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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按兵不動被敵人搶走。他的寧瀾那么好,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目光被他吸引、喜怒哀樂都被他牽動的滋味。光這么想著,他就心急如焚,想見寧瀾,想抱他,想吻他,想讓他永遠不離開自己的視線。隋懿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可是他不能。至少現(xiàn)在不能。同一時間的另一邊,首都某醫(yī)院里,寧瀾正在心理咨詢室外的長椅上坐立不安。魯浩進去不到五分鐘,出來的時候表情自然,在門口跟心理醫(yī)生約了下次一起吃飯,便帶著寧瀾出去。回程路上,寧瀾欲言又止,幾度開口話題都繞不到點上去,一會兒摳手,一會兒看窗外,“糾結(jié)”倆字都寫在臉上。“座椅上有釘子?”“?。俊睂帪戙躲兜剞D(zhuǎn)頭,“沒有啊?!?/br>魯浩笑了:“想問什么就問吧,別把自己憋壞了。”寧瀾躊躇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問:“我的病是不是更嚴重了啊?”“醫(yī)生告訴你的?”“不是,我……猜的。”“不要亂猜,你很好,醫(yī)生說你比上次來的時候開朗多了?!?/br>寧瀾不由得拔高語調(diào):“真的嗎?”說完又有些疑慮,耷下肩膀,“可是……”魯浩側(cè)頭看他:“可是什么?”寧瀾搖頭,抿唇不語。魯浩能猜到和最近來泉西看他的那些人有關(guān),尤其是其中那位個子最高,來得最頻繁的年輕男人。其實他藏著許多事沒對寧瀾說,比如他已經(jīng)知道那個年輕男人是誰,也知道寧瀾原本是做什么的。他搜寧瀾的名字時,出現(xiàn)在屏幕上成堆的負面新聞,足以證明寧瀾的心理障礙是怎么來的。但是,還差一點。心理醫(yī)生告訴他,寧瀾還藏些著什么不愿意說,無論從正面直擊還是從側(cè)面敲打,都沒辦法讓他透露分毫。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決定了他們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不愿面對,可是不去面對,就只能活在那段噩夢中,一天一天自我消耗。想到這里,魯浩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事情跟那個年輕男人有關(guān)。第一次見面時,寧瀾回避的眼神和發(fā)抖的身體,就說明了那個男人在寧瀾心里的地位不一般。說不定他才是能解開寧瀾心結(jié)的人。寧瀾見魯浩皺起眉頭,以為他不高興,心虛地問他晚上想吃什么。魯浩轉(zhuǎn)臉面對他時,臉上又帶了笑容:“不得先看看網(wǎng)友們想看你做什么嗎?”寧瀾在魯浩的監(jiān)視下,拿起他的手機,硬著頭皮上自己微博翻了幾條評論,剛好途徑超市,下車買了些新鮮食材。第68章車子駛?cè)肴鹘謺r,太陽剛落山。離小賣部還有一百米,寧瀾就察覺到不對勁。他怕自己萬一回來晚,婆婆夠不著開關(guān),出門前就先把燈打開了。然而現(xiàn)在店里沒有亮光,門卻是虛掩著的。車還沒停穩(wěn),寧瀾就打開車門慌張地跳下去,店里沒有人,屋里也沒有,有張椅子倒在墻根旁,上頭距離地面有兩米高的電閘門敞開著。他心里直打鼓,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每一種都讓他心驚rou跳。轉(zhuǎn)身往外跑時,險些撞上一個人。隋懿見寧瀾碰到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后退兩步,臉色倏地沉下來,偏頭看一眼停好車走過來的魯浩,問寧瀾:“你跟他去哪里了?”寧瀾沒理會,側(cè)過身想出去,被隋懿伸胳膊攔?。骸捌牌排F(xiàn)在在街道診所?!?/br>寧瀾抬頭,駭然道:“扭傷腰?怎么回事?”隋懿用眼神指了指那邊翻倒的椅子:“跳閘,她爬凳子上去拉開關(guān),不小心扭到,現(xiàn)在沒事了,醫(yī)生正在給她按摩。”他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當(dāng)時張婆婆已經(jīng)站不穩(wěn)往后仰倒,如果他晚到一步,或者反應(yīng)慢上半拍,怕是不止扭腰那么簡單了。寧瀾聽了他的話,錯亂呼吸漸漸平穩(wěn)。他回屋里拿了錢,一只腳剛跨出去,又折返回來問他:“醫(yī)藥費是你墊付的嗎?多少錢?”隋懿本就心情郁結(jié),這一問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又看了一眼在門口魯浩:“你跟他出去,坐他的車,也會給他錢嗎?”寧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低頭把手上的錢數(shù)一遍:“加上上次的衣服,兩千夠不夠?”隋懿從看到寧瀾和魯浩一起回來開始,太陽xue就突突跳個不停。寧瀾和他明明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張嘴只談錢??蓪帪懺敢饨o任何人笑臉,就是不愿意施舍給他哪怕一個補償?shù)臋C會。“不夠?!彼遘舱f,“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親媽?”寧瀾猛地瞪大眼睛,嘴唇顫動幾下:“你……你給她錢了?”隋懿勾起嘴角,嘲笑自己只能通過這種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你給她錢了?給了多少?”寧瀾追問。“記不清了?!?/br>寧瀾上前兩步,不依不饒地問:“到底給了多少?”魯浩怕他們倆打起來,上去拉寧瀾:“我們先去看婆婆。”寧瀾甩開他的手,平靜道:“麻煩魯大哥先幫我去照看婆婆,我跟他結(jié)完賬,馬上就來。”魯浩走后,隋懿輕笑出聲:“結(jié)賬?”原來他就是這么定義他們倆的關(guān)系的嗎?寧瀾轉(zhuǎn)身,從柜臺下面拿了紙和筆,擺在隋懿面前:“卡號寫在這兒,我打給你。”隋懿看都沒看一眼,問:“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寧瀾不回答,把紙筆往他跟前推:“寫卡號?!?/br>隋懿受夠了他對自己的回避,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看自己:“我問,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br>寧瀾皺眉:“放手?!?/br>這次隋懿沒有聽他的話,死死攥著不肯放。他隱隱猜到寧瀾和那男人關(guān)系非同尋常,那男人可以隨便進出他的家,那男人的弟弟還喊他“大嫂”,連婆婆都向著那個男人,扭傷腰不肯去醫(yī)院,說要等魯醫(yī)生來。他好像才是多余的那個,他打擾了寧瀾的生活,阻礙了寧瀾的幸福。可他不相信,他想從寧瀾口中得到答案,想問他是不是真的不需要自己了。寧瀾的肩膀被捏得生疼,見隋懿大有不逼問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耷拉著的眼皮說:“關(guān)你什么事?”隋懿仿佛被一記從天而降的重拳擊中,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曾幾何時,他也是用這句話,逼得寧瀾放開手,如今輪到自己,才知道殺傷力有多大。他有些無措,用不太有把握的語氣說:“我……我喜歡你?!?/br>明知道時機不對,他還是說了出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這回輪到寧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