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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用手機撥號。太冷了,陳白手都有點凍僵。點開通訊錄,按“老張”,陳白重復了幾次。聶以誠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聶以誠,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你能來嗎?”陳白開門見山。“你在哪?”“扶山?!?/br>“等我。”話已說完,陳白本該掛了電話,等聶以誠??晒硎股癫畹?,他沒有掛斷。陳白聽到聶以誠起床,穿衣服的聲音。“需要我陪你聊天嗎?”腳步聲中,聶以誠問。“不用?!?/br>陳白先掛了電話。他走到蕭明明旁邊,挨著她坐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明明,不要睡。”“嗯?!笔捗髅髀曇粢呀?jīng)極度微弱。“明明,我給你唱首歌吧。你有沒有聽過我唱歌?”蕭明明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陳白清了清嗓子:“小朋友,快長大,快樂又健康;小寶貝,要早睡,夢里有星空……”小海以為陳白要唱什么金曲,沒想到是一首兒歌。他看得清楚,陳白眼睛放空,眼里分明有淚花閃爍。在小海聽來,只是一首簡單得不行的兒歌,不知道他激動什么。蕭明明顯然也有點激動,她掙扎著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陳白。陳白微笑著看她。“不要愛上我?!?/br>小海以為陳白在開玩笑,心想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誰知道蕭明明很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才又靠到陳白肩膀上。這的確只是一首普通的兒歌,如果說非要找出它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它并沒有傳唱度,它的作者叫蕭賢,而這首兒歌,至今也只有兩個人聽他唱過。聶以誠的速度很快,非???。陳白不停地和蕭明明說著話,說他小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女孩,后來知道自己不是女孩了,就特別希望自己有個meimei,這樣自己不能穿的好看衣服,就能給meimei穿了。陳白聽到了腳步聲,應該是很多人。小海說:“陳哥,是聶少帶人來了吧?”小海小時候,經(jīng)常聽村里的奶奶講故事,夏天天長,她們坐在樹下聊天,小海就在旁邊聽著,被離奇古怪生動曲折的民間故事嚇破了膽。“嗯?!标惏滋ь^看去,先是看到了一束手電的光芒,然后是聶以誠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陳白瞇著眼:“你是天上掉下來的嗎。”聶以誠過來要抱陳白,陳白拒絕,指著蕭明明:“我能走,你把她抱下去?!?/br>聶以誠輕而易舉地制服了陳白。平時陳白就不是聶以誠對手,現(xiàn)在又冷又餓,更不是聶以誠的對手了。抱起陳白后,聶以誠叫人過來,抱著蕭明明下山。小海就比較悲慘了,還得自己走下去。陳白不知道聶以誠帶了多少人進來,到山下后,上車之前,陳白看到一排排和夜色一樣的衣服,少說也有幾十人。他們訓練有素,這么多人在這,一點聲響都沒有,簡直要和茫茫夜色融為一體。陳白讓小海先回酒店。他自己和蕭明明上了聶以誠的車。開車的還是老張,他問去哪,陳白說去醫(yī)院。一路上,陳白靠在聶以誠身上,他們都沒說什么。到了檳城市第一醫(yī)院,東方已經(jīng)泛白了。陳白要抱蕭明明下車,被聶以誠搶了去。聶以誠抱著蕭明明去掛號,看醫(yī)生。陳白跟在后面。醫(yī)生說,蕭明明沒有大問題,回家掛吊瓶休息幾天就能好;不放心的話,可以住院觀察兩天。陳白幫蕭明明選擇了后者。蕭明明不能白受這份罪,劇組和她公司應該給個說法。即使最后容易被含糊其辭、蒙混過關,但蕭明明住院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身為藝人,陳白和蕭明明不喜歡媒體,但有時候,也不得不借助媒體才能發(fā)聲。聶以誠讓陳白也看看醫(yī)生,陳白不看,說自己壯得像頭牛,什么問題都沒有。在聶以誠眼神的逼迫下,陳白也看了醫(yī)生,確定沒事之后,聶以誠才算放過陳白。蕭明明住了一間高級病房,安頓好蕭明明,陳白出來,看到聶以誠坐在外間的沙發(fā)上看報紙。他一笑,走過去挨著聶以誠坐下:“都什么年代了,你還看報紙。”聶以誠放下報紙,問:“放心了?”“嗯,她睡著了。我也放心了。”“那現(xiàn)在我們來聊聊,到底是怎么回事?!甭櫼哉\身體倚在沙發(fā)靠背上,是個審問的姿勢。“你不要這么嚴肅。”聶以誠沒有說話,他看著陳白。如果是以前,即便聶以誠是自己找來的,陳白也會說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他就是這樣不近情理。可今天,他從聶以誠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亂和害怕。他的求助,讓聶以誠害怕了。陳白的心軟了軟,靠上去,說:“沒什么,明明拍戲落在了山上,我又不想叫警.察叔叔,就找你了?!?/br>“她怎么會一個人落在山上?!?/br>“工作失誤唄。”聶以誠不再問了。陳白靠在聶以誠的肩上,他折騰一夜,也確實累了,他說:“不許審問我了,聽到?jīng)]有?借你肩膀睡一覺?!?/br>李英華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陳白頭枕在聶以誠腿上睡覺,身上搭著聶以誠的灰色外衣,聶以誠專注地看著陳白,手撫摸他的頭發(fā)。晨光從窗中照入,灑在他們身上。冬日里的一縷暖陽,格外珍貴。李英華是自己來的,他不知道病房里還有其他人,所以沒有敲門。聶以誠用手在唇上比了一個小聲的動作,然后向右邊的門指了指,意思是蕭明明在里面。李英華點頭,進了蕭明明的病房。他今晨才從小海的口中得知蕭明明在醫(yī)院,劇組出了這么大的失誤。拒絕了老馬同行的請求后,他一個人來到了醫(yī)院,路上還不忘買束水仙花。他把花放在蕭明明床頭,蕭明明醒了。“李導?!?/br>蕭明明聲音沙啞,要起來。李英華給他倒了杯溫水,扶她起來,喂給她喝。然后又扶她倚在床頭。“蕭明明,你放心,我不是誰的說客?!?/br>蕭明明看了看李英華,又看了看床邊柜子上的水仙花。“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你,但聽說過你,他們都說你和別的女演員不一樣,你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那天試戲,我發(fā)現(xiàn)你的光彩只有在鏡頭前才能展現(xiàn),我很欣賞你?!?/br>“謝謝李導。”“不用和我說客套的話。我是希望,你有什么問題,或者,受了什么委屈,對我說?!?/br>蕭明明透過李英華的鏡片,看他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