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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臉上并無太大異樣。 老王爺呵呵一笑,對九皇子的問題避而不答。“既然亭兒來了,那老頭子便先走了,你們兄弟兩也好自在些?!?/br> 二人起身行禮,直到老王爺走后,九皇子才擠眉弄眼的問:“七哥,你從外面帶了個女人回來?” 李知荀沉默半響,才緩緩說道:“我在綏邑募兵的時候見到她的,姓拾?!?/br> “姓拾?”九皇子一個趔趄,險些把嘴里的茶水噴在李知荀臉上。只是不知一向愛干凈的七哥被噴了一臉的茶水后,還會不會像以往一樣微笑著原諒他。 九皇子被這個想法惹得心如火燎,他是一個典型的破壞性行動派,一但有新奇的想法誕生,即便是冷落了府里的三妻四妾,也要把想法付諸實踐。 可是他不敢惹這個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實際殺人不眨眼的七哥,不然到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好不容易壓住了躍躍欲試的噴茶行動,終于一本正經(jīng)回到正題:“我剛才看到那位姑娘明明是一身下人的打扮,還穿著男裝,怎么會姓拾呢?” 說罷又狀似無意的隨口一問:“那你為何還把她帶回來?” 李知荀無奈的說:“我?guī)П谕猓拥娜藷o時無刻不在盯著,倘若發(fā)現(xiàn)我與夏國人有來往,只怕會給他留下把柄,說我私結夏國企圖謀反,你是巴不得我有個罪名嗎?” 九皇子懶懶的靠在位置上,對李知荀的解釋不以為然。 “你若對她沒什么非分之想會把它帶回來嗎?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而已,以你的行事手段,遠在千里之外想審個人還能被大哥查了去?” 李知荀沒有回答,忽然想起大戰(zhàn)蒙遠那晚烽火臺上的那個孩子,一心想要安慰自己,坦然而真誠的分析時局利弊,像個男兒一般悲憫著天下蒼生。 九皇子見李知荀不說話,以為被自己猜中了心思,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自己慌里慌張激動萬分的大老遠跑來給他接風,可不是為了聽這么一個讓人心塞的消息。 對于那個丫頭,在七哥還沒回來時他就已經(jīng)聽聞了。他有預感覺得這位姑娘有所不同。 自從沉彎死后,他就再也沒見過七哥身邊有過女人,連下人都清一色的換成了男兒??墒乾F(xiàn)在,他卻大老遠把一個身份不明并且很可能給他帶來危險的人帶回了王府。 李知荀見九皇子一臉想歪了的表情,不自覺的解釋道:“帶她回來是受一人所托,不是你想的那樣?!?/br> “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沒有其它什么男女之情?你該不會……”李易亭不放心,繼續(xù)鍥而不舍的追問。 “沒有,不會,慢走,不送。” 李知荀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一字一頓的否定他的推測,然后一臉嫌棄的瞥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人,起身離開了。 李易亭似乎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戲謔的朝他的背影長聲大喊:“別走嘛七哥,都這么大的人了害什么羞??!” 李知荀聞言憤然轉身,隨手解下身上的一塊玉佩,右手一揚,猛然前擲,正對準那張一開一合的嘴巴。 李易亭正說得起興,忽見一不明物體迎面飛來,速度快的驚人。心念電閃之間,他右腳猛然向右一側,肩頭向后偏斜,險險躲開攻擊,只可惜重心不穩(wěn),身體向后一仰,撲通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玉佩嗖嗖從他的臉頰擦過,一路向前飛,撞碎了茶幾上的杯子,最終落在桌子上,茶水灑的滿地都是。 他夸張的撫著胸口,扭頭驚魂未定的看著那碎成粉末的茶杯。 這是,使了多大的勁兒啊?擺明了是把自己忘死里砸嘛! 他回頭看向玉佩飛來的方向,門外早已沒了身影。李易亭漸漸收起笑容,沒有了方才的嬉皮笑臉,就那樣躺在地上,像是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沒想,眼里的喜悅像是要飛出來一樣,掩蓋不住,心里也有隱秘而濃烈的情愫在涌動。 其他亂七八糟的先不說,人回來了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當啷響。 世間情劫,不過三九黑瓦黃連鮮,糖心落底苦作言。 ☆、身份初露 巢只和老穆本是軍隊之人,此時已經(jīng)回了軍營,府里還有不少跟拾彩一起在綏邑征募來的人已經(jīng)該打發(fā)的打發(fā),該留下的留下,唯獨對她沒有任何吩咐。 她安靜的等待著管事的到來,卻等來了步非。拾彩并沒有很驚訝,反而像是意料之中。 “王爺要找我吧?”不待步非開口她便問道。 “是的。請隨我來”步非簡練的回答,不再多作說明。 拾彩隨他來到一間小屋。閣樓四周竹林掩映,一片翠綠之中不遠露出只磚片瓦,臺階之上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屋,門梁上懸掛一塊牌匾,龍飛鳳舞的寫著“行云閣”二字。 步非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不知道在木門上按了什么,只見玄門緩緩打開。 拾彩朝里面探了探頭。木屋里擺滿了書,像是一個私人書房,屋里洋溢著木質的清新和書卷的古老氣息,靠近最左有一個旋轉式的樓梯,直抵屋頂。屋頂上的天窗微微開著,露出一抹星空。 李知荀打量著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木椅,。 “坐吧?!?/br> 拾彩乖乖坐下,心中已了然此時叫她來的目的。 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 屋里點了幾只燭火,微風過處,忽明忽暗。月光從窗戶里傾斜而下,寒暖交融,金銀兩色交輝相映。她看的有些走神,恍惚間想到,若是以后無家可歸了,就在雀山建一棟這樣的小木屋。 李知荀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拾彩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雖然仍像往常一樣笑的如沐春風,但卻真切的感受到隱有寒意。 “拾姓乃夏國國姓,天下姓拾者唯夏國皇室一家。” 他頓了頓,目光如厲風般掃過拾彩的臉龐,忽閃忽閃的燭火似乎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冷意,明暗變換,幾欲熄滅。 “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br> 夏國以女為尊,尤其是皇室?;适遗觳豢赏饧?,只得與本國王族通婚,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