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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她靠近,在對方耳邊輕輕道歉:“我不知道肖裕也會來,他剛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叫過他,他從來都有借口推辭,這次我以為他也不會來呢?!?/br> 裴涪淺有點詫異,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正常,除了和那幾個兄弟,他向來在這種聚會不露臉的。 “沒事?!彼龘u頭,見不到才是壞事。 “對了,怎么沒有見到卯勁和段佳辰呢?”那可是曾經(jīng)肖裕那四/人/幫里的另兩位,從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季崢拿起桌上一瓶啤酒給自己打開后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唐甜甜剛生完還沒出月子,段佳辰估計在家換尿布呢吧。卯勁和女朋友去夏威夷旅游了,段佳辰家的小王爺滿月時,估計你能見著。” “哦。”她點頭,盡管對唐甜甜這個名字感覺陌生。 偏了看向角落里的那幾個男人,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裴涪淺一跳,她驚奇的瞪大了眼珠子,這才...這才幾分鐘而已,就喝完了五六瓶?! “砰砰砰”一個接著一個的空瓶子被扔在了桌上,每一聲都敲在她的心尖上,實在忍不下去,她伸手悄悄拉了下身邊人的手,“季崢,你說這樣個喝法會不會出事?” 季崢向事發(fā)地看去,粗略數(shù)了下還不到二十瓶,于是安慰的拍了拍對方,“沒事,我向你保證一點事都沒。這才哪到哪啊,那幾個男人的酒量遠不止此,肖裕和隋海巖我不知道,陳沉那可是一人把一箱瓶酒撂倒還能踢正步回家的主。” “可是......”她還有顧慮,卻被季崢打斷:“裴淺淺,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是在關(guān)心他?” 她叫她“裴淺淺”,這是當年肖裕對她的稱呼。 “季崢。”她低頭輕輕叫了一聲,季崢側(cè)目洗耳恭聽,以為會聽到什么驚天動地的真心話呢,結(jié)果卻是:“季崢,我想喝酒?!?/br> “......”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算了,不和她計較,季崢特義氣凜然的站起身拿了幾瓶酒打開,“喝!” 另一邊,許久未見的男人們也是一瓶接一瓶瓶的干掉。 肖裕和隋海巖沒來前,陳沉就已經(jīng)喝了不少,他當年在班里挺渾,難得聚會一次大家逮著機會就灌他。 其實陳沉剛開學(xué)的時候是特瞧不上肖裕那四/人/幫的,男人在他眼里只分為兩種,一種是能打的,一種是不能打的。而肖裕就自然被他歸到了第二類,他一直鄙視這種長相sao包只知道逗女生的男生,陳沉把他們看做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要不是那次意外,肖裕出手救他,他才知道原來他比自己還能打。 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陳沉當然是來者不拒的替他擋酒。可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這位今晚情緒有點不對啊。 認識他這么多年,好像唯一一次見他喝多就是高中畢業(yè)吃散伙飯的時候。 那天大家情緒都很低落,盡管都考到了自己理想的大學(xué)可就要和相處三年甚至六年的好友道別,還是非常不舍的。 記憶太久遠都有些模糊不清了,那晚好像是喝了有十幾箱啤酒吧,他印象中迷迷糊糊的看到肖裕從下午到晚上就一直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邊對瓶吹,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不止打架,連酒量他都比自己好。 伸手推了推身邊人,他小聲的問:“他怎么了?” 隋海巖看了一眼,聳一聳肩,“渴了吧。” 渴了...... 陳沉才不信,又湊近了點,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耳語道:“他倆又好上了?” “誰倆?” 陳沉瞪他一眼,沒好氣道:“盡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就不信你不知道?!?/br> 隋海巖笑了,這回他還真不知道。 “別一臉懷疑的眼神盯著爺,爺這回真不知道?!?/br> 陳沉癟嘴,騙鬼去吧。 他好幾年沒見隋海巖了,有說不完的話想和他說,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天,偶爾諷刺一兩句旁邊那位為情所困的男人。 “知道排名榜首被公認的最喪心病狂令人發(fā)指的專業(yè)是什么嗎?” 隋海巖忍著笑意,搖頭:“不知道。” “醫(yī)學(xué)?!?/br> 獨自喝酒的某人悠悠的抬頭,冷笑一聲。 陳沉視而不見,模仿道:“你們有疑問嗎?有疑問嗎?有疑問?有疑?有.......卒于背書........” “哈哈哈?!彼搴r樂不可支的大笑,兩人一碰杯,斜眼看向快卒的那一位。 肖裕諷刺一哼,毫不客氣的鄙視道:“那是對于你們這種沒智商的蠢貨而言?!?/br> 智商負增長還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他和這種下半身動物沒什么可解釋的。 三人正互相刷智商下限,桌上的酒被人拿走了幾瓶。 陳沉抬頭看了桌前的人,“干什么你,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的偷搶?!?/br> 季崢抓起桌上的一盒煙就砸向?qū)Ψ?,還專挑臉砸,“我還沒找你事兒呢,你還敢咋呼!姑奶奶就喝你幾瓶酒怎么的了!” 陳沉郁悶的扒了扒頭發(fā),這臭女人總有本事惹他生氣。 隋海巖默默看在眼里,等季崢走后才伸腳踢了他一下,問:“我聽說季崢結(jié)婚了?” “呵。”陳沉聞聲冷笑,一反常態(tài)的大聲吼道:“人多了不起啊,人多牛逼啊,人多趕時髦啊,未婚先孕連崽兒都生了,還是個帶把兒的?!?/br> 隋海巖仔細一瞧,嘖,眼圈兒都紅了。 他在心底暗暗的嘆了聲氣,舉杯和傷心人碰了一碰,看來大家這幾年也并不是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風(fēng)光。 當年的班里,除了追肖裕追到教導(dǎo)主任那里的裴涪淺,還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陳沉和季崢。如今,一對勞燕分飛隔著大西洋過了近十年,一對更是可憐,連點盼頭都沒了。 所以說啊,感情這東西,就和毒品一樣,輕易別特么沾染。 ☆、肖彥 “想不想唱歌?” 裴涪淺嗆了一口酒,“我?” “對,你。”季崢點頭。 “不要,我不會唱歌?!?/br> 季崢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靠她近些。不知她說了些什么,裴涪淺狐疑的皺眉想了想,不確定的問:“真的?” “絕對!” “那......”她吐氣,一口喝下了大半瓶酒,然后凜然答應(yīng):“好!” 季崢掩嘴得意的一笑,大步上前到點歌機那里點了首歌,正捧著話筒唱歌的男同學(xué)一看到是大姐大,自動讓出話筒,并跑過去把她點的歌切到了第一首。 季崢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各位親愛的同學(xué)們,下面請欣賞高三一班優(yōu)秀畢業(yè)生裴涪淺同學(xué)為大家獻唱一首,請各位掌聲鼓勵!” 掌聲響起,只有三人驚詫了片刻,陳沉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使勁兒踢了發(fā)怔的隋海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