琢磨到底那臺監(jiān)視器有幾個共享用戶時,忽然聽見孟文之問:“怎么才能離開他?”方箏精神一振,終于來到了見父母的高潮:“我是不會離開他的!”孟文之:“好吧?!?/br>方箏:“不管你怎么……啥?!”等等,他要捋一捋,通常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男主角的爸爸啪地把一張支票摔他臉上,然后說拿著錢,離開我兒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么!為什么孟老爹不按劇情走……你到底是有多舍不得錢?。。。?/br>懵逼的不光方箏,何靜研也很意外,但她只是愣了一下,便很快將驚訝隱藏到了眼鏡之后,只是臉上的神情明顯柔和下來,盡管依舊沒笑,卻不再讓人覺得冰冷。“靜研,你也先出去一下,”不理會聽眾們的詫異,孟文之對著自己老伴道,“我想和這小子單獨(dú)聊聊?!?/br>何靜研沒說話,也沒動,只是看著孟老爹。孟文之嘆口氣:“放心,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br>方箏忽然明白了,其實(shí)孟mama是站在兒子這邊的,孟老爹也很清楚,唯一迷糊的怕是只有小鳥那個傻兒子。終于,何靜研起身,也離開了房間。病房里只剩下方箏和孟文之兩個人,你看墻壁,我看地板,安靜而尷尬。“我的手術(shù)定在一個禮拜之后?!泵衔闹鋈淮蚱瞥聊?/br>方箏連忙說:“放心,一定會順利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孟文之有些艱難地牽動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歲月不饒人,大夫也說了,風(fēng)險很大?!?/br>方箏:“我能見見那個大夫么=_=”孟文之:“而且昨天隔壁床的更走,手術(shù)都沒等到,家里人哭的,肝腸寸斷。”方箏:“……”所以說住院要么單人病房要么多人病房,前者雖然多花錢但是買個眼不見為凈,后者不光省錢還有很大可能抽中病友康復(fù)歡樂出院的幸運(yùn)禮包,住什么雙人間?。。?!孟文之:“不用想著怎么勸我,來來回回就那幾乎話,你還能說出花來?”小鳥的毒舌勛章凈含量里絕逼一半是爹一半是媽?。?!“說出花那就不是說話了,是變魔術(shù)……”方箏嘟囔著,伸手把床頭柜子上的蘋果摸過來,“我給您削個蘋果……”孟文之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看著。蘋果削到一半的時候,方箏忽然通了竅,明白了眼前這個父親的苦心。孟文之是真的覺得自己熬不過去,所以想在活著的時候再看看自己的兒子,看看自己兒子選擇的伴侶,哪怕他依舊不能接受,依舊無法認(rèn)同,卻還是想最后一次,為兒子把把關(guān)。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讓這個父親滿意。他希望自己能讓這個父親滿意。“你是給我削蘋果還是削蘋果核?”孟老爹的聲音讓方箏回過神,看看自己手里形狀極不規(guī)則的蘋果,再看看孟老爹,方箏嘿嘿一笑:“個頭太大了,怕你吃不了?!?/br>“你這是浪費(fèi)糧食……”“太可恥了!”孟文之沒說完的話被堵了回去,這叫一個難受:“你以前上課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接老師的話?”“對啊,您怎么知道!”方箏興奮回憶,“老師那時候總表揚(yáng)我,說我聰明伶俐反應(yīng)快!”孟文之點(diǎn)點(diǎn)頭:“翻譯過來就是調(diào)皮搗蛋品質(zhì)壞?!?/br>方箏:“……”孟文之:“……”方箏:“老師是不是都很討厭接話搭茬兒的同學(xué)?”孟文之:“非常?!?/br>方箏:“我可喜歡這么干了……”孟文之:“忍著?!?/br>方箏:“哎呀反正我也已經(jīng)畢業(yè)啦我現(xiàn)在是一只可以自由翱翔的小鳥哈哈哈哈~~~~”孟文之:“……”方箏:“叔叔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孟文之:“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那首歌了?!?/br>方箏:“嗯?”孟文之:“突然的自我?!?/br>……其實(shí)從始至終方箏也沒和孟老爹聊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問題,不知道是孟老爹壓根兒沒想聊,還是已經(jīng)把他這個人看得通透,抑或,最開始樓歪的太厲害=_=直到談話快結(jié)束,方箏才覺得應(yīng)該給小鳥正名一下:“叔,其實(shí)孟初冬很優(yōu)秀,聰明,冷靜,執(zhí)著,只要定了目標(biāo)就勇往直前決不放棄!他不是性子冷,他只是外冷內(nèi)熱,你都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哦……”孟文之的尾音微妙上揚(yáng),“原來他也知道對別人好啊……”方箏果斷打住,小心翼翼地問:“叔,你是在吃我的醋么=_=”孟文之:“怎么會,呵呵?!?/br>被呵呵了TAT孟文之:“放心,我信你了。”不,你沒信TAT孟文之:“叫他們都進(jìn)來吧?!?/br>方箏知道,這是二人會談?wù)浇Y(jié)束了,可他明明還有很多話想說。算了,來日方長。方箏深吸口氣,定定看向孟文之:“叔,手術(shù)一定會順利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