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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對這個姿勢覬覦很久了,無奈在王府里人多眼雜,規(guī)矩繁瑣,所以一直未能實現(xiàn),今日終于能填補上這個空缺。 真好啊,在他面前可以不用察言觀色,也不必懂得人情世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慢慢閉上眼睛,把一切煩惱都拋諸腦后,覺得通體舒暢。 “陸玠”,又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喊了一聲。 “嗯?” 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什么?” “我們的關系,以及,我是誰?” 陸玠緘默,嘴唇翕合了半天,最終什么也沒說。 拾彩沒有聽到回答,落寞的感慨道:“你不會讓我回去了是嗎,晏清王府?!?/br> “你想回去嗎?”陸玠反問。 她想回去嗎?是想的吧??墒莾?nèi)心總有一種聲音在拒斥著,一直一直告訴她,王府不是她最后的歸宿。 其實燒尾宴那天,太子和李知荀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原來,原來他一直在利用自己,把她當做縱橫捭闔的棋子。但可悲的是她卻能不自知,還一直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所幸,她本來就沒敢期望太多。算是老天厚待她,讓她在陷進去之前就認清了事情的真相。 她沒有立場責怪任何人。每個人生下來都肩負著自己的責任,在其位謀其政,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她忽然想起在綏邑的時候,她曾問過李知荀一個問題,在美人和江山之中他選哪個,他沒有正面回答,最后是她替他做了選擇。 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同時又這么的喜歡暗示人。 “你想回去嗎?”陸玠又問了一遍,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我不回去了,你會收留我嗎?” “當然”,他飛快的點頭,臉上迅速染上一抹欣喜。 拾彩勾了勾嘴角,然后不自覺的暴露了在軍中生活時粗糙的習慣,假裝很兇的說道:“那就別廢話了,老子困了,要睡覺。” 陸玠趕緊捂住嘴巴,眼睛里流光溢轉(zhuǎn)。 “嗯嗯,你睡吧,飯好了我叫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送你一個非常可愛的禮物 可是郵遞員不讓我待在箱子里 ☆、你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拾彩本來睡的正香,可是迷迷糊糊中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然后陡然間睜開眼睛,肚子也應時的咕咕嚕嚕響了起來。 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見前方有一片火光。陸玠正坐在火堆旁邊,兩袖高挽,在擺弄著什么東西,而這誘人的香氣就是從他手上傳出來的。 她瞧的有些呆了,心里想道,連如此挑人的紫色都能穿的纖塵不染的他,居然還能這么一身煙火氣息的挽起袖子生火煮飯。 什么叫做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什么叫三好丈夫,這便是了。 陸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列入了模范丈夫的行列之內(nèi),一邊翻轉(zhuǎn)著魚叉上的烤魚,一邊不斷的吹著炭火。 橘色火光在他的臉上跳躍變換,或許是因為熱,整個人看起來紅撲撲的。 他不經(jīng)意的往拾彩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她正出神的望著自己,于是對她招了招手,喊道:“正好,魚已經(jīng)烤好了,快過來吧。” 拾彩回過神來,搖了搖腦袋罵道,想什么呢,然后拍拍屁股走了過去。 “喏”,陸玠把一只烤的通體金黃的魚遞在她面前,上面還在冒著噗呲呲的油光,看起來十分酥香可口。 她本就餓了,見到有如此美味,頓時胃口大開,吃的嘖咂呼嚕,聲氣大作。 陸玠一邊繼續(xù)烤著魚一邊笑的不亦樂乎。吃的這么香看來真是餓壞了,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吃相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啊。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犯了錯,被父王懲罰在房間里閉門思過,而且還不準她吃飯。他于心不忍,于是半夜悄悄爬起來把晚飯時藏起來的一份如意糕偷偷送給了她。 宮中點心本就做的精致,葡萄般大小,能夠讓女眷們一口吃完且不致太過狼狽??善@么小的糕點她都能吃得碎屑橫飛,沾的滿頭滿臉都是。后來被父王發(fā)現(xiàn),氣的又罰了她一天禁足。 想到這里,他不禁笑了起來。那時的場景鮮活生動,歷歷在目,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一般。 算起來應該有九年了吧。九年的時間里,足夠他去沖淡血色、撫平傷痕??墒菍τ谀切┬腋5臇|西,它只會在時間的反復提及中醞釀成一顆顆珍珠,愈經(jīng)洗禮愈發(fā)明亮,亮到足以喚醒他曾經(jīng)每一個不愿醒來的清晨。 拾彩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吃的正起興,然后忽然停了下來,奇怪的四處嗅了嗅。 什么味兒?? 她扭頭看向陸玠,“哎呀”一聲,朝烤架上指了指。 這時陸玠也回神過來,只見他手里的烤魚正哀怨的冒著煙兒,已經(jīng)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坨。 他立刻把烤魚拿離火面,然后愣愣的看著已經(jīng)完全被烤焦的魚身,撓了撓頭,歉意的對拾彩說道:“不好意思呀,不能吃了。” 都怪他剛才想的太入神了,都忘記自己還在烤著東西。 拾彩把他手里的烤魚拿過來扔在地上,然后抓起他手心一處泛紅的地方,有些氣惱的責怪道:“手都燙著了還想著吃?” 陸玠見狀趕緊把手縮回來,笑了笑說:“沒事兒。” 她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說:“坐在這別動!”然后迅速跑回馬車里取出一盞茶杯,又去湖邊舀了一杯湖水。 “手伸出來?!?/br> 陸玠乖乖把燙傷的手伸給她,拾彩示意他把兩手合攏,他又聽話的合攏。 見他這幅乖巧模樣,她惡趣陡生,想逗一逗他,于是拿起茶杯對著他的手心倒了半杯水,滿臉寫著“我是壞人”。 “好好捧著,別灑了,燙傷的地方如果不立刻用涼水沖洗會過后會很疼的?!?/br> 陸玠輕輕哦了一聲,信以為真,神色緊張的把兩只手并的更加緊,仿佛捧著玉露瓊漿一般,一動不敢動,就這樣僵硬的坐著。 拾彩憋著笑意,心想這個家伙怎么這么好騙,說什么他都信。 “只是阿彩”,陸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