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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碼出來兩章,發(fā)現(xiàn)了一家非常漂亮的咖啡館在南京1912街區(qū),有機會來的小可愛們可以來試試。還有一章,等下等我回到酒店就發(fā)上來。 ☆、分手 盡管對父母從未有過深厚的感情,可是下午看到校門外等候的那些家長時,說不羨慕是完全不可能的。站在家門口的時候,裴涪淺重重舒了好幾口氣,幻想著她的父母能稍微的臉上帶點驕傲的喜色。 客廳中,程曉玥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開門的聲音響起時也并未能喚醒她的沉寂。這個姿勢,從中午匆匆回家時便保持到了現(xiàn)在,整個人已如死掉了一般。 裴涪淺嚇了一跳,任誰看到一室明亮卻一動不動坐著一人時也會覺得恐怖。 她慢慢走近,心跳的厲害,小心翼翼的開口喚道:“媽?” 卻無人應(yīng)答。 程曉玥依舊保持著高貴的姿勢睜著大眼目視前方,在這幾秒鐘,更是連眼皮都未曾眨動過。 一剎那,裴涪淺聽到自己心里咯噔了一聲,那一刻所有不好的猜測全涌上了頭頂,令她整個人都不由的晃了晃。 趕緊走近,邊焦急的叫著:“媽,媽你怎么了?” 在她的呼喚聲中,對方終于有了點意識,漸漸凝聚焦點,視線緩慢的落在了面前的女孩身上。 良久,她輕聲開口,聲音沙啞的難聽:“不要叫我?!?/br> 聽到她說話,裴涪淺松了一大口氣,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懷疑她…轉(zhuǎn)瞬,又有些生氣:“你坐在這里不出聲知不知道會嚇?biāo)廊?!?/br> 程曉玥沒有回答她,徑自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不要叫我,我不是你媽?!?/br> 一口氣梗在胸口,如果這個人不是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裴涪淺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會上去撕爛那張討人厭的臉。 “不叫就不叫!說的跟誰稀罕似的!” 她的忍耐到了極限,控制不住的粗聲吼道。 一顆熱騰騰的心瞬間被冷卻,她在心里一遍遍嫌棄的唾罵自己。 這么多年打臉打的還不夠響嗎? 大不了脫離關(guān)系,誰怕誰是孫子! 一想到剛在門口還滿懷期待的幻想著,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誰讓她自作多情了?傻逼不傻逼! 程曉玥置若罔聞,只是問了她一句:“你那天帶誰回家了?” 她一腳已經(jīng)離開,聽到這話沒多想轉(zhuǎn)身氣呼呼的說:“不是說你不是我媽了嗎!那你還管我?guī)дl回家!” 那張永遠(yuǎn)沒有表情的臉上一閃而過猙獰,聲音更冷了些:“我再問你一遍,你帶誰回家了?!?/br> 這一句并非疑問。 裴涪淺和自己較了半天勁兒,才不情不愿的回答:“同學(xué)。” 同學(xué)。 呵。 她站起身走上前,看著面前那張倔強和不服氣的小臉蛋,半晌,輕笑了一聲。 接著,毫無預(yù)兆,狠狠的一巴掌直沖著那張臉打了下去。 半天,裴涪淺都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手捂上火辣辣燒疼著的臉頰,她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 慣性使她的頭偏向了右側(cè),發(fā)絲也凌亂的粘在臉上,看起來很是狼狽。盯著眼下精致的大理石地板,她平靜了片刻才抬起頭,一反常態(tài)的冷靜,淡漠的說:“如果有病就趕緊去醫(yī)院,別在我面前發(fā)瘋。” 刺痛的疼意灼燒著她的臉頰,也徹底寒了她的心。 這一巴掌,打碎了她對母愛所有的妄想和渴求。 從今往后,她和面前這個女人再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早該看清的,不是所有一切只靠努力就夠了的,有的人,有的情,根本就不值得她追求。 抬頭看向面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母親,盡管眼眶酸澀難忍,她還是咬緊了后牙槽,任是不肯在她面前服輸。 比她更先一步說道:“從今往后,你我再無關(guān)系,我再叫你一聲媽我跟你姓?!?/br> 程曉玥聞言,只是輕扯了下嘴角。過了一會兒,一聲嗤笑才自嘴邊發(fā)出,不知是在嘲笑著誰。 “你當(dāng)我不想和你們脫離關(guān)系?你們姓裴的害我還不夠慘么?這輩子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認(rèn)識裴偉良,然后生下了你!” 那面露狠色的模樣,裴涪淺都不曾懷疑下一秒她就會沖上來掐死自己。 到底是有多恨,竟能讓她對著自己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親生女兒說出這般遭天譴的話。 這樣的人,到底哪一丁點還配稱為一個母親?! 裴涪淺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深惡痛覺的憎恨著自己的母親。 她終于爆發(fā),大聲斥吼:“那你當(dāng)初干嗎還要生下我!如果可以選擇投胎,我生生世世都不會想做你的孩子!” 如果沒有生下她,她何必要承受這從小到大的痛苦和折磨! 如果沒有生下她,她何必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去艷羨別人! 她這一聲吼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剛一吼完便支撐不住的靠在墻上喘著粗氣。到底是年輕氣盛,學(xué)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和意氣用事。 而反觀程曉玥,只是冷靜的望著她,就好像她的行為真的可笑又愚蠢。 怔愣片刻,她才別開眼輕輕勾了下唇,發(fā)出一聲自嘲的笑意。 為什么面對所有人的詆毀和羞辱時還要一意孤行的生下她? 為什么連提供jingzi的那個人連看她一眼都不屑一顧時還要忍耐著生下她? 她多不想承認(rèn),是因為她傻兮兮的以為能靠一個孩子來留住他。 可能是老天爺都不愿意讓他和肖卿再在一起吧,也可能是老天爺都在可憐著她。那一個醉酒的夜晚,是她這一生僅有的美好之夜。 她身形偏瘦,腹中的胎兒并未凸顯,才得以順利的瞞過所有人,直到五個月時無法再藥流。 她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生下這個孩子,盡管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說過不會疼愛這個孩子半分。可她卻固執(zhí)的以為虎毒不食子,總有一天他會改變想法,屈從于家庭的溫暖。 于是在背負(fù)著周圍所有人的辱罵、絕交,甚至搬出宿舍,放棄學(xué)業(yè)遠(yuǎn)離人大,她也從未后悔過自己的決定。在人生最昏暗的那幾個月,艱難的卻又義無反顧的生下了這個孩子。 開始的時候,她看著那個小嬰兒還總是忍不住的偷偷笑,這是她和他的結(jié)晶,是他們在這世上再也無法割舍的聯(lián)系。可慢慢的,她的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個男人足夠的絕情,他說到做到,心如磐石,狼心狗肺。 于是她再也不想去看那個孩子,再也不想做個好母親。 既然他要毀,就干脆徹底點。 裴家、肖家都別好過。 程曉玥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即可惜又遺憾的表情,似在嘲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