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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陳白喜歡吃什么,我就照著以誠的口味先做了些。你跟嬸說你喜歡吃什么,以后嬸給你做。”張嬸笑著說。“我什么都喜歡吃。對了,垃圾桶在哪,我扔下垃圾?!?/br>陳白舉起拆過的安全.套,問。聶以誠不知道上樓去什么了,陳白躺在一樓客廳的灰色沙發(fā)上,很不開心。沙發(fā)下臥著一只大金毛,眼睛清亮地看著陳白,看樣子開心得很。陳白伸腳碰了碰金毛:“你高興什么啊?!?/br>金毛前爪抱住陳白的小腿,不撒爪。很好,它也知道抱大腿了。“你叫什么名字?”金毛看著他,臉在他腿上蹭了蹭。“問你話呢?!?/br>“它叫狗剩?!?/br>聶以誠從樓上下來,手里拎著個小箱子。陳白笑得差點兒從沙發(fā)上掉下來,聶以誠手疾眼快,把箱子放到茶幾上,伸手拖住陳白。陳白順勢坐起:“這也太土了,你怎么給他起這么個名?”“狗剩出去?!?/br>聽到主人命令,名字很土的狗剩戀戀不舍地舔了兩下陳白,這才扭扭地走了。看著狗剩出去后,聶以誠說:“脫.褲子。”陳白注意到茶幾上的小箱子,仿佛是個醫(yī)藥箱。“老板,我很干凈的,每個月都有去做檢查?!?/br>聶以誠的眼睛很冷很冷,陳白哆嗦了一下,慢吞吞地動手解扣子,拉拉鏈。許是看不慣陳白不情不愿的模樣,聶以誠伸手,將陳白的褲子剝下,剝到小腿處停住。陳白的內(nèi)褲是黑色的,褲子也是黑色的,現(xiàn)在他人坐在沙發(fā)上,露出雪白的一截腿來。因為太白了,膝蓋下的青色印記就有點兒刺眼。他低著頭,半長的頭發(fā)擋住了眉眼,兩手攥著沙發(fā)邊緣。聶以誠拿過醫(yī)藥箱打開,找出兩瓶噴霧,一邊對比藥效,一邊說:“你不是說你最怕疼?”陳白點了點頭。聶以誠最終選定了一瓶白色包裝的噴霧,噴霧噴到陳白膝上,陳白躲了一下。“疼?”“不疼,涼?!?/br>“忍著?!?/br>夜深了,三層別墅的燈都熄了。月亮在中天掛著,又圓又亮,今天大概是十五吧。陳白坐在二樓陽臺的藤椅上,望著月亮發(fā)呆。他全身只穿了一件聶以誠的白襯衫,露出白花花的長腿,百無聊賴地放在一方圓桌上,身體隨著藤椅的搖晃而上下擺動。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了根點燃的香煙,偶爾吸上一口,嘴中呼出煙霧,縹緲朦朧。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不同于往日的精致誘人,反倒有種天山冰雪的清冷寂寞。而突出的鎖骨,又為這寂寞平添了幾分癡纏。十月的夜晚,并不溫暖,他卻渾然不覺。不知道他在這里坐了多久,等這根煙也熄滅的時候,他離開了。只剩藤椅還在搖晃,好像在留戀什么。陳白穿戴整齊,輕悄悄地下樓,走到玄關(guān)處,看到了衣帽架上的紅色圍巾,去開門的手停了一瞬。收回手,取下圍巾戴在脖子上,這才輕松而又堅定地走了。樓上,聶以誠從二樓主臥的落地窗前,將陳白離開別墅的喜悅、愉快,盡收眼底。他簡直不是走出去的,而是蹦出去的。他看著陳白消失在自己視線內(nèi),消失在茫茫夜色的盡頭。墻上時鐘顯示,此時是凌晨三點鐘。聶以誠往手中握著的高腳杯內(nèi)倒入紅酒,一邊喝,一邊走到電話旁,撥電話。真難喝,電話還未接通的時候,聶以誠已經(jīng)將酒杯摔得粉碎。酒杯中的酒濺到地板上,紅得像血。陳白像一只出了囚籠的鳥兒,在寬闊大道上奔跑。他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夜風(fēng),像mama的手,撫摸著陳白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他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亂,他大笑、大叫,沒有人管他。跑累了,呼呼喘氣,他就坐到路邊休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你,現(xiàn)在過來接我……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風(fēng)很大、很舒服、很黑,不過好像在變亮……我只等你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后你不過來的話,我就被別人接走了,你再也找不到我了。”第6章補償“想知道我膝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嗎?”陳白披著浴衣,頭發(fā)濕濕的,是個剛洗完澡的樣子。他手里拿著新熬的驅(qū)寒湯,臉被熱氣熏得紅撲撲,抬著頭,眼睛里好像有鉤子。“池大經(jīng)紀(jì)人?”陳白名義上的經(jīng)紀(jì)人、傳言曾和陳白春風(fēng)幾度的池青,只能歪著頭,一臉無奈地看著陳白。自從今天凌晨接到兩通電話,池青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準(zhǔn)確的說,從他當(dāng)上陳白名義上的經(jīng)紀(jì)人開始,他就再也無法回頭。池青拉著陳白走到床邊,雙手按著他的肩頭,陳白順從地坐下。“喝完湯就睡一覺,晚些我把劇本拿給你。拍攝時間在下個月,你還可以休息十幾天?!?/br>“你怎么知道我接了新戲?”“你和聶少的事,現(xiàn)在好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br>“身為我的經(jīng)紀(jì)人,只從娛樂新聞上知道我的消息,你不覺得你太失職了嗎?”“身為我的藝人,只在自己回不了家的時候才想起他的經(jīng)紀(jì)人,你不覺得你太失職嗎?”陳白眨眨眼:“我那是信任你。”池青模仿陳白眨眼:“我也是信任你。”陳白把白色瓷碗往床頭柜上一放,順著床跪倒在池青面前,膝蓋上的傷和地板剛好重疊在一起,雙手不老實地從池青小腿往上摸:“那就再多信任我一點?”池青繃著臉,眼睛緊閉,顯得很痛苦的樣子,他制止住陳白,雙手抓住陳白細瘦的手腕:“夠了?!?/br>陳白雙手被縛,昂著頭,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池青。池青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一看就是匆匆出來。本該是一個溫柔的人,現(xiàn)在面目竟有些猙獰。“別告訴我你是異性戀?!标惏酌鏌o表情的說。池青睜開眼睛,看著陳白:“你和聶少……”“你嫌我臟?”“不是。”池青艱澀地說:“我覺得,一個人,在有愛人的情況下,是不應(yīng)該去——去向別人示愛的?!?/br>“你認(rèn)為聶少是我的愛人?”“起碼現(xiàn)在是。”“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池青蹲下,雙手扶起陳白,讓他坐到床上。然后他又蹲到陳白面前。陳白低頭看他,說:“你說,一個人,不管和多少個人上過床,只要他心是干凈的,他就是干凈的。你還說,我和別人只是各取所需,就和一夜.情一樣,大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