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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敢報道他的真正死因。幾個大娛記對此也是三緘其口、閉門不談,只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引人遐想,又全不負責。最終,肖宇清也被媒體報道為自殺,草草了事。更加出乎預料的是,網(wǎng)上也風平浪靜,肖宇清的粉絲“清茶”也沒如蕭明明的粉絲一樣提出質(zhì)疑。一切都詭異而平常的進行著。從不被看好,到出演大IP電視劇吸粉無數(shù),再到和香城富豪之女王怡惠大婚人氣飛漲,肖宇清的演藝生涯和生命,止步于此。他甚至沒有活到31歲的生日。不到半年,當年電影學院金三角全部自殺。短暫令人扼腕之后,又被青翰集團董事長獨子聶以誠繼承家業(yè)、青翰影視收購昊天娛樂,旗下藝人或被雪藏等等新聞霸屏……娛樂圈最不缺少的,就是新聞。四月末的一天,一個男人走進埋葬蕭明明和陳白的墓園。找尋了良久,才在一塊墓碑前立住,他身材高大,穿黑色風衣,領(lǐng)子立得很高,看不清面容。他就這樣靜靜地立著,不知過了多久,俯下身,用手擦拭墓碑上的相片。許是他太高了,做這個動作有些費力,他干脆坐在了地上,手指依舊輕輕撫摸那黑白色的照片。“你執(zhí)意要死,我不攔你。我把他送下去陪你,你大概會開心吧。”風聲把這句呢喃送到墓碑上。照片上的人眉目含情,嘴角微翹,瘦且長的脖頸猶如仙鶴。沒有人回答他。第2章偏偏“明明可以靠演技,卻偏偏要靠顏值。”這是陳白重新來過的六個年頭里,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對此,陳白傲嬌地表示:哼,我偏要靠顏值,你管得著嗎?有時陳白也會謙虛地說,他也并非全靠顏值,“睡服”老板、導演、演員,是只靠顏值就能行的嗎?顏值只是必要不充分條件而已。初秋的陽光懶洋洋地照進落地窗,透過白色紗簾,落到寬闊的雙人床上。床上有些凌亂:左側(cè)和右側(cè)各睡了一個男人,被子夾在兩人中間,頗有點楚河漢界的意思,不知道是原本如此,還是睡覺中誰不小心將被子堆到了這里。房間的其他地方都干凈而有序——除了沙發(fā)上隨意擺放的衣物。種種跡象表明,這并非某人的家,而是一家酒店的套房。睡在床左邊的年輕男子率先醒來,許是埋怨被這惱人的陽光晃醒,他伸出修長的手臂,五指攤開對著窗子,像是要將陽光置于窗外。可他終究只是徒勞,陽光直刺刺的照進來,哪里會因為一只手掌而停???年輕男子瞇著雙眼,低聲說了一句什么。他放棄與陽光作斗爭,轉(zhuǎn)而去看睡在他旁邊的另一個男人。那人正面向他側(cè)躺著,呼吸均勻,顯然還在熟睡。他輕手輕腳的爬過去,一只手橫在二人中間的被子上,輕松的側(cè)趴在那人旁邊,像只貓一樣。繼而伸出另一只手,去摸那人的額頭、眉毛、雙眼、鼻梁……他眼睛眨也不眨,神情專注得很,好像是在做一件新奇而有趣的事。在他摸到嘴唇的時候,那人忽然睜開了雙眼,望著他。似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忽然間醒來,年輕男子明顯愣了一下。等他終于想到收回手之前,一個吻,輕盈盈地落在他的指尖,如同蝴蝶采擷花粉。年輕男人輕輕皺了皺眉頭,坐起身,收回手放到面前,眼睛望著落地窗上輕盈的白紗,同時嘴唇微啟,舌尖輕點剛剛被吻過的指尖。“你這個壞人。”聲音因初醒而有些沙啞,本該是識破對方心思的狡黠,被他一說語氣卻如同懶貓撒嬌,毫無威懾力。年輕男子對著窗邊白紗說完話,便沒有再理那人的意思。他起身下床,一路走到洗漱室。用清水沖過臉后,年輕男子看鏡中的自己。鏡子里的他穿著裁剪得體的深藍色翻領(lǐng)單睡袍,頭發(fā)是燙過的,長度剛好到下巴。臉白得有些過分,幾可見透明血管。盡管他只是在打量自己,眼睛也好像會說話一般,眼神轉(zhuǎn)動,睫毛垂下,像嬌嗔,也像微慍。——風情更勝當年。年輕男子正是陳白。曾經(jīng),他想出淤泥而不染,卻不懂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就連僅有的兩段感情,也都以失敗告終。面對舊愛對他放出的冷箭,他有苦難言;面對新的追求,他逃避怯懦。重來一回,他只想隨波逐流,和光同塵,自由自在、快快樂樂過完一生。談什么感情,不如談人民幣。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陳白透過鏡子,看到聶以誠走了進來,在離他三步的距離停住了。聶以誠,青翰集團董事長聶興國獨子,雖然只有21歲,但在娛樂圈,不管年紀大小,都要稱一聲“聶少”。和他年輕、帥氣、多金同樣出名的,是他不好相處的個性。甚至圈里私下流傳著他暴打女明星的傳聞,這傳聞出自某名記之口,雖未明言,但含沙射影,意有所指。聶以誠也同樣凝望鏡中。鏡中的聶以誠站在陳白左后方,穿著和陳白同樣款式的睡袍,只不過陳白是深藍色的,他的是黑色的。盡管年紀上比陳白要小,可他生得高大,陳白堪堪到他耳下。面容不同于陳白的漂亮,他應(yīng)該用俊朗來形容,年輕的臉龐像個稚氣剛退的大男孩兒,唯有眼神鋒芒逼人。陳白特別喜歡聶以誠的唇,恰到好處的厚度和大小,吻起人來別有一種癡情繾綣的味道。嘴角也是個多情的形狀。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有幾分般配的意思。陳白轉(zhuǎn)過身,坐在洗手臺上,雙手按在洗手臺兩側(cè)支撐身體,上半身向鏡子方向傾斜,兩條細白而長的腿也從睡袍下舒展出來。他歪著頭,問:“睡完還不離開,是想我對你負責,還是你要對我負責?”兩人昨夜在金盛包廂里初見,是陳白舊歡匯峰老板宋子峰的場子,聽說這位聶少剛剛回國不久,宋子峰最近公司運行出了點問題,被青影打壓得厲害,請聶以誠來玩,明里說為聶少洗塵,暗里也有討好的意思。可聶大少一直坐在人群邊緣,氣場上都寫著“別來煩我”四個字,只是不知道既然這么不想來,又為什么要來冷著一張臉,難道看別人難堪很有趣?陳白想。偶爾有膽大的女星去敬酒,也都被他毫不客氣的回絕了——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陳白想到當年和宋子峰好的時候,宋子峰為了在片子里給他安插角色,和導演對罵的傲骨錚錚,甚至威脅撤資的俠肝義膽。娛樂圈的人向來放得開,男女通吃者不是少數(shù)。反正自己的早已“艷名”在外,還怕什么呢?陳白倒了一杯酒,向聶以誠走去??此^來,聶以誠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