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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出路。陳白上前抱住他,他沒有回應(yīng),但也沒有反抗。“你如果不想,我和劇組說,再請幾天假陪你?!?/br>聶以誠推開了陳白。在這幾天里,陳白已經(jīng)學(xué)會被冷落,習(xí)慣被推開。“你急著回去干什么?見西坤?”聶以誠聲音充滿不屑。陳白最近一直在無原則原諒聶以誠的無理取鬧。他輕聲說:“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聲音滿是無奈。聶以誠卻像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一樣大笑,笑夠了,臉色冷下來,說:“好,我信你,信你和西坤沒有關(guān)系?!?/br>陳白望著聶以誠的目光中忽然煥上了光彩。“那是誰?西橋?對,西橋,上次來過咱們家的西橋??偛粫悄莻€頭發(fā)都掉沒的導(dǎo)……”聶以誠話沒說完,就被一個巴掌打在臉上,停止了話語。他的話是淬了寒冰的劍,一劍一劍像兩人胸口刺去。一個巴掌之后,感謝老天,那些劍終于不用往心里捅了。“你閉嘴?!标惏讕缀跏怯脷饴曊f出。陳白在確定周圍安靜了之后,身體都抖得不像話,尤其是打了聶以誠的那只手,真疼。聶以誠把脖子轉(zhuǎn)回來,其實陳白打得一點也不疼,他一丁點都感覺不到疼,感覺到的只有委屈和侮辱。陳白打他,明明做錯事的是他,他卻不許自己提,還動手打自己。他用眼睛盯著陳白,充滿委屈和憤恨的,如果目光能化成實物,那陳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萬箭穿心。陳白張嘴,有些話,他必須說了。盡管他聲音很輕很輕,不比一片羽毛落地高出多少,但還是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朵里。“聶以誠,我讓著你,允許你對我發(fā)瘋、說傷害我的話,不是因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也不是因為‘可憐’你,而是因為我愛你。”他實在累了,站不住了,他倚在墻邊,把身體靠向冰冷的墻面,接著說:“外人怎么看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但你,我不允許你看輕了我。”他想了想,垂首說:“你如果覺得我是千人.騎的婊.子,覺得我配不上你,大可明著告訴我,犯不著借著由頭發(fā)瘋。其實你也想過我說的是真的吧?但你心中有怨氣,不肯相信?!?/br>陳白稱得上冷靜,說完這三通話之后,他呼出一口長氣,這么長時間積攢在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他愛聶以誠,但如果聶以誠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過去,總這樣胡攪蠻纏,他也該想想聶以誠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愛了。這些天他想聶以誠父喪在身,心情悲痛,不想拿這些話來刺激他??捎行┰捒傄f明白,不說明白誰都不好受。聶以誠站著,聽了陳白的言語,半晌無言。在他心里,陳白是天神一樣的人物,他絕沒有看輕了他??赏饨缒切╋L(fēng)言風(fēng)語、陳白的風(fēng)流過往,說他不在乎,也是假的。愛他恨他,敬他輕他。第59章爆發(fā)聶以誠回答不上來陳白的提問,陳白站直了身,走到聶以誠面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在放開聶以誠的一瞬間,陳白說:“聶以誠,我回劇組,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好不好?”他說這話稱得上溫柔,他自己知道,即使他不回劇組,在這陪伴聶以誠,迎來的也將是猜忌與污蔑。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像東流的逝水,再也收不回來。聶以誠不說,他們兩個都忽略陳白的過往,甜甜蜜蜜的戀愛,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可聶以誠提了,他們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心無芥蒂。他伸手,輕輕用力推開聶以誠,打開了門。聶以誠絲毫沒有反抗,高大的身軀在陳白手下毫無力量。陳白下到了一樓,狗剩安安靜靜地趴在沙發(fā)旁邊的墊子上,陳白走到他旁邊,蹲下摸著它的后背說:“狗剩,我和他吵架了。”狗剩伸舌頭.舔陳白的另一只手和胳膊。“我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但分開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對誰都好吧?!?/br>“他現(xiàn)在狀態(tài)現(xiàn)在很不好,我已經(jīng)安慰不到他了。他看到我只會更生氣。你要乖,聽他的話,好不好?”狗剩好像能聽懂了他說的話一樣,一直往他懷抱里鉆,很是留戀的樣子。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聶以誠也下樓了。他站在樓梯臺階上,俯瞰這一人一狗。陳白站起身來,和聶以誠遙遙對望。“你是鐵了心要走?”陳白搖頭:“我說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繼續(xù)請假,留下來陪你?!悻F(xiàn)在看到我,只會莫名發(fā)火,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br>聶以誠一笑,忽然轉(zhuǎn)了話題:“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養(yǎng)這條狗?”陳白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話題扯到狗身上。“你不是說,剩下這一只腿上有殘疾的狗,你就買了下來?”“不是買。賣狗的要碰瓷我?!彼裆绯#澳琴u狗的,現(xiàn)在和狗剩一樣,瘸了一條腿。”陳白全身冰冷,不管聶以誠說的是實情,還是專門這么說嚇唬自己,他都不喜歡。那個一言不發(fā)、橫沖直撞闖進他人生中,溫暖他,包容他的聶以誠哪去了?“聶以誠,你不要再說了?!?/br>“我不要再說了?”聶以誠一步步往樓下走,一步步逼近陳白,“說我看輕你,說我不信任你。陳白,你到底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你心里沒有數(shù)?”“是,我是和很多人上過床。”陳白點頭,他被聶以誠這話刺激到了,逼出了滿腔心事,“可我和多少男人上床,你心里沒有數(shù)?當(dāng)時追我的時候不在乎,為什么現(xiàn)在就在乎了?”他眼睛紅紅的,眼中沒有眼淚,只有被這句話逼出的怒火。“聶以誠,你早就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別說你今天才認識我?!彼币暯幍穆櫼哉\,毫不畏懼。“對,我早知道你是個什么人,我以為我們在一起后,你會有所改變。是我錯了,我原本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甭櫼哉\也被陳白的話激怒了。最近一段時間,陳白對聶以誠一直是忍他讓他。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兩個人都氣咻咻的,非要爭出個輸贏,吵個天翻地覆。陳白不怒反笑:“我讓你失望?——聶以誠,你不配,你不配對我失望。”在陳白的心里,愛一個人,不是改變他,而是接受他。陳白愛聶以誠,他從來沒想改變過他,不是因為聶以誠完美,只是因為他愛他。“你想改變我?你憑什么?就憑你愛我?——笑話!”長時間的壓抑一旦爆發(fā),是帶著熱氣的巖漿,燙人也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