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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裴淺淺?!?/br> 低沉的三個字,輕易的讓她好不容易收住了眼淚再次奪眶。 點頭,她應著:“阿裕,我在。” 不敢讓他聽出自己聲音的哽咽,她悄悄舒了好幾口氣,才稍微鎮(zhèn)定的問他:“阿裕,你在哪里?” 肖裕隔著些距離,望向路邊的那兩個人,在抬頭看一眼自己剛剛待過的地方,輕輕嘆了聲氣,回答:“我還有點事兒,可能回去的晚?;丶伊宋以俳o你打電話?!?/br> “好,那我等你?!彼犜挼狞c頭,什么都沒多問,掛掉電話前似是自言自語,輕聲呢喃:“阿裕,你沒事就好?!?/br> 肖裕的心,一瞬間從冰凍三尺的寒冬回到了驕陽似火的炎夏。 掛斷電話,他思考了幾秒,才緩步走到路邊那兒正在說話的兩人身邊。 乾隆爺?shù)哪樕珡膭倓傄姷剿哪且幻腴_始,就沒好看過,冷淡的問了句:“跟家里打過電話了?” 他搖了下頭說:“沒打通,我給隋海巖說了,沒事,不用擔心。” 一句話又把這位爺?shù)幕鸸戳似饋?,“我擔心你?我怎不把你美死!?/br> 他無話可說,這事要怪就怪乾隆爺身旁的這一位。 乾隆爺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另一人,說:“去,給你家里也打個電話,就說你還活著,讓他們放心!” 胥己誠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我沒事?!?/br> 畢竟不是自己班的學生,乾隆爺想罵也不好開口,轉頭一看自己班那個,氣的他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 可真是會給他長臉吶,期中考試不參加,竟然跑到校外去打架斗毆,更蠢的是竟然還有人穿著校服! “你還有沒有點腦子?打群架,???這是你一個學生該干的事情嗎!眼里還有沒有老師,有沒有學校了!簡直無法無天了你!” 肖裕頭疼的皺眉,就知道讓他知道,會少不了一通啰嗦。 只是,說錯了。 他不怕死的抬頭看一眼對方,糾正道:“不是群架,是一挑三?!?/br> “你還長臉了是吧?!” 乾隆爺差點一掌拍死他,這氣死人的玩意兒! 肖裕聳肩,天地良心,他可是一片好心。 “去去去,都給我滾回家去,看見你們個個兒的就來氣兒!周一早上等著學校給你們處分吧!” 派出所的電話都打到學校了,他就是有心包庇恐怕都得被校長攔下。 胥幾誠和肖裕聞言,下意識的看了彼此一眼,又同時為這種默契而感到惡心,紛紛轉頭,嫌棄的冷哼了一聲。 乾隆爺看在眼里,腎上腺又被氣的飆高,忍不住吼:“沒完了是吧!要不要再進去上派出所再打一架?!” 這回二人終于學老實了,都沒敢再接話。 乾隆爺一揮袖子,黑著臉甩手走人。 果然如他所說,周一早晨的大會上,這件事被政教處主任當做惡性不良事件,全校點名通報批評,同時而來的,還有那幾個參與者的處分。 “我校高二年級多名同學在2005年11月15日舉行的期中考試中,未經(jīng)請假擅自翹課,并在校外組織惡性打架斗毆。為嚴肅校規(guī)校紀,教育參與此次打架斗毆的多名同學和在校廣大同學,根據(jù)第五章第十五條的第九項條款及規(guī)定,經(jīng)校委會研究,決定給予高二六班劉超同學開除學籍處分;高二六班張洋及周旺同學記過處分;高二六班胥己誠同學警告處分;高二一班肖裕同學警告處分。希望廣大同學引以為戒,端正學風,認真學習,嚴格要求自己,自覺遵守校規(guī)校紀,做一名合格的學生。” 話音落下,高二年級一片嘩然。 他們震驚原來學校竟然真的會開除學生,不再是嘴上嚇唬嚇唬。更想不通的是高二一班的肖裕怎么會和六班的那些人一起參與打架,他可是年級第一名! 這個早晨,對于高二年級來說無疑是沉重的,尤其是高二一班和損失慘重的六班。 晨會解散后,其他的高二年級班主任各個換上相同嚴肅的表情,帶著自己的班級回到教室,立即召開班會。 而對于當事班級的學生來說,這個早晨,是他們的噩夢,也是他們高中生涯真正厄運的開始。 與六班一墻之隔的五班和七班同學,一邊聽著自己班主任在講臺上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并嚴肅警告他們要引以為戒,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從六班傳來的陣陣拍桌聲和他們班主任憤怒的吼聲。 真是有點同情六班的學生啊。 而與他們稍有些距離的一班,卻是異常的安靜。 鴉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見這是對一班再恰當不過的貼切形容了。 整整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乾隆爺站上講臺,看一眼底下裝模作樣看書學習的這群學生,忽然一拍桌子,猛地吼道:“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眾人紛紛嚇了一大跳,心理承受力差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比如隋海巖。 那家伙還敢小聲的吐槽:“我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膽小的不敢抬頭,卻能聽見乾隆爺快捅破天的吼聲:“裝什么裝,現(xiàn)在知道學習了,早都干什么去了!” 沒人敢反抗,沒人敢這個時候去拔老虎屁股的毛。 “一個個的心思根本就不放在學習上,看看你們自己哪里還有一丁點學生的樣子!校服校服不好好穿,頭發(fā)頭發(fā)不好好剪,上課不聽的,作業(yè)不寫的,遲到早退的!有跑學?;斐缘人赖?,有跑學校來交友談戀愛的,還有惹是生非打架斗毆的!你們自己說,還有什么是你們不敢干的?” 一片死寂。 乾隆爺這話說完,至少班里百分之七十的學生都覺得在說自己,更是心虛的不敢抬頭。 做學生的都有這個通病,總覺得老師的殺雞儆猴是沖著自己來的,總覺得老師沒點到的那個名字就是自己。 比如不好好穿校服的隋海巖,不好好剪頭發(fā)的段王爺,經(jīng)常遲到的卯勁和天天念叨著要吃什么的肖瑾,以及來學校交友談戀愛的裴涪淺和惹是生非打架斗毆的肖裕。 一句話,把大半個班都罵完了。 這就是班主任的智慧。 從挑事兒的開始,他開始點名:“肖裕,你站起來?!?/br> 他倒是一臉坦然,說站就站,沒一句廢話,沒一點怨念。 裴涪淺抬眼望向他高大的背影,從剛剛在cao場就懸起的心到現(xiàn)在都沒放下,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撒謊的能力,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那天下午沒來的原因,可是卻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不問她。 他一直都不信她說的那些鬼話,所以才會暗地里去教訓了劉超。 她只是想不通,學校為什么會給了劉超開除的處分,雖然他討厭又過分,可開除對于一個學生來說,還是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