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點點頭,“我可以再追你嗎?”聶以誠眼神清澈地望著陳白,是個詢問的表情。陳白震驚得微微張開嘴,他想了很久,說:“你是知道我的規(guī)矩的,你想追我,就要給我戲演;可我演戲,你又會懷疑我和別人有jian.情,和我分手。追我的人是你,說分手的人也是你,這對我不公平?!?/br>聶以誠的眼神如同在黑暗里看到一絲曙光,他迫不及待的說:“我讓你演戲,事實上你現在演的戲也是經過我默許的,我不懷疑你,可以嗎?”陳白又思考了一會兒,說:“你現在有女朋友,我也有金主,這樣似乎和你的道德觀不符。”“我已經和蘇露分手了,至于你和顧左,我不介意,你想怎么處理都行?!甭櫼哉\迫不及待地說。陳白盯著聶以誠看,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和自己戀愛了將近兩年的男人,他現在從語言到神情都讓自己感到陌生。“這樣的話,好像對你不公平?!?/br>“我喜歡你,陳白,我喜歡你,我不和你講公平?!?/br>“哦?!标惏子贮c了點頭,問,“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所以你講不講公平都和我無關,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聶以誠忽然愣住,像被人澆了一桶涼水一樣。陳白看著覺得他怪可憐的,便從褲兜里掏出兩顆糖,自己撥開一顆放在嘴里,另一顆剝了送到他的嘴邊。“這是我攢的,一共就剩兩顆了,分你一顆?!?/br>聶以誠眼眶有些紅,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陳白,就著陳白的手,將糖吃下。至于是什么味道的,聶以誠嘗不出來。“好啦,我大概能猜出你這半年是去哪里了?!标惏讎@了一口氣,“你去哪不好,非要去聽那些禿驢洗腦?”聶以誠在這半年的時間,去了和陳白初見的云生寺。他在那里住了半年,和僧人同吃同睡,他天天誦讀佛經,腦子里卻只有陳白一個人。“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同意顧左收購惟藝,不然你消失了,誰敢用我演戲?”陳白邊含著糖邊說。聶以誠搖搖頭,惟藝的建立本就是為了陳白,從一開始,他就怕陳白跑掉,陳白實在是一個飄忽不定的人。可他沒想到,陳白自己沒跑,他卻親手將陳白推了出去。“顧左對你好嗎?”聶以誠問,顧左這兩個字說完,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后面的話。陳白想了想,還是說:“其實挺好的,就是我總罵他?!?/br>“那你喜歡他嗎?”“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标惏椎奶呛炅?,他一字一句清楚的對聶以誠說,“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顧左,我只知道比起以愛為名的傷害,和顧左在一起很輕松,甚至愉快。因為不用考慮責任和所謂的忠貞。”“你為什么不和我走?”陳白有些好笑:“和你回去?互相折磨?聶以誠,你才24歲,可我老了,經不起折騰了。”“我愿意把我的余生都用來愛你。”“聶以誠,你能不能換個人騙啊。我看起來很善良很好騙嗎?”陳白有些疲倦,剛剛的對話耗費了他的心力,他輕聲說:“你既然回來了,就回家去,別讓張嬸著急?!?/br>聶以誠說:“我聽你的。”他站起來,是個要走的架勢,陳白看著聶以誠高大的身軀,總覺得他在外人看來拒人千里,是個人狠話少的角色。實際上在他穩(wěn)重的外表之下,很有些沒長大;而自己和他在一起,也跟他學得變幼稚了,竟然想到那種辦法來報復他。不過作為聶以誠來說,和陳白偷情的確是他對陳白態(tài)度的轉折點。曾經他有資格站在高處指責陳白,而后他發(fā)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強大,也不能過陳白的美人關。他從未求證過陳白是否真的出軌,一方面因為他當時怒火正盛,根本來不及求證;另一方面,在隱隱認識到自己可能是冤枉陳白之后,他也不敢去求證。將錯就錯,鑄成大錯。聶以誠在聽話的離開之前,俯身在陳白耳邊說了一句話,陳白聽后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既不是開心,也不是難過,而是一種春與秋不能相遇的迷惘。在他需要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得到;等他不在乎了,聶以誠卻非常真誠的對他說了。聶以誠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如果是顧左說這句話,陳白一點兒也不覺得什么,那是一位一天能伏低做小認錯無數次的人。他的話是好聽,可也就聽聽而已,當不得真。而聶以誠和他不一樣,他不輕易許諾,也絕不認錯,幾乎沒人能想象出聶以誠認錯的樣子。但陳白看到了,也聽到了。盡管這是他應得的。陳白在聶以誠說完后,頓了一頓,對聶以誠說:“你也學會花言巧語了?!?/br>聶以誠搖搖頭,沒再說什么,走了出去。劇組里沒有人知道聶以誠和陳白說了什么,但他們看陳白的狀態(tài),應該沒有大打出手。鄭婉秋放了心,李英華和蕭明明也都放了心:不用擔心聶以誠對這部電影不利了。只有一個人不開心了,那就是顧左。第74章刀刃顧左最近風頭正聲,在魏琳娜的幫助下,連得顧右兩家公司,又成功收購的惟藝,儼然成為娛樂圈又一位大佬。而且據說顧家那位老爺子身體快不行了,而顧左作為長孫,又深得老人家歡心。幾乎所有媒體都預測顧家的下一任當家人是顧左。鑫盛包廂內,魏琳娜面對顧左送來的酬勞幽幽地笑著。她給顧家兩代人做事,這件回報是她最令她滿意心動的。即使她沒有從顧左手里得到一分錢,但面前的酬勞足以讓魏琳娜手舞足蹈。但她沒有,她只是靜靜地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程瑞,面帶笑意,眼神冰冷絕情,隱含瘋狂的意味。程瑞這兩年來有些發(fā)福了,頭發(fā)上也出現了白發(fā),不知道是這半個月來愁的,還是因為年紀漸長而增加的白發(fā)。魏琳娜立在倒在地上的程瑞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程瑞衣衫不整,領帶歪了,襯衫沒系幾顆扣子,褲子的皮帶也開了,頭發(fā)很亂,臉上發(fā)著不正常的紅應該是某種藥物所致。但還算鎮(zhèn)定,沒有大喊大叫。“你也有今天。”魏琳娜毫無感情地張開兩片薄唇說。程瑞被綁著,動彈不得,但嘴沒有被堵上,還能說話,他說:“小娜……”魏琳娜沒有打斷他,她歪過頭饒有興致的等著程瑞接下來的話,但程瑞只是叫了她的名字,便不肯再往下說,甚至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魏琳娜“哼”了一聲,道:“程瑞,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