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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到?”魏琳娜問。陳麗珍說:“誰知道,或許來,或許不來。——不來更好,咱們快活?!?/br>她想起什么似的,接著說:“她要是來,你可別和她……”話還未說完,包廂門就被打開了。馨姨還是去看陳白時的那套墨綠色裙裝,和這包廂的氛圍格格不入。她只打算來看陳白,原本并無見陳麗珍的計劃。“阿珍!”馨姨看到包廂內(nèi)的場景簡直要暈眩,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的陳麗珍。她焦急的喊出陳麗珍的名字,語氣不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更像是老師看到不聽話的學(xué)生。大約因為她是一名老師的關(guān)系。“你朋友?”魏琳娜問。在馨姨進來的瞬間,陳麗珍像是被觸發(fā)了某種機關(guān),迅速從魏琳娜肩上抽回了手。而魏琳娜卻并未收手。她帶點隔岸觀火和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看著這兩個女人。“我高中同學(xué),班長?!标慃愓渌坪醪⒉幌矚g“朋友”這個詞,她糾正魏琳娜。她盯著馨姨看,面前這個中年女人氣質(zhì)還是一如往昔,可雖然她梳頭時做了掩飾,但前面有點凌亂的發(fā)絲夾雜著白發(fā),還是昭示了她已經(jīng)人到中年的事實。馨姨也同樣看著陳麗珍,陳麗珍覺得馨姨老了許多,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曾經(jīng)豐腴的臉頰,是一顆飽滿多汁的荔枝,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需要層層厚粉來掩蓋皺紋。“要不要一起玩?!蔽毫漳瓤粗耙?,提議道。陳麗珍倏地站起,將身體脫離魏琳娜的掌控,對她說:“你閉嘴,她不是那樣的人。”“心疼了?”魏琳娜笑了。馨姨看著陳麗珍和魏琳娜的姿勢打扮,心早就涼了半截。她不想聽他們說話,她望著陳麗珍,冷靜而嚴(yán)肅的說:“阿珍,你怎么樣我不管,你不要拖上陳白,他是我的孩子!”陳麗珍先是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你來找我,就是說這個?”她的疑惑不像是演的,她盯著馨姨,忽然放肆的大笑,也顧不得魏琳娜在場,一邊笑,一邊說:“你的孩子?你懷胎十月把他生下的?笑話!”陳麗珍止住了笑,但激動未止,她幾乎是跑到馨姨面前,張開血盆大口,挑釁地說:“好,就算他是你的孩子,你的男人我都一樣搶,你的孩子算什么東西?”“陳麗珍!”馨姨氣憤而心痛的望著她,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第一次打的人,是面前的陳麗珍。巴掌聲在包廂里響起,陳麗珍的頭被打向一邊,這么多年她沒少挨打,比這重的不是沒受過??伤皇治嬷脒吥?,保持著被打的姿勢,半邊頭發(fā)蓋到了臉上,就是不抬頭。女伴被打,魏琳娜絲毫沒有前來勸架的意思。她津津有味地望著兩個女人打架,將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做出了看戲的架勢。陳麗珍果然是生過孩子的,孩子還是陳白。那她前幾天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送?好個陳麗珍,真是沒心沒肺。魏琳娜冷嘲熱諷的想。馨姨的手勁能有多大,就讓陳麗珍抬不起來頭,魏琳娜想,陳麗珍多半是有些悔意了,畢竟生母不愛惜自己的孩子,被養(yǎng)母找上門來了,實在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誰知,陳麗珍緩緩抬起頭,她邊抬頭邊說:“白馨,你打我?你為了陳白打我?”她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甚至還帶著顫抖:“你生不出來孩子,我?guī)湍闵D阌辛撕⒆泳筒灰伊耍F(xiàn)在還為了他打我?”陳麗珍說得聲嘶力竭,掄起拳頭打白馨,白馨也不躲。白馨的眼里也有淚珠,她有些激動的說:“你還知道他叫陳白,他叫陳白啊。”陳麗珍不打白馨了,她倒在白馨懷里,抱住白馨,同時也抓住白馨的手臂環(huán)上自己:“我們二十年沒見了?!?/br>二十年前,白馨到陳麗珍家接走六歲的陳白,帶他回到江城,再也沒來檳城。二十年,紅塵如夢。一眨眼,陳白已經(jīng)長成為當(dāng)年的陳麗珍,而陳麗珍和白馨,也都老了。美人遲暮見白頭。恍惚間,也曾是少年。白馨和陳麗珍是高中同學(xué),白馨品學(xué)兼優(yōu),是學(xué)霸班長,而陳麗珍是靠關(guān)系安插進來的關(guān)系戶,整日里不是化妝就是交男朋友,是老師和同學(xué)眼中的“壞學(xué)生”。同學(xué)們對她說不上排斥,但也不算親近,他們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陳麗珍。不是看異類的目光,而是略帶好奇滿是窺視的看她,既不敢明目張膽,又少了親近可靠。他們看陳麗珍,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好奇,卻并不向往,或者即使向往,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在陳麗珍看來,他們和油膩的中年男人沒什么不同,像是得了某種不窺探別人的隱私,便會渾身難受的病癥。這所重點中學(xué)里,只有兩個人不同,一個是班長白馨,另一個,是大家口中公認(rèn)的男神,蕭賢。似乎已經(jīng)形成慣例,每位課代表收作業(yè)從來不收陳麗珍的,這些好學(xué)生一致認(rèn)定了陳麗珍不會寫作業(yè)。而他們,也都收到了老師“不用管陳麗珍,她和你們不一樣?!钡闹甘?。整個高一上學(xué)期,陳麗珍叫不出班級里一個同學(xué)的名字。別人上課,她睡覺;別人下課,她睡覺;別人放學(xué)回家寫作業(yè),而她的一天才剛剛開始。陳麗珍一直以為,這樣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到畢業(yè)。高一下學(xué)期,一天,歷史課代表請假沒來,白馨幫忙收作業(yè),她走到教室最后靠窗的座位時,沒有絲毫猶豫,輕輕在桌上敲了三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陳麗珍抬頭,迎上了一張白凈的鵝蛋臉:“歷史作業(yè)?!?/br>陳麗珍第一反應(yīng)是好笑,第二反應(yīng)是竟然有人向我要作業(yè)。她問:“你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屋里,剛好落在白馨身上,她在溫暖的金黃色中對陳麗珍說:“我叫白馨?!?/br>從那以后,陳麗珍仍是不做作業(yè),除了歷史課的,但再也沒有課代表來找她收作業(yè)了。陳麗珍第一次聽說蕭賢的名字,是前座的兩個同學(xué)在竊竊私語。說是同學(xué),陳麗珍壓根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她也不想知道。陳麗珍在心里給他們?nèi)×嗣?,分別是麻子臉和大圓臉。麻子臉對大圓臉說:“哎,你知道嗎,蕭賢被教導(dǎo)主任叫去談話了。”在那個年月里,被教導(dǎo)主任叫去談話,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圓臉說:“不能吧,他那么好的一個學(xué)生,能犯什么事?”陳麗珍昏昏欲睡。麻子臉聲音更小了,幾乎聽不到:“聽說,我聽隔壁班的說的,好像是他和白馨談戀愛。——等著看吧,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