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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勸一勸:“不再試試了嗎?” 果斷搖頭,從來就不是目的的一件事沒有必要去拼。他想努力的事情,試過,卻早就沒有了機會。眼神飄向遠處,頓了會兒,才說:“不了,但是應(yīng)該還會留在北京?!?/br> 看來這是最佳的結(jié)果,她點一點頭,不再勉強,只說:“那我們還可以一起打游戲。北京就這么大點兒地方,我在清華等你來串門?!?/br> 他微微頷首:“加油?!?/br> “加油?!?/br> 轉(zhuǎn)身,都不回頭,已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剛坐下,肖瑾便問:“誰找你呀?” 裴涪淺對她從不隱瞞,“胥幾誠,他還我筆記本。” 想到那個人,肖瑾噘著嘴哼道:“學(xué)霸就是待遇和地位不同,長得帥的男孩子都喜歡你?!?/br> 裴涪淺心虛了抬眼去看前面那人,幸好他戴著耳機沒有聽到。 她輕笑了下,捏了捏包子臉的阿瑾,說:“我們阿瑾也很可愛呀,喜歡的人會更多。” 一句話就收買了沒一點心眼兒的肖瑾,她害羞的用頭拱了拱對方的胸口。 倆人繼續(xù)琢磨起剛剛那道困惑她們許久的題,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卻依然毫無進展。 不得已,她在肖瑾鼓勵的眼神下,伸長了手臂去拍前面那人的后背。 他又沒有穿校服,對于他來說校服就是進校門檢查的一件物品,像是小學(xué)生進校門總得佩戴紅領(lǐng)巾一樣。他任性又肆意妄為慣了,乾隆爺罵過也罰過幾次,最后也隨之愛咋咋地。 畢竟就要高考了,學(xué)校的紀律對于高三學(xué)生來說,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就連一慣多事又死板的教導(dǎo)主任有些時候也會睜只眼閉只眼。 學(xué)習(xí),已然是他們當(dāng)下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人轉(zhuǎn)身,扯下耳機,微微挑眉。 她將練習(xí)冊推至桌邊,態(tài)度謙卑,虛心請教:“阿裕,你看看這道題。” 他垂下眼皮,干凈的格子襯衣挽起了袖口至肘間。 少年時候的他,更喜穿些舒適的休閑裝。 比起很多同齡男孩子故意裝逼穿的白色襯衣,她更喜歡他按自己的喜好來。 也許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算太短,在學(xué)校更是朝朝相處的前后桌,看他的多了,她的眼光也變的更挑了。 是好事也是壞事,好像眼里更容不下其他的男生了,總覺得,他們不論從哪一方面都差他太多。 這大抵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情不自禁勾唇一笑,看向戀人的眼神變的更加崇拜和自豪。 他額前的劉海有些長了,松松的下垂在眼瞼之上,幽深的雙眼皮隨著他低頭,也能看得見一條線的痕跡。 好像,又帥了些。 心思漸漸飄遠。 一聲輕罵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趕緊抬頭去看,那人冷著一張臉白眼她。 “豬腦子?!?/br> “......” 甜蜜又美好的幻念被打破。 這便是理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 裴涪淺心底暗嘆一口氣,看吧,這就是不愛請教他的原因。 總是仗著自己腦子好使,把別人損的一無是處。 這里的別人,專指她。 至少她見過很多次,段王爺和隋海巖他們每次問他題的時候,他都很耐心的解釋好幾遍。 怎么唯獨到了她這里,就一臉的嫌棄。 百思不得其解。 越想越郁悶,干脆便不想了。 她就差卑躬屈膝了,那人卻還在喋喋不休:“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你的腦子是用來當(dāng)擺設(shè)的吧?還是你脖子上頂?shù)氖悄[瘤?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吃地溝油,那東西導(dǎo)致基因變異都到了腦子里去,你現(xiàn)在的腦子全被腐蝕了。黑龍江冬天的氣溫都沒你智商低,簡直只有上限毫無下限?!?/br> 類似的話早已聽到耳朵長繭,她移開視線,安靜的看向練習(xí)冊。 果然沒多會兒,他自己便覺得沒趣了,拿著她桌上的筆,哼了聲:“好好看著?!?/br> 一道復(fù)雜的涉及兩角和差公式的導(dǎo)數(shù)題,經(jīng)他指尖一動,仿佛變成了簡單的加減乘除。 裴涪淺不得不佩服。 慶幸他沒再刁難,肖瑾暗自拍了拍自己胸口,小聲吐槽:“我哥這脾氣越來越臭了?!?/br> 裴涪淺給了她一個知己的眼神。 看著他在聽歌,她也心癢癢的,剛戴上耳機,碰巧隋海巖回身撿掉在地上的筆。 一看她的動作,樂了:“唱成那樣的人還敢聽歌,就不怕作曲的人想打死你。” “......”她現(xiàn)在就想打死他。 肖瑾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想到淺淺曾經(jīng)唱歌的樣子,趴在桌上前仰后翻。 裴涪淺面上掛不住,只能狠狠的瞪過去。 隋海巖當(dāng)沒看見,伸手拽了只她的耳機,一聽,是最近大街小巷都在放的那首歌,張韶涵的。 他勾唇吐槽:“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還可能是鳥人。” “......” 滾?。?/br> 她伸手用力奪回耳機,惱羞成怒的斥他:“要你管!” “切?!彼搴r無趣的翻了個白眼。又拽下了同桌的耳機,想聽聽他一天到晚都在聽些什么。 眉頭不由的一皺,肖裕偏頭冷昵了對方一眼,“你皮癢了吧?” Mp3里正在播放著陳奕迅的,和周杰倫的在2007這一年里幾乎包攬了港臺各大音樂獎項,更是蟬聯(lián)歌曲榜單的top.1。 “看見沒,這才叫品味?!彼D(zhuǎn)身沖身后的兩個女生哼道,誰像她們似的整天聽些惡心吧啦的玩意兒。 翅膀?天使? 笑死人了。 肖瑾伸長了腳踹了他一下,面色通紅的惱他:“要你管!” “就是?!迸岣\點頭。 誰還不能有顆燦爛的少女心了。 隋海巖逼逼個沒完的聲音吵到了正在用功做題的段王爺,轉(zhuǎn)身,一個拳頭就要揮過去,語氣不耐煩:“能消停會兒不,還讓不讓人學(xué)習(xí)了?!?/br> 隋海巖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拳頭,笑咧了嘴:“呦,這學(xué)習(xí)二字從您那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像是罵人的?!?/br> “你媽的?!?/br> 他哼笑:“低下頭看看你褲襠里是啥,再和你哥哥說話。” 段王爺干脆轉(zhuǎn)身,扔了筆,要比嘴賤誰怕過誰:“咱能別丟臉了不?丟沒了,以后丟什么?留著點下次丟?!?/br> “大哥,把你臉上的分辨率調(diào)低點好嗎?” “弟弟啊,這個時代不適合你,活著是悲劇,死了你也成不了喜劇?!?/br> “滾蛋!”隋海巖一掌呼了過去。 他們倆人斗嘴的話,惹笑了周圍的其他人。 難怪卯勁老說,就跟看了六年的情景喜劇似的。 這兩人在一起,簡直就是相愛相殺。 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