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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言這個態(tài)度顯然是不打算說實話,而穆嘉欽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兩人幾乎把半個商廈都逛遍了,該買的都買得差不多,帶著大包小包準備打道回府。在他們等電梯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略含驚訝的聲音:“嘉欽?”柳憬言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站在不遠處,目光直直看著穆嘉欽,眼中夾雜著說不清是驚訝還是欣喜的眸光。穆嘉欽顯然和這個人相識,沖他點了點頭,算作是招呼了。那人兩三步走上前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沒想到真是你,兩年不見,你看上去比以前更成熟了?!?/br>“你也不差,”穆嘉欽客套了一句,偏過頭跟柳憬言介紹,“這是我大學(xué)舍友,章祁銘。”柳憬言將這個名字在心里過了一遍,摘下了墨鏡笑道:“幸會,我是柳憬言?!?/br>穆嘉欽不動聲色地摟上他的腰,補充道:“我的未婚夫?!?/br>章祁銘怔愣了一下,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那則傳聞是真的?你還訂婚了?”穆嘉欽只回答了后一個問題:“準確說是要結(jié)婚了。”看著穆嘉欽臉上坦然的神情,章祁銘欲言又止,最終所有想說的話都歸為了一句:“恭喜。”穆嘉欽客氣道:“謝謝?!?/br>這時電梯燈亮了,柳憬言按住了下行鍵,等穆嘉欽跟章祁銘道別。章祁銘最后問了一句:“婚禮多久舉行?”穆嘉欽頓了頓:“還沒決定,到時候會發(fā)請?zhí)ㄖS锌諄硗?。?/br>說完,兩人就進了轎廂,留下章祁銘一個人在原地消化剛才的對話內(nèi)容。五分鐘后,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國外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路易,穆嘉欽要結(jié)婚了。”與此同時,電梯到達負一層的停車場,兩人走出轎廂,穆嘉欽的手還牢牢放在柳憬言的腰間,絲毫沒有要松開的跡象。柳憬言也故作不知,隨便找了個話題說:“那是你大學(xué)舍友?我怎么沒見過?”他和穆嘉欽大學(xué)是一起出的國,校區(qū)挨得很近,穆嘉欽的大學(xué)舍友他認識,叫袁復(fù),也是一個華人,大二的時候和穆嘉欽一起搞創(chuàng)業(yè),如今是耀星內(nèi)部能力職位僅次于穆嘉欽的二把手。“袁復(fù)大二就搬出去住了,”穆嘉欽解釋道,“章祁銘是之后學(xué)校給重新安排的舍友。”柳憬言點了點頭,等上了車又道:“你很討厭他?”這個“他”指誰不用多說,柳憬言的觀察力向來敏銳,穆嘉欽也沒指望能瞞過他,坦言道:“談不上,道不同而已?!?/br>柳憬言了然,不再追問。出商廈時已經(jīng)過了一點,穆嘉欽下午還有一場會議要開,故而和柳憬言共用了午餐之后,便按對方的要求將他送到華晟集團門口再折返回耀星。下車前柳憬言從懷中的大小袋子里拿了一個,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塞給穆嘉欽:“喏,給你的小費,收著吧?!?/br>穆嘉欽:“……”看了看手中赫然印著Cartier的logo的禮盒,再對比下柳憬言欠揍的語氣,穆嘉欽最終無奈道:“不能好好說話?”“不能,”柳憬言的唇角彎了彎,墨鏡遮蓋住他的雙眼,但穆嘉欽仍然想象得出其下的飛揚神采,“這位司機車技不錯,以資鼓勵?!?/br>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穆嘉欽下意識回道:“看來那次的體驗很不錯。”柳憬言:“……”看著柳憬言的笑容突然變得僵硬,穆嘉欽才發(fā)覺自己不經(jīng)意間說錯了話,輕聲道:“抱歉?!?/br>柳憬言詫異地抬眸,隔著墨鏡對上穆嘉欽的目光,只見對方眼神里含著一絲懊惱,語氣也變得正經(jīng)起來:“我還欠你一個道歉。那天晚上的事,很抱歉?!?/br>不管柳憬言的態(tài)度如何,當時他已經(jīng)醉得不輕,沒了意識,而自己卻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柳憬言明白這個意思,但他并沒有接受這個道歉,而是問:“你和我結(jié)婚是認真的嗎?”穆嘉欽怔了怔,神情鄭重道:“嗯。”“正巧,我也是認真的,”柳憬言笑道,“那過去的就一筆勾銷了,你也千萬別計較我給你的哈雷放氣的事了啊?!?/br>穆嘉欽:“……”他沒想到摧殘自己當初得到的第一輛愛車的竟然是柳憬言,當下連問責(zé)都給忘了,只是不敢置信地說了一句:“連續(xù)三次都是你?”柳憬言眨了眨眼,顧左右而言他:“嘖,時間不早了,穆總你趕緊走吧,再不走得遲到了?!?/br>他一邊說著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下車,轉(zhuǎn)眼就站在車外跟穆嘉欽揮手道別。穆嘉欽:“……”他遠遠看著柳憬言從容的背影之下難掩匆忙的步伐,不過一會兒,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下,眉眼間是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寵溺溫柔。曾經(jīng)他以為世界上沒有比柳憬言更讓他討厭的,對方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不是輕浮就是幼稚,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小動作就變成了可愛有趣的代表,讓他心動,也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去包容。他不禁想到,或許他曾經(jīng)以為的宿敵,其實只是年少懵懂時,不愿承認自己在意對方的借口而已。當這個借口已經(jīng)不能掩飾這種感情的時候,他對柳憬言多年來的在意也就變成了更加深厚的愛慕——如果是別人給他的哈雷放氣,那他一定會先卸了對方的胳膊。此時,占有欲極強且脾氣并不是很好的穆總深覺,他對柳憬言一定是真愛無疑了。第八章華晟集團是柳家最主要的產(chǎn)業(yè),是由柳憬言的爺爺當初創(chuàng)立的房地產(chǎn)公司發(fā)展而來,傳到他大姐柳憬蘭手里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涉及房產(chǎn)、醫(yī)療、電器等多領(lǐng)域的綜合性發(fā)展企業(yè),在本市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大型商業(yè)集團,而其后的柳家自然也成了當?shù)氐囊淮蠛篱T。可以說生在柳家的柳憬言,是當之無愧的豪門貴公子。然而這位豪門貴公子對繼承家業(yè)沒有半點興趣,商學(xué)院都沒讀完就跑回國簽約當藝人,要不是上面有一對兄姐撐著,柳憬言可能這輩子都要與影帝獎杯絕緣了。但他之所以能夠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踏進演藝圈,除了柳家后繼有人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大姐柳憬蘭是個難得的女強人,一畢業(yè)就進入華晟集團,從小職員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了總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