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盯著那低頭又在裝無辜的人,心理學上說愛低頭的人說明她在你面前愧疚,冷笑一聲,他語氣有點沖:“不是我說的?!?/br> 許訶子大致看了眼眼前的情況便明了了幾分,偏頭一笑,她將自己的小手伸向空中,和搖滾男打招呼:“你好,我是許訶子,肖裕的同事。” “隋海巖?!彼搴r回禮,收回手來不動聲色的咬牙瞪向男主角。 他媽的,怎么又來一個女的,這貨到底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招惹了多少女人! 肖裕視而不見,偏頭冷哼。 “別都站在這兒了,進來坐下喝杯咖啡吧。”許訶子始終保持得體的微笑,上前一步拉過裴涪淺的手臂親近道:“裴醫(yī)生,你怎么也在機場呀?真是太巧了了能在這里遇見你?!?/br> 她一點也不想巧啊…裴涪淺心底暗暗的說了句,頗為尷尬的看了眼隋海巖,然后被許訶子拉著走進了咖啡店。 許訶子默默將這一眼神交流看在眼里,了然的勾了下唇角。 難怪裴醫(yī)生看起來有點傷心和失落,要是肖裕也向隋海巖那樣在外人面前都毫不遮掩的對女友擺著一張臭臉的話,自己也是會傷心難過的。 男人總是自私的要求女人在外要給他們留足夠的面子,好滿足他們的男性尊嚴,其實不止男人有啊,女人同樣需要得到尊重。 這么一想,許訶子忍不住同情起裴涪淺來,點餐時還特意多給她點了塊蛋糕,她此生最瞧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了,沒品。 隋海巖不知自己躺槍,已被許訶子視為了不尊重女性的階級敵人。趁兩位女士說悄悄話沒注意的時候,他忽然狠狠一腳踹向了罪魁禍首,他媽的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肖裕沒躲開,吃痛的悶哼了一聲,警告的瞪向對方。 四個人坐下,還是剛才的那個座位,許訶子先將桌上的蔬菜三明治遞給肖裕,道:“別光喝咖啡,先吃東西,你答應我的?!?/br> 隋海巖愣愣的看著肖裕伸手接過餐盤,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滿臉疑問的向對面裴涪淺看去,裴涪淺聳一聳肩,什么都沒說。 靠。 他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當下決定一會兒回去一定要好好審審肖裕! “裴醫(yī)生,你怎么不吃呀?”見對方沒動叉子,許訶子納悶,便伸手熱情的將蛋糕又推進了些到她面前。 都說甜食是最好的情緒催化劑,就像她自己,生氣的時候猛吃零食和巧克力過會兒準好。多吃點,讓這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都去滾吧,她挑一挑眉,頑皮的逗著對方。 裴涪淺微笑,盡管已經很久沒吃過甜食了,卻盛情難卻,何況她確實感動許訶子的真誠關心。想了想,她微微點了下頭,緩緩拿起手中的鋼叉,不猶豫的喂進了自己嘴里。 滑膩的蛋糕順著食道滑進胃里,她邊嚼著不經意的伸手掩鼻輕咳了下,然后一口一口慢慢吃完整塊蛋糕。 許訶子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欣慰的看她一口一口吃下食物,所以說嘛,沒有什么是一塊蛋糕解決不了的,要是不行,就兩塊。 她抬頭看向對面的搖滾男,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很諷刺,“隋先生,看起來您像是剛下飛機?泰國一定很好玩吧,真是可惜,我都沒有去過呢?!?/br> 隋海巖喝下一口咖啡,聞言莫名其妙,“誰說我去泰國了?” 和肖裕呆一起久了,許訶子毒舌的功力日益見長。她一副惋惜的表情道:“???您不是去泰國呀,我還以為您剛看完人妖回來呢。” “噗!——”裴涪淺差點噴出蛋糕,隋海巖磨牙瞪她,她輕咳幾聲,氣順了后立刻道:“抱歉。” 這一幕落在許訶子眼里,更加鄙視和嫌棄,這樣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裴涪淺。 這回她不再客氣了,直接道:“原來不是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看您穿的這么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想必也是個有素質識大體的人呢,可千萬別和我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卑賤女子一般計較啊?!?/br> 隋海巖是誰?在這世上除了他自己親媽,還沒有哪個女人敢侮辱他! “說誰呢你!”火爆脾氣沒忍住,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空咖啡杯都隨之震了震,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剛把最后一口蛋糕喂到嘴里,裴涪淺一個沒小心嚇得卡在了嗓子眼,默默端起面前的拿鐵紅茶喝了口,然后偷偷看向對面最一臉淡定的某人。 肖裕皺著眉,一雙黑亮的眼眸卻一直緊緊盯著斜對面的餐盤,那上面殘留的奶油看在他眼里不知為何,分外的刺眼。 不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抬眸,意外的發(fā)現她也正在偷看自己。 他微瞇著雙眼,不想讓她看出自己晦暗的眸子里太多太多的其它情緒,心里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卻也不過是到嘴邊轉了個圈再被打住。 為什么走?又為什么回來? 她還知道回來嗎?她怎么不就一輩子老死在國外呢? 那樣,他也不至于再痛苦了。 裴涪淺,你到底在想什么,而我在你的心里又算什么呢... 那炙熱的眼神就要將她融化,裴涪淺忘了在座的另外兩個人,他們兩人還在斗嘴的聲音偶爾飄進她的耳朵里,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她徑自沉醉在他復雜的眼里,久久無法自拔。 驀地,胃里一陣反酸和抽搐,她咽了咽口水卻沒忍住,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幸好她今天披下了頭發(fā)他看不到。站起身來她不知是對誰在輕輕的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br> 轉身拐彎,剛離開他們的視線,那陣強烈的抽搐更加厲害,小腿肚子一個哆嗦,她差點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倒在地,伸手胡亂的摸到身旁的墻壁,她趕緊拼命抓住,可那畢竟是平緩的墻壁,繃緊的五指很快泛白,她緊閉著雙眼緩了幾秒鐘,待這波抽搐暫時緩住,快速的跑向洗手間。 一陣嘔吐,良久,她擦干眼淚洗了把臉,雙手無力的撐在洗手臺上,目光緊緊盯著鏡子里的那個女人。 一絲嗤笑從嘴邊溢出,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可真能折騰?!?/br> 那紅通通的眼睛,像個小兔子,看起來那么委屈,那么讓人心疼。 可是,又有誰心疼她呢。 阿裕,我已經不吃蛋糕了,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淺妹子 ☆、顧蘇移,江小南 季崢打來電話的時候,裴涪淺剛下手術,手術難度不大,動脈導管未閉結扎算是心外最基礎的小手術了。她剛回國,在國內的臨床經驗可以說是極其缺乏,不過她也深知這事急不得,她正好需要寬裕的時間能讓她先了解國內的醫(yī)學情況。 “忙嗎?”季崢在電話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