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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你女朋友在這,我來是不是有點不好?”陳白問。“你什么時候介意過這個?”陳白不語。“蘇露,出去?!甭櫼哉\對蘇露說。蘇露很是聽話乖巧的放下筷子——她原本在為聶以誠擺放筷子,站起身來,對聶以誠說:“好,那我先走了?!?/br>她走到陳白旁邊,踮起腳給了聶以誠一個道別吻,聶以誠坦然受之。她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因為她知道,她從聶以誠身上得到的補償要多得多;這點委屈和利益相比,就是個屁。蘇露離開后,陳白說:“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的?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只是和我分手,而沒有——”他沒再說下去,因為張嬸出現(xiàn)了,陳白瘦了不少,張嬸心疼壞了,可陳白現(xiàn)在又只能吃些湯湯水水的。聶以誠扶著陳白坐在餐椅上,他面前是湯,各種湯,張嬸在旁邊介紹是什么湯,讓陳白多喝點。“小趙醫(yī)生來過了,說你現(xiàn)在只能吃這些,過兩天張嬸再給你做其他的?!?/br>陳白對張嬸道了謝,張嬸不想他那么客氣,但終究沒說什么,因為陳白已經(jīng)算不得這里的另一個主人。雖然張嬸很喜歡陳白,但也就是喜歡而已。任何能讓聶以誠開心的人,張嬸都喜歡,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似乎只有陳白一個人。而這個人又不是單純的讓聶以誠喜歡,還能讓他生氣、暴怒、大發(fā)雷霆。陳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湯,聶以誠在一旁喂狗剩,狗剩看到陳白早就搖著尾巴要撲過去,但被聶以誠制止了。他說陳白現(xiàn)在太虛弱,過兩天再和狗親近。這場景怎么看都似曾相識。只是人心不復(fù)。.陳白吃完后,張嬸一樣一樣的將桌上餐盤端下去。陳白對聶以誠說:“我什么時候走?”聶以誠不理狗剩了,狗剩知趣的退了出去。他抬頭看陳白:“你還想走?”“不然呢?聶以誠,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是最討厭對感情不忠了嗎?”陳白站起來,他頭有點暈。聶以誠走過去,想抱起陳白,如同以前一樣??申惏淄浦櫼哉\的肩頭,說道:“不用,你扶著我就好。”聶以誠果然沒有再動作。他扶著陳白到沙發(fā)上坐下,陳白將身體都陷在沙發(fā)里。聶以誠坐到他旁邊。其實聶以誠的想法很矛盾,一方面他憎恨陳白的不忠,并且親手斬斷了和陳白的關(guān)系;另一方面,上次顧嫁晚宴之后,陳白對他的所作所為又讓他震驚無措,并且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反感這樣,盡管他的確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從這個角度來說,聶以誠似乎沒有資格質(zhì)疑陳白,因為他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做了和陳白一樣的事。聶以誠盯著陳白,他再次確定,無論什么時候,無論這個人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他的視線從來不肯從他身上離開半分。從他們初遇開始。陳白就是青狐。陳白早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的靈魂飛到了哪里,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人,說一輩子不會騙他的人,騙了他。陳白先是閉著眼緩了一會兒,他睜開眼,正好看到了聶以誠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垂下眼,鴉羽擋住了眼睛:“你想讓我求你?求你讓我演戲,對不對?”聶以誠不置可否。陳白抬眼,對聶以誠笑著說:“可我偏不。”“池青都告訴你了?!?/br>陳白點頭:“對,池青也是一個騙子。你們騙了我?!?/br>“你離開我,落到了梁飛的手里;我是欺騙了你,但我從來沒讓你陷于危險之中?!?/br>“所以你要說你比梁飛強,比梁飛厲害?——比一個綁.架犯厲害,好像也不見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br>“我說不過你,陳白,我從來都說不過你?!?/br>陳白閉上眼:“對啊,以前我讓著你,現(xiàn)在我不讓著你了,你當(dāng)然說不過?!?/br>一時靜默無語。“你不要走了,在我這里養(yǎng)好身體,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半晌,聶以誠開口。陳白再次睜開了眼睛,瞪著聶以誠:“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蘇露是你女朋友,以后你可能和她結(jié)婚生小孩,然后把我當(dāng)做外室一樣養(yǎng)起來,喜歡了就來玩玩,不喜歡踢到一邊。是不是?”“我不知道。”聶以誠很是沮喪的說,“陳白,我拿你沒辦法?!?/br>陳白說:“沒辦法就放我走,我感謝你救了我。但你不去,我也不會有危險,甚至梁飛也不必死?!还茉趺礃樱€是要謝謝你。如果你想要以此邀功要些東西,也不是不可以?!?/br>陳白一笑:“反正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這具身體,對你,大概還有點吸引力。”“你不要這么自.賤。”“我就自.賤了,你管得著,你沒被我的嘴伺候得舒服?”聶以誠站起來,又坐下,他確實沒資格說陳白,他和陳白偷過情。偷情,這個詞在聶以誠腦海閃過的時候,他全身像觸電一樣,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我不想要你的身體?!?/br>“你說這話,誰信?”他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只是那時候聶以誠可以像情圣一樣,說我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體。現(xiàn)在他沒資格這樣說了,他和陳白干了同樣的事,他有女朋友,卻和陳白在顧家偷情。他也滿身塵埃了。“你還要回顧左那?”“你管不著。顧左固然沒什么好,但你又比他強多少?他起碼不在乎我和你做了什么?!?/br>聶以誠無言。從和陳白戀愛開始,他便接受著無窮無盡的挑戰(zhàn),他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不管旁人的目光,不管陳白的過往。但他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陳白。現(xiàn)在他和陳白一樣滿身塵埃,再也沒有資格質(zhì)疑陳白什么了。他也成了對愛情不忠的出軌者,盡管他并不愛蘇露。和蘇露公布戀情,大概只是為了氣陳白,但聶以誠自己是不肯承認的。但事實是:他的確在和蘇露有戀情的時候,同陳白有過接進性.行為的事情。這在他曾經(jīng)的道德觀里,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聶以誠越想越氣憤,他抓住陳白睡袍的衣領(lǐng),說:“陳白,都是你害的?!?/br>他表情痛苦又無助,以前陳白會心痛,但現(xiàn)在不會了。他笑著說:“對,是我害的,我早就說了,我是害人的狐貍精,可你不信,偏要試試。聶以誠,我不否認我害了你,是你自找的?!?/br>他說話的神情無辜又坦然,聶以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