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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電梯上樓,開門時她整個人還在迷糊中。 肖裕站在門前,推開密碼鎖,告訴她:“房門密碼是697715?!?/br> 這是一串只有他們倆人知道的數(shù)字密碼。 她難忍眼圈的酸澀,情不自禁撫摸著密碼鍵,低聲呢喃:“原來你知道?!?/br> 他對此的回答是,冰冷的哼了一聲。 他怎么會不知道? 明明她答應過一起考清華,明明一起參加了高考,甚至她就坐在一墻之隔的考場! 推門進去,他挫敗的認輸,回憶當年依然痛心到要死,可是過去就是過去了,反正他沒皮沒臉的,他只要現(xiàn)在。 “還傻站著干什么呢?” 她終于抬步跨進了大門。 這一跨,跨越了千山萬水,跨越了所有隔閡,盡管已知未來的各種阻礙,可是他都不會再把她推出去了。 直到看見她徹底站在了自己面前,肖裕才踢了一腳關(guān)上了房門。 裴涪淺,我的世界,歡迎你再次光臨。 ** 裴涪淺一身火鍋味很想洗個澡,糾結(jié)了半天,她撓一撓頭尷尬的問他:“我想洗澡,可以借一身你的新衣服嗎?” 他就這么著急的把她帶到他家里來,她什么都沒有準備,連個換洗的內(nèi)衣都沒有。 肖裕看她一眼,走到一間房里,手里拿著一套睡衣遞給她。 女士....睡衣.... 裴涪淺郁悶了:“這是許醫(yī)生的嗎?” “嘖?!毙ぴ0櫭嫉伤骸跋胧裁茨啬?!” 她撇唇,表情快哭了:“可是慕笑忱說你們就要結(jié)婚了?!?/br> 肖裕氣的要跳腳,她竟然還懷疑他和別的女人有一腿?他都沒找她算賬呢! “裴涪淺,你吃了熊心嗎?” “沒有啊。” “那你哪來惹我的豹子膽!” “......” 她也不愿再糾結(jié)這睡衣的問題,問了下浴室在哪,就去洗澡了。 肖裕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走進浴室,暗自皺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睡衣上的新標簽。 突然想到一件要命的大事,他三兩步快速的跑到其它客房一股腦的將床上所有東西全部卷了起來塞進衣柜里,最后僅僅只留下主臥的一床被子,兩個枕頭。 等到裴涪淺洗完澡出來時,打著哈欠看向在客廳挺有情調(diào)喝紅酒的人,困倦的問道:“你要洗澡嗎?我困了。” 她想問他自己睡在哪,卻又有一點不好意思,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肖裕慵懶卻帶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魅惑,輕抬眼皮:“困了就去睡,我又沒攔你。” 怎么忽然間感覺他有些風sao? 趕緊搖了搖頭,驅(qū)散出自己大腦中的不正常,一定是做了一天手術(shù)出現(xiàn)了幻覺。她累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也顧不得再去糾結(jié)害羞和面子,干脆直接問道:“我睡哪里?” 肖裕將早就練習過的臺詞脫口而出:“客房雖然都空著沒有人住,不過我這兒只有一床被子,你要是想睡沙發(fā)或者睡地上我沒意見?!?/br> 裴涪淺轉(zhuǎn)身就往主臥走,她第一次來,但是對他的習慣倒是有些了解。最中間朝南的房間最向陽,他這么會享受的人肯定會給自己挑一個位置最佳的房間。 肖裕偷偷注視著,直到看見她進對了臥室,便立刻放下手中裝樣子的酒杯,兩三個箭步也沖進了房間。 “怎么了?”裴涪淺迷糊的睜開眼。 “我也累了,想睡了!”他說的理直氣壯,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爬上了床。 “......” 至于這么著急嗎。 “阿裕?!彼吐晢舅?,然后試圖商量:“我今天很累,做了很長時間的手術(shù)?!?/br> “我知道啊?!彼樧旖舆^,然后猛然意識到她表達的意思,惱羞成怒的吼道:“裴涪淺,你能不能思想健康點兒!” “......” 到底誰思想不健康啊。 裴涪淺沒吭聲,閉上眼就睡下,只要他沒這意思就行。 肖裕躺在床上等了半天,見她竟然真的睡著了,氣的他直想將其搖醒暴揍一頓。 左右想了想,想碰她可又覺得她是真累了,不碰吧自己又難受,獨自糾結(jié)了十幾分鐘,最后還是伸手輕輕把她抱在懷里。 又過去了幾分鐘,他瞪著眼前的背影,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撅著嘴。 真的睡了?也太沒趣了! 翻了個身,他像是和誰鬧脾氣似的也背過去,和她背對背各占床兩端,中間橫亙著寬寬的距離。嘴邊還嫌棄的吐槽了三個字:“性冷淡?!?/br> 有人歡喜有人愁,清晨對于有起床氣的人來說,不管前一晚睡得多么香甜舒服,早晨都免不了的煩躁郁悶。 肖裕睜開眼,看到身邊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一絲溫度都沒有,火氣差點能燒了整個屋子。 推開臥室門本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又跑了,卻聽見了從廚房傳來的輕微響聲。這套公寓并非像肖彥新房的復式樓,只是簡單的大平層,一眼就能忘盡。廚房里的那人,可能是怕吵醒他吧,聲音很微弱但卻還是被他聽到了。 他靜靜呆在原地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去洗手間洗漱。 等換好衣服坐在餐廳時,正好她端著兩份三明治從廚房出來。 肖裕還在為醒來枕邊沒有人而生氣,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明顯不想搭理。 “怎么了?” 她放下碟子,不明所以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肖裕沒有回答她,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溫水喝了一口,心想一會兒就讓老大幫他請一個做飯阿姨,這樣子每天早上醒來就能抱著她了。 “又不理人?!彼僮觳辉趺撮_心的說。 他便故意找話題:“你洗漱了嗎?” “當然?!闭f到這個,她有了新問題:“為什么你一個人住,家里要備那么多一次性牙刷?” 浴柜的抽屜里幾乎滿滿的一次性牙刷,單身男性公寓,到底放這么多牙刷干嗎? 肖裕嘗試著咬了口三明治,沒想到味道不賴,他來了興致,三兩口解決掉了一塊。 嗯,至少比門診樓對面那家永和大王強。 “還有嗎?”他指著空碟子問。 裴涪淺點頭:“你昨晚沒吃飽?” 她記得他飯量并不很大,不管是從前上學時還是回來一起吃過的幾次飯中,他胃口都不怎么好。 肖裕懶懶的點了下頭,才不會夸贊是她的廚藝好。 怕他是真餓,她把自己那塊先給了他,才又去廚房重新做了一份。等她再出來時,看到那第二塊也差不多被吃完時,這才真的相信他是餓了。 食不言寢不語,肖裕是真的講究。直到嚼完最后一口,才慢半拍的反應道:“你剛才說什么牙刷?” 裴涪淺很想給他個白眼,卻還是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