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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八點剛過,距離最早的集合時間還有近一小時,按理講碰見小伙伴的概率不會太高,而且上車的時候方箏還大概瞄了瞄前后左右,不是一家三口就是甜蜜情侶,個別三兩個穿著戶外沖鋒衣的年輕人本來有點嫌疑,但行李架上半人多高的登山包暴露了他們純驢友的身份,而且,沒有人會在團費里已經(jīng)包含溫泉酒店住宿的情況下自己攜帶帳篷吧……不過話又說回來,華夏里也還是有幾個神經(jīng)病的=_=推理來推理去沒個結果,只好求助親友。小鳥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雖然精神上并不乏累,但得空還是要照顧一下rou體,聞言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道:“最后一排那個?!?/br>大巴車的上座率只有六成左右,多集中在前面和中部,這個范圍也是方箏觀察的主體,如今經(jīng)小鳥這么一講,他連忙回頭,悄悄起身,一點點讓自己的頭高出椅背直到眼睛完全露出。待看清目標,方箏才明白小鳥為什么只說最后一排而不談具體是哪個座位,因為那里只有一個人,一個坐得很端正的男人。礙于座位的遮擋,無法看清身材和衣著,只能通過臉來判斷大概二十八九歲,此刻他正看著窗外,理論上講應該是在欣賞沿途美景,但是他專注的神情卻和愜意扯不上半點關系,更像是在認真聽著某堂重要的課。從方箏的角度,看到的是對方45°的側臉,線條明朗,透著英氣。“嘿,還挺帥的?!狈焦~一邊偷瞄一邊拿胳膊肘碰小鳥,希望得到回應。小鳥強忍著把他薅回來的沖動:“呵呵?!?/br>正肆無忌憚圍觀呢,男人忽然唰地一下轉過頭,仿佛認準了方箏在看他,幾乎是分毫不差地地對上了方箏圓咕隆咚的眼。這下尷尬了,方箏扒著椅背只露出半顆頭,現(xiàn)在縮回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兒,掙扎半天,還是決定大大方方地和對方打招呼。思及此,他松開椅背,收回撅著的屁股,讓身體徹底站直,準備呈現(xiàn)出英姿勃發(fā)的青年該有的精神面……茲——茲——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急剎車啊老子現(xiàn)在站著根本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啊我cao——咣當!噌——車停下的時候,方箏也停下了,原本想去車尾,如今卻到車頭,縱有千言萬語,只能哽咽在喉……去你媽的誰把大巴車地面拖的這么光滑?。。。?/br>司機沒理會匍匐的乘客,打開窗戶就破口大罵,方箏只得掙扎著站起來,無視圍觀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眼神,艱難而緩慢地重新走向車尾,只十幾步路,仿佛走過一個世紀。終于,抵達疑似華夏弟兄面前,方箏用盡全力“嫣然一笑”:“……你好?!?/br>疑似弟兄連忙握住他的手,語氣里滿是心疼:“不用強顏歡笑?!?/br>方箏緊緊反握住對方:“好,那你能不能……也別他媽笑了!”不說還好,一說對方直接連控制都不控制了,嘴角彎得能上九天攬月!方箏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一腳給他踹出車窗,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搜尋一下記憶庫,因為對方的聲音真的好像在哪里聽過……沒等他搜索完,嚇掉半條命的小鳥已經(jīng)飛奔過來,不敢魯莽地碰他,只能上下左右來回地檢查:“撞哪兒了!破沒?骨折沒?內出血沒?”為什么明明是關心從小鳥口中出來就那么像詛咒??!這種扭曲の愛意好難體會TAT“沒破,沒骨折,沒內出血,就是摔倒的時候撞得全身有點疼,緩緩就好了?!狈焦~說著拍拍衣服上的土。小鳥皺眉,也幫他拍,動作很輕,生怕碰到他撞疼的地方:“還帥不?”方箏沒聽明白,直到看見小鳥輕瞥“疑似華夏弟兄”的眼神,才領悟,連忙點頭:“帥!”小鳥磨牙:“那還疼不?”方箏扁扁嘴,也實話實說:“疼?!?/br>小鳥點點頭:“該?!?/br>方箏委屈:“你不愛我了TAT?!?/br>小鳥嘆口氣:“我很想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但是現(xiàn)在全車人都盯著我們倆,如果證明恐怕會變成羞恥PLAY。”方箏:“……”司機大叔依然沒有開車,但是與險些被剮蹭者的謾罵已經(jīng)告一段落,停著的大巴車里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圍觀群眾眨眼睛的聲音。那個大媽你能不把嘴張那么大么,我知道我男票的某些用詞可能打開了你新世界的大門,但是信我的,趕緊把門關上,那不適合你。那位大哥你捂住你女兒眼睛和耳朵的做法是非常錯誤的,祖國的花朵不僅需要陽光雨露,偶爾也要人工施肥。那三個驢友,對,就說你們呢,圍觀就圍觀,總竊竊私語做什……兄弟們我就是隨便發(fā)發(fā)牢sao你們不用特意走過來跟我理論啊喂——“有奶……就是娘?”方箏看看面前的三個小伙,又看看小鳥,再看看另一邊熟悉的陌生人,最后回顧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終于,迷茫地搖了頭:“你們,在說什么呀?”小鳥扶額。另外一位仁兄雖然忍住了笑聲,但肩膀快抖散架了。詢問者一臉黑線,如果說原本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則板上釘釘了:“別裝了,你的聲音化成二維碼我都能掃出來?!?/br>咦?方箏瞪大眼睛,這個聲音也很熟悉呢,而且似乎比之前那個更容易在記憶庫里搜尋出來:“……嶺嶺?”寂靜嶺轉向小鳥:“我能揍他嗎?”小鳥搖頭:“不能?!?/br>寂靜嶺翻白眼:“用不用這么護著啊?!?/br>小鳥拍拍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如果才這種程度你就想揍他,以后怎么辦?”寂靜嶺:“我怎么聽出了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的悲壯。”小鳥:“還好?!?/br>方箏:“你們夠了=_=”說話間,大巴重新發(fā)動,很快,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充滿安全感的嘈雜。其他乘客也不再圍觀,因為發(fā)現(xiàn)這幾個小青年說的漢語每個字都懂,拼湊在一起就非常深奧——“寂靜嶺。”“一夜回魂?!?/br>“陰兒房?!?/br>“Polly?!?/br>“咳,有奶就是娘。”總算表明身份的五個小伙伴終于認了親,然后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車尾這個地盤的原住民——男人臉上依然掛著燦爛的笑,明朗得像陽光下的白楊:“三月下涼州?!?/br>……【大巴中部】“小鳥?!?/br>“嗯?”“我收回。”“他不帥了?”“一點都不!”如果一個男人總跟你的男朋友私聊,聊的話還跟密碼似的你完全看不懂,那么長得就算再帥,也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