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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揚(yáng)眉。 蘇絨拿著手里的糯米糍,面無表情的走到顧靜萍的面前。 顧靜萍看到蘇絨那張嚴(yán)肅小臉, 一手撐在董越路的肩膀上, 一手撥發(fā)道:“蘇絨, 你再狡辯也沒用,初中部的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事。這白紙上一旦有了污點(diǎn), 就算你怎么弄都是弄不掉的。” 蘇絨看著面前完全不分青紅皂白誣蔑人的顧靜萍, 氣息微重, 然后伸手拿起一個糯米糍,就糊在了顧靜萍的臉上。 “啊……”糯米糍燙呼呼的被擠在顧靜萍的臉上,細(xì)膩的紅豆沙從糯嘰嘰的外皮里崩裂出來,糊了顧靜萍一臉。 董越路伸手想推開蘇絨,卻是被陸宇珩扯著后衣領(lǐng)子給拽到了一旁。 蘇絨冷眼看著面前的顧靜萍,聲音輕細(xì)道:“顧靜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要負(fù)法律責(zé)任,誹謗罪,也是罪?!?/br> 被糯米糍燙的不輕的顧靜萍完全睜不開眼,只尖叫著想把臉上的糯米糍給弄下來,卻是不想那董越路被陸宇珩單手就給扯著領(lǐng)子掐了起來。 董越路使勁的蹬著腿,面色漲紫。 “陸哥,陸哥……”杜明副剛剛安撫好謝寄陽,看到那被陸宇珩掐的喘不上氣的董越路,趕緊上前,“陸哥,你這手勁是要死人的,不值得不值得,你還沒和小絨花結(jié)婚呢?!?/br> 陸宇珩擰眉,猛地一下把手里的董越路扔出去。 董越路纖瘦的身子砸在顧靜萍的身上,顧靜萍驚呼一聲,腳下的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被董越路帶著跌進(jìn)那鴛鴦河里。 “噗通……” “啊……蘇絨!”顧靜萍站在鴛鴦河里,周邊都是看笑話的人,她臉上的妝都花了,顯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哪里還有剛才的光鮮亮麗。 “靜萍,你沒事吧?”董越路伸手把顧靜萍從河里拉起來,然后氣急敗壞的看向陸宇珩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宇珩勾唇,雙手環(huán)胸的站在那里,臉上滿是蔑視。 蘇絨是知道顧靜萍的家世的,父母都是從外地過來的普通工人,所以她身上這身衣服首飾應(yīng)該就是這個叫董越路的人給她買的。由此可見,這個董越路的家里應(yīng)該還挺富裕。 “你姓董?”陸宇珩慢條斯理的捏著指尖,喉嚨里面發(fā)出一個顫音,“我家司機(jī)正好也姓董。” 蘇絨轉(zhuǎn)頭,她怎么記得陸宇珩家的司機(jī)姓張? 被陸宇珩的嘲諷語氣氣得不輕,那董越路一看也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原本能把顧靜萍當(dāng)小公主哄著,也不過就是還沒追到手,現(xiàn)在受了這么大的氣,哪里還忍得住,上來就要動手。 但是這董越路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大腿還沒陸宇珩的胳膊粗,沒過上兩招就又被陸宇珩給扔回了鴛鴦河里面。 可憐那顧靜萍剛剛從河里起來,就被陸宇珩用董越路給砸了個正著,兩人雙雙又掉了進(jìn)去。 “哎,別動別動……”杜明副掏出手機(jī),對著鴛鴦河里面的杜明副和顧靜萍笑道:“來來來,鴛鴦河里有一對野鴨子戲水,給你們打個馬賽克,發(fā)網(wǎng)上去。” “行了,別折騰了。”謝寄陽一把搶過杜明副手里的手機(jī),就朝著顧靜萍的方向砸了過去。 顧靜萍披頭散發(fā)的被砸到腦袋,當(dāng)時就疼的驚叫一聲,嚇得旁邊的人都往后猛退了一步。 “挖槽,那是我手機(jī)!”杜明副跳腳。 “你剛才吃老娘豆腐,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謝寄陽斜睨了一眼杜明副,然后湊過去道:“哎,這董越路什么來頭?” “聽都沒聽過的人,哪里會有什么來頭?!倍琶鞲笨戳艘谎壑x寄陽,面色微尷尬的搖了搖頭后道:“不是我夸陸哥,就這個市里,咱陸哥就是這個?!倍琶鞲鄙斐鲆桓竽粗?,高高翹起。 s市里臥虎藏龍,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首屈一指,能在s市里呼風(fēng)喚雨,陸家也不知道是隱藏了多少實力。 “別看陸哥低調(diào),他手里頭已經(jīng)攥了一部分陸家的股份了,這么年輕就能從那群老豺狼虎豹里面搶出來一塊rou,陸哥以后絕對稱霸s市呀?!倍琶鞲痹秸f越興奮,嘴都要咧到后耳根了,就像那個日后要呼風(fēng)喚雨的人是他一樣。 “別吹了。”謝寄陽瞪了杜明副一樣,然后走到蘇絨身邊道:“小蘇絨,這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別理他們?!?/br> “嗯?!碧K絨點(diǎn)頭,伸手拉過謝寄陽的手道:“陽陽,我們?nèi)ヅ郎桨?,我聽說山上的楓葉更好看。” “好啊?!敝x寄陽歡天喜地的應(yīng)了,牽著蘇絨的手去爬山。 陸宇珩冷眼看著那還在鴛鴦河里面掙扎的董越路和顧靜萍,眸中嘲色更甚。 其實原本蘇絨等人根本就沒有把顧靜萍放在眼里,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國慶假期一過,陸中學(xué)生回校上課,但每張課桌里卻都被塞了一份報紙的復(fù)印件。 “小蘇絨,你看。”謝寄陽急匆匆的把手里的報紙遞給蘇絨,神色緊張道:“小蘇絨,這是用以前的舊報紙復(fù)印出來的?!?/br> 那個時候的事鬧得挺大,甚至還上了當(dāng)?shù)氐膱蠹?,雖然都是匿名稱呼為一名學(xué)生和一位老師,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這位學(xué)生和這名老師是誰。 陸中有以前蘇絨初中部的同學(xué),以前礙于陸宇珩,他們不會多說什么,不過這件事一旦爆出來,那些知道一點(diǎn)實情的就開始管不住嘴了。 “小蘇絨,我們是相信你的。”謝寄陽趴在蘇絨的課桌上,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別管他們說什么,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印報紙的人了,這種胡編亂造的東西也敢拿出來?!?/br> 蘇絨拿出手機(jī),上面有人匿名在學(xué)校論壇上發(fā)的報紙圖片和文字,繪聲繪色的描寫了蘇絨在初中部的事跡。說她勾引老師,致使老師主動辭職,還喜歡打小報告,每天都裝可憐勾引男同學(xué)。 “誰啊,這么婊!”謝寄陽大怒,猛地一下使勁拍起了桌子。 全班同學(xué)拿著手里的報紙,目光怪異的落到蘇絨的身上。 謝寄陽瞪著一雙牛眼,一一瞪回去,然后壓著聲音跟蘇絨道:“小蘇絨,這幾天陸宇珩怎么都沒看到人?” 蘇絨搖了搖頭,攥緊了手里的報紙。 當(dāng)你全身星光熠熠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捧著你,當(dāng)你陷入泥沼的時候,所有人都想踩上一腳?,F(xiàn)在的蘇絨就是這個狀況,她走在陸中,背后總是有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就像那個時候在初中部一樣。 十月天,微冷,這雨說下就下,蘇絨抱著手里的書包在車棚里躲雨,就看到兩個男生朝著她走過來。 蘇絨的身上穿著單薄的陸中校服,身上被淋濕了一點(diǎn)雨,透出里面白細(xì)的肌膚。 “小絨花嘛這不是?!蹦猩曇艄之惖拈_口,面色詭異的盯著蘇絨看。 “喲,你的陸哥不要你了?要不就跟我們唄?!苯乐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