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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陳白追到海水里,去尋找聶以誠的影子,剛剛一個浪花拍過,他找不到聶以誠了。他的膝蓋已經沒入海水中,他有點不敢再往前走,大聲呼喊聶以誠。又是一個浪花,他看到聶以誠從水里突然探出頭,對他笑。陳白下意識的對他笑,笑容還未綻起,就被聶以誠拉入水中。他完全不能呼吸,周身都處在水中,全身僵硬,不過他不害怕,因為聶以誠抱著他,他也緊緊地抱著聶以誠。聶以誠的唇碰到了陳白的唇,陳白處在窒息之中,聶以誠的唇如同甘霖,他緊緊吻住聶以誠,從他的口中吸取更多氧氣。糾纏許久,聶以誠才帶著陳白從水中出來。陳白全身都在發(fā)抖:“聶以誠,你太壞了?!?/br>聶以誠抱著他:“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陳白回身抱住聶以誠,啄了一下他的脖子:“我知道?!?/br>到了住處,陳白開心地躺在床上,一點都不要形象地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他盯著聶以誠:“我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你還不過來?”聶以誠微微一笑,走了過去,俯身親吻陳白。在他碰到陳白的那一刻,陳白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我發(fā)現,你這個人偷偷地壞。我要罰你?!?/br>“怎么罰?”陳白狡黠一笑,并不回答聶以誠。他俯身,將吻落到聶以誠的眉眼之間。他把聶以誠的上衣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從脖子開始,吻了下去,一路吻到最關鍵的地方??粗鴦Π?弩.張的聶以誠,他又跑了。陳白翻身,想從床的另一側下去,卻被聶以誠一個俯身擋住。陳白也不驚訝,美滋滋地看著聶以誠。“你這個人也偷偷地壞。我要罰你?!甭櫼哉\學著陳白的樣子說。“不,我不是偷偷地壞,我是明著壞。不過我愿意接受你的懲罰,來吧?!标惏仔χf。他衣領松垮垮的,完全就是在邀請聶以誠。聶以誠自然不會讓陳白的邀請落空,他依言將陳白吃拆入腹。從島上回來后幾天,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門鈴聲響得不疾不徐,三聲一個停頓,張嬸開了門。她開門時氣色已經不好,開門后看到面前站著的人,更是將臉拉得老長。“你來干什么?”來人禮貌而優(yōu)雅:“張嬸,你好。我想見以誠?!?/br>“他不在,你走吧。”“我給他的秘書打過電話,說他每天都會回家。我想等等他?!眮砣四抗饴冻鰬┣?。張嬸用眼睛將來人上下打量:“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轉達給他?!?/br>“很重要的事,張嬸,算我求你?!眮砣搜赞o懇切。“受不起受不起,你是什么人?啊?聶夫人?!睆垕鹨幌驕厝岷吞@,可面對來人,言語刻薄,刻意給她難堪。來人是江慧。她微微一笑,似是并不介意張嬸無禮的態(tài)度。“您這真是折煞我了,我來聶家才多久,您到聶家有多久?張嬸,您讓我等一等以誠吧,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br>張嬸側了身子,讓江慧過去,江慧稍稍低了頭,算是感謝。在她路過張嬸的時候,張嬸忽然發(fā)話:“江小姐、聶夫人,有一點你弄錯了,我和老張,從來都不是聶家的人?!?/br>江慧頓了頓,還是走到了客廳里,沒人給她拿拖鞋,她就把高跟鞋脫了,光著腳走進來。陳白正在沙發(fā)旁邊逗狗剩,一人一狗其樂融融。看到江慧,陳白從跪坐的姿勢站了起來,他不認識這名女性,但他很熟悉這女性身上的氣質,她肯定是一名演員,至少曾經是。這種帶著一層微笑面具的人,陳白見過很多。“你好,是陳白吧,我是江慧,聶以誠的繼母?!苯畚⑿χf。“哦,你好,坐。聶以誠他還沒回來,你等等他?!标惏渍f。江慧在沙發(fā)上坐下。她穿了一身嫩粉色套裝,對她這個三十多歲的年紀來說,好像有點過于年輕了;可以她皮膚的保養(yǎng)程度來說,又和粉色相稱十分得宜。她應該是第一次到聶以誠這里,眼睛不動聲色地四處看,燙了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貼在耳后,讓陳白想起了從前的名伶。從輩分上說,江慧算長輩,可從年齡來說,她又實在沒比陳白大多少。她開口:“你是陳白吧。”陳白已經和狗剩坐下了,他一邊伸手輕撫狗剩的脖頸,讓它不要害怕,一邊說:“是啊?!?/br>“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我在新聞里見過你,照片上的你遠不及真人漂亮?!?/br>陳白喜歡別人夸他美,夸他漂亮。其實上一世陳白并不是這樣的,雖然很早就確定自己的性向,但對“美”這種評價還是比較介意,他喜歡別人說他英俊帥氣,有男人味。接戲也盡量不接一些中性或同性戀角色。他的粉絲都知道陳白是不能用“美”來形容的,盡管他們私下里都覺得陳白很美。重新活過,陳白卻覺得美就是美,也愿意聽別人夸他美,美無關性別,接受自己的美,并且愛自己的美。他的重生不止是rou體上的重生,更是精神上的。在陳白和江慧禮貌而疏離的對話過后,聶以誠回來了。他在玄關處就發(fā)現了一雙高跟鞋,這里很少有女性到訪。他眉頭一皺。當他大步走進客廳的時候,江慧也盈盈地起身:“以誠?!?/br>聶以誠先是確定陳白沒有問題,才對江慧說:“為什么不去公司?”“我想,家里的事情,還是到家里來說。”江慧這樣說著,但說到“家”時,她似乎也有點不自信,低了頭。聶以誠沒有多說,拉著陳白坐得離江慧遠遠的:“說吧?!?/br>聶以誠身體向后靠,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交叉放到膝蓋上,是個談判的姿勢。他旁邊的陳白在逗狗,根本不在意他們談什么。江慧尷尬地笑笑:“以誠,我們單獨談談,好嗎?”“陳白不是外人,你想談什么,就在這里說;不想談,可以走,沒人攔著你?!甭櫼哉\對江慧一點也不客氣。江慧依舊保持著微笑:“以誠,你父親最近身體不好,有時間多回去看看她吧。”“你要說的就這些?你說了,我也聽到了,你可以離開了?!甭櫼哉\說。“以誠,為什么你一直排斥我?我沒有破壞你父母的婚姻,你父親離婚之后才遇到的我?!苯酆鋈徽f道,她好像很希望能得到聶以誠的理解。聶以誠笑了一下,是陳白最不喜歡的笑,充滿嘲諷和危險。“江慧,我不想和你談你和他的事情,那是你們的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聶以誠盯著江慧,一字字清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