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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題,所以基本都低著腦袋,蘇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陸宇珩,陸宇珩朝著蘇絨伸出了一根手指。 答案是“1”嗎? “蘇絨,快點?!睏顫f完,朝著洋霽沁道:“洋霽沁,你上來做一下這道題?!?/br> 洋霽沁起身,朝著楊濤道:“不會?!?/br> 聽到洋霽沁的話,蘇絨剛剛蹭出座位的腳步一頓,深覺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 “不會嗎?那坐下吧。季陽,你上來做一下。”楊濤朝著洋霽沁壓了壓手,然后轉頭看向季陽。 季陽推了推眼鏡,走上講臺。 蘇絨捏著手里的粉筆,偷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季陽。 季陽數(shù)學很好,“刷刷刷”的就把題目寫完了,蘇絨盯著他的解題過程看,覺得很復雜,就絞盡腦汁的在題目下面寫了一個大大的“1”。 “蘇絨,解題過程呢?你還能看出來答案?”楊濤看到蘇絨那個嵌在黑板的小“1”的,好笑的搖了搖頭。 蘇絨抿唇,紅著一張臉不說話。 她不太習慣站在講臺上,成為焦點這種事情,總是讓蘇絨多少有些無所適從,即使她會做這個題,但只要一站上講臺,就感覺腦子里面一團漿糊,怎么都解不出來了。 “我來?!标懹铉駬沃碜訌淖簧掀鹕恚叩胶诎迩懊娼忸}。 陸宇珩的解題過程簡單易懂,只兩行就把旁邊季陽的十幾行給打敗了。 下面的人傳出一陣歡呼聲,大叫“英雄救美”。 洋霽沁捏著手里的劇本,在上面寫寫畫畫,線條時粗時細,跟她的呼吸一致。 “唔,不錯,是對的。”楊濤認可的朝著陸宇珩點了點頭,然后轉頭跟季陽道:“季陽,先回去吧?!?/br> 季陽推了推眼鏡,回到了座位。 陸宇珩勾了勾蘇絨的小手指,把人帶了回去。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蘇絨的精神徹底精神了,但因為感覺太羞恥了,所以她的臉紅了整整一節(jié)課。 謝寄陽嚼著嘴里的牛rou干,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楊濤,在等他說完下課以后,趕緊把手里的牛rou干都給塞進了嘴里。 蘇絨趴在課桌上,面頰還有些紅紅的。 “別趴,會留印子的。”陸宇珩從課桌里抖出一塊嫩粉色的棉布幫蘇絨鋪開在課桌桌面上,“我讓阿姨給你做的?!?/br> 蘇絨低頭,看了一眼這塊棉布,突然想起當時陸宇珩給自己改旗袍的事。 “真是阿姨做的嗎?” 對上蘇絨那雙干凈的眼睛,陸宇珩摸了摸鼻子,“哦?!?/br> “陸宇珩,你在撒謊?!迸吭诿薏忌?,蘇絨突然小聲的嘲笑道:“他們說如果一個人說話的時候摸鼻子,就是在撒謊?!?/br> “他們?他們是誰?”陸宇珩不答反問。 “你要知道他們是誰干什么?!碧K絨不知為何又紅了臉,趕緊埋頭道:“我要睡覺了?!?/br> “小絨花,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壞事?!标懹铉駵惖教K絨身邊,鼻尖抵在她的小耳朵上,“你心虛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假裝睡覺。” “我,我是真的困了,才不是假裝睡覺?!闭f完話,蘇絨突然感覺自己課桌一動,就看到陸宇珩拿著她那本粉皮書笑。 書上大刺刺的寫著什么“冤家路窄,霸道校草愛上我”。 “你怎么偷拿人家東西?!碧K絨漲紅著一張臉,趕緊想把陸宇珩手里的書搶過來。 陸宇珩不放,隨手翻開一頁讀道:“那天你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怎么說的? 第十六章 陸宇珩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坐在前后左右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蘇絨對上前面謝寄陽轉過身來時那怪異的曖昧目光,面色煞紅,一把抓著那粉色棉布就蓋到了陸宇珩的頭上,然后伸手搶過他手里的言情書。 蘇絨起的太急,動作太猛,坐下的時候撞到了桌角,桌子一陣顫動,桌角在地上摩擦,發(fā)出一道尖銳的“吱呀”聲,陸宇珩聽到后,趕緊一把掀開了臉上的粉色棉布。 “唔……”蘇絨抱著自己的小腿,蜷縮在桌子底下,顯然是疼的厲害了。 陸宇珩立刻一把將人抱起,托著就往醫(yī)務室的方向疾奔而去。 “我,我沒事的?!碧K絨的雙手掛在陸宇珩的脖子上,聲音隨著他跑動的動作而顛顛的帶著顫音。 “你自己看看腿?!标懹铉竦拿嫔行╇y看,他抿著唇瓣,眼角下攏,看上去十分不愉。 蘇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膝蓋下方已然紅腫一塊,青青紫紫的滲著血絲,印在蘇絨白瓷的肌膚上可怖至極。 看出陸宇珩情緒不佳,蘇絨識相的閉上了嘴。 一路到醫(yī)務室,陸宇珩把人放到病床上,然后伸手拍了拍桌子,氣勢兇猛,震的玻璃桌子都在抖。 正在整理藥柜的醫(yī)務室男醫(yī)生轉過來看到滿臉熱汗的陸宇珩,皺眉道:“怎么了?” “開個假條。”陸宇珩張口就來。 “假條?”一聽到假條兩個字,那個醫(yī)生瞬時就警惕了起來。 “為什么要開假條啊?”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生龍活虎的陸宇珩,醫(yī)生明顯不相信。 “不是給我開,是給她?!辈荒蜔┑囊话殉哆^那醫(yī)生拽到蘇絨面前,陸宇珩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醫(yī)生低頭,看了一眼蘇絨的小腿,然后當即“哎呦”一聲道:“這么嚴重?怎么弄的啊?” 一邊說著話,那醫(yī)生一邊伸手就要去碰蘇絨的小腿,卻是被陸宇珩一把按住了手道:“別碰,開個假條就好了?!?/br> “同學,我?guī)退纯从袥]有傷到骨頭,這么嚴重的傷如果不處理好的話是會留后遺癥的?!?/br> “沒傷到骨頭,就是撞的桌角而已,你開個假條行了?!辈荒蜔└@個男醫(yī)生說話,陸宇珩直接道:“開完了假條我?guī)メt(yī)院看。” “那,行吧?!蹦嗅t(yī)生略想了想點頭,轉身去開請假條。 蘇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陸宇珩的袖子道:“我沒事的。” 其實蘇絨的傷真的只是看著可怕而已,因為她有皮膚劃痕癥,只要一抓一擦都要紅紅腫腫半天,更不用說是剛才那狠狠一撞了。 抬手按住蘇絨的小腦袋,陸宇珩俯身:“別說話,我現(xiàn)在不開心?!?/br> 蘇絨眨了眨眼,聲音糯糯道:“你為什么不開心?” “因為小絨花受了傷,所以我不開心。”陸宇珩說話時,聲音壓得極低,那張臉杵在蘇絨面前,溫熱的呼吸聲細細的打在她的面頰上,感覺到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蘇絨顫了顫眼睫,面頰羞紅。 醫(yī)生開好假條,絮絮叨叨的囑咐陸宇珩一些注意事項,陸宇珩橫抱起蘇絨,連一句話都沒應,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