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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不哭你別走 作者:JR花間 文案: 穿越后的女主不僅沒能袖舞乾坤、攪弄風(fēng)云,還莫名其妙的被一只動輒哭唧唧的拖油瓶掛上了……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宮斗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拾彩,陸玠 ┃ 配角:李知荀,李易亭 ┃ 其它:沈清沉 ☆、美人江山 拾彩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群酣睡的人中間。幾次三番的輾轉(zhuǎn)之后,終于睡不住,輕聲輕氣的爬起來準備出去。 正在穿鞋時,身后忽然傳來男聲:“你干什么?” 男子雖是剛醒,可是神色清明,目光犀利,毫無半點睡意。 拾彩轉(zhuǎn)身賠笑,小聲解釋:“今兒個白天睡得足,現(xiàn)在睡不著,我出去曬曬月亮,不瞎晃悠?!?/br> 昭啟兩國戰(zhàn)事正緊,步非是王爺?shù)男母?,此時被派來與伙夫們一同吃住,以便監(jiān)管,防止有敵軍混入對吃食做手腳。拾彩心知,趕緊向步非道明因由。 步非遲疑的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又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拾彩穿好了鞋,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外面沒有月亮,天氣陰沉得很。 現(xiàn)在已是深秋,天幕低垂,長風(fēng)獵獵。拾彩吸了吸鼻子,裹緊了身上的衣物。 不時有巡邏的士兵跟她打招呼,她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雙手別在身后,慢悠悠的朝西邊的小溪走了過去。 這是前兩天剛發(fā)現(xiàn)的一塊好地方,環(huán)境清雅闃然,賞心悅目,有如世外桃源,是一個發(fā)呆的好地方。 她在草地上躺下來,面龐朝天。 水面被前方營地里的火光照的波光粼粼,小溪蜿蜒而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南г谝鼓槐M頭,似天上銀河落入人間。一切都很安靜,不合時宜,卻又美的張狂。 拾彩深吸一口氣,心里感嘆:無論外面的狼煙怎么肆虐,戰(zhàn)場多么驚心,這里始終是這么的寧靜,讓人不自覺的愿意相信這世界的美好。 她咂了咂嘴,扼腕嘆息,此等美景該與心上人執(zhí)手共賞才對。 想到此處不禁無不惋惜的搖了搖頭, “可惜啊可惜?!?/br> “人說云水邊靜沐暖陽,你這是沐什么,冷風(fēng)么?” 突如其來的男聲嚇得拾彩春心一抖,等張開眼睛看清人臉,心臟的跳動偷偷漏掉幾拍。 男子被黑夜籠罩,可也難掩華色,夜幕留下的那一星月光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瑩瑩華光奪人心魄。 拾彩咽了咽干干的嗓子,老天何時這么憐惜她,想什么來什么。 這位王爺待部下雖嚴,但絕非苛刻,平日里倒也一派和顏悅色。她作為李知荀的專用廚子,因為一手做菜只中看不中吃的“絕活”獲得了王爺?shù)募钨p。 二人一個喜歡做菜,一個喜歡看菜,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來二往,也算成了“莫逆之交”,憑著這點常人不能欣賞的友誼,拾彩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廚子才能留在軍營里成了個閑人。平日里有慶功小宴李知荀也不忘分她一杯羹,私下里還能拌嘴吵架。 “你想什么呢?” 拾彩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不敢再看翩翩落坐在身旁的人,假裝淡定的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 “良辰美景,夜黑風(fēng)高,孤家寡人,還能想什么?當(dāng)然是美人??!” 李知荀笑,歪著頭看她。 “小拾可是還在怪我前些天放走了那個啟國的連美人?” “自古君子惜美人,何況王爺您是君子中的君子,連眉姑娘又是傾城之姿,莫說你放了區(qū)區(qū)一個啟國俘虜,就算你拱手讓這山河我也無罪可怪?!?/br> 拾彩酸不溜秋地撇嘴,說完便佯裝閉了眼睛,不再言語。 “看來是真的怪罪了啊” ,李知荀臉上的笑意更濃,想了半響道:“那……回了懷城,我再補小拾美人可好?” 拾彩沒有回答,睜開眼睛,拿掉落在臉上的樹葉,忽然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問:“美人與江山,不知王爺偏愛哪一個?” 李知荀怔住,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俄而又看了看拾彩手中的枯葉。 “小拾是愛這枯葉,還是愛這春風(fēng)吹又生的樹木?!?/br> “自然是這經(jīng)久不滅的從林!” 拾彩未及思索,脫口而出。 李知荀似乎已料到答案,目光飄忽地落在前方的黑暗,面色如水。 “你既已有答案,又何必還用這千古難題來為難于我?” 拾彩頹然,又重新躺倒。 是啊,美人再美,終有遲暮,歲月兵臨城下,天下萬物都要繳械投降,唯有這大好河山,歲歲年年與天齊同。 拾彩懊惱自己何故問了如此蠢的問題,呆呆的望著沒入夜色的身影,喜憂不定。 景美催人倦,她方才還睡意淡淡,一會的功夫,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月亮像是想跑出來,卻又害怕驚醒了溪邊的人,躲在云后遮遮掩掩。 拾彩嘴角上揚,眼睛笑的有些彎,應(yīng)是好夢。 李知荀見她沉沉睡去,伸過手去抱她回營帳,動作進行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輕聲嘆了口氣,然后脫下青色外袍輕輕的覆在她身上,轉(zhuǎn)身離去。 第二天一早,拾彩就被雨點砸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不知身在何處,直到雨點忽然加大,砸的她渾身疼才猛然驚醒,抱頭哇哇叫的往營地跑。 伙夫長正在為找不著拾彩氣的吹胡子瞪眼,看見拾彩抱頭鼠竄般的鉆進帳篷,面色越來越是慍怒。 眾人見拾彩回來,都默默松了一口氣,知趣的退了下去,各忙各的。 伙夫長老穆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大抵是混慣了稱兄道弟的日子,沒有個溫香軟玉的女人磨磨他的心性,脾氣日過一日、年勝一年,越來越差。 不過拾彩這個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眼色和溜須拍馬的本事,早已把他的脾氣摸了個個七七八八。 她知道自己今天又犯了錯,連忙很狗腿的端了凳子給老穆坐,本來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這會更是彎成了一座拱橋。 “夫長,咱們這些下人們不懂事、沒經(jīng)驗、沒腦子,每天犯得事多了去了,要是每件都勞您cao心那還得了。您這么多年行軍在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您就大人不計小人嫌,饒了我這一回唄。” 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