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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換是一位溫和冷靜的青年,有著相當(dāng)好的定力,是聶以誠的全能秘書。但這不代表他可以隨意探聽聶以誠的私事。陳白說話的時候,金不換便自動將眼簾垂下,看向地面,做出極為馴服的姿勢。盡量減少他的存在感。但眼睛看不到,耳朵還是能聽到的。如果沒有意外,這位美人便是弄得聶以誠大發(fā)雷霆、性情大變的陳先生。在他看來,這位說話跳脫大膽的陳先生,和自己的老板簡直大相徑庭,南轅北轍。“蘇露,是我一時沖動。我回來就和她分手了?!甭櫼哉\向陳白解釋。蘇露她本來做過聶太太的美夢,但陳白選擇和顧左回去后,聶以誠痛不欲生,突然失蹤,讓蘇露意識到陳白在聶以誠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到了可怕的程度。不管她和聶以誠是在戀愛還是已經(jīng)結(jié)婚,她相信,只要陳白招招手指,聶以誠便會回到陳白的身邊。他們這樣僵著,無非是誰都不肯認(rèn)輸服軟。這個認(rèn)知讓她感到害怕,她不在乎什么愛不愛的,但她不能確定自己在聶以誠身上的付出是否值得。她是一個現(xiàn)實而勢力的人,青春就那么幾年,與其浪費在一個得不到回報的人身上,不如及早抽身,再做打算。所以蘇露在得到不菲的分手費后,非常利落的和聶以誠分開了。陳白心里并不怨恨蘇露,娛樂圈里像蘇露這樣的男男女女太多了,他們消費自己的青春與rou體,換來一點在他們看來非常值得的報酬。而這些報酬,于玩弄他們的人來說,不過是打發(fā)阿貓阿狗。陳白有點同情蘇露。但是一想到蘇露趾高氣昂的向自己示威,這點同情又都煙消云散了。陳白“哼”了一聲便不再理聶以誠,得到了陳白的答復(fù)后聶以誠才開始和金不換談?wù)隆?/br>金不換是一架精密的機器,他毫無感情的訴說著江慧和汪凡在聶以誠生病期間對青翰的圖謀。陳白這才知道,汪凡原來是聶以誠后母的情夫,怪不得他能打探到那么多圈內(nèi)的消息。聶以誠沒有震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金不換離開后,聶以誠忽然捂住胸口,陳白問怎么了,他說心臟疼。陳白要叫醫(yī)生,聶以誠說不用,總這樣,一會兒就好。陳白狐疑地看著他。可能自己也覺得裝得不太像,聶以誠便“誒呦”了兩聲,以使這疼痛顯得真實。陳白坐著,冷眼看聶以誠的表演。聶以誠表演不下去了,“嘿嘿”笑了兩聲,便若無其事的倚好,甚至還伸手將被子拉了上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不過顯然他并不經(jīng)常做這種偽裝的事情,堂堂聶總,是不需要裝弱以搏可憐的。所以在將被子拉高的同時,耳朵上也出現(xiàn)了一片可疑的紅暈。面上也忽然掩藏什么似的笑笑,以緩解尷尬的氣氛。“不疼啦?”“不疼了。”“不行,我不放心,得檢查檢查?!标惏渍f著,伸手解開了聶以誠的衣扣。當(dāng)陳白的手觸到聶以誠病號服的時候,聶以誠全身都繃緊了。陳白的動作輕盈得像流水,聶以誠的耳畔也似乎有清靈之聲。陳白解開了聶以誠的一半扣子,撥開聶以誠右邊衣襟,露出胸膛。上面的傷口并不顯得猙獰,是十分平整的痕跡。陳白伸手扶了上去:“疼嗎?”聶以誠激動得忘記搖頭。陳白將頭湊近,聶以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臟跳得極快,真的有點要疼了。陳白在聶以誠胸前吹了兩口氣,像羽毛拂過,弄得聶以誠心里癢癢的。“給你吹吹,就不疼了?!标惏走€沒說完,便被聶以誠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失而復(fù)得?!@是聶以誠此刻腦中唯一的想法。陳白在聶以誠懷里說:“你輕點力氣,別把傷口壓到?!?/br>聶以誠搖搖頭:“我不會再放手了。永遠(yuǎn)都不會?!?/br>陳白聽了這句話,反而沉默了。他是愿意和聶以誠好的,他愛聶以誠,這毋庸置疑。不管是愛那個曾經(jīng)一往無前,讓他敢接受愛的聶以誠,還是現(xiàn)在這個裝弱搏他同情的聶以誠。但要怎么對待聶以誠的示好,陳白還不知道。他和聶以誠,對愛都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當(dāng)初憑借滿清熱忱不計未來的在一起,結(jié)果并沒有盡如人意。現(xiàn)在,重新來過,到底要怎么處理這份愛,陳白還是不知道。他只能讓自己勇敢的邁出這一步,但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他能看出聶以誠這次并不是盲目的示好,他能感受到聶以誠的改變。他愿意對他撒嬌示弱,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陳白剛想說什么,敲門聲響,是池青來看望聶以誠了。池青的驚訝并不比金不換小,金不換將驚訝隱藏在平靜之后,而池青則是毫不避諱的將驚訝寫在臉上。聶以誠衣裳半開,陳白倒在聶以誠懷里。池青簡直要以為他來得不是時候了。“你們……”陳白從聶以誠懷里出來,對聶以誠說:“系好衣扣?!?/br>聶以誠乖乖照做。池青發(fā)覺沒有人理他,便將果籃放在柜子上,自己則坐到了剛剛金不換坐的椅子上。剛想和陳白搭訕,陳白卻說:“我走了,你們聊。”說著站起身,聶以誠攥住他的手腕:“不要走?!?/br>池青笑笑:“是因為我來了,所以你要走?”陳白說:“不敢,你們什么關(guān)系,我不敢比?!?/br>聶以誠聽了這話,心里樂開了花,陳白在吃他的醋!池青好笑:“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br>陳白眼睛一瞪:“誰說你們是那種關(guān)系了?——一個兩個,都跟我裝傻,你們騙了我,還不許我發(fā)脾氣?”“欺騙你是我們做得不對,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池青微笑著說,兩個小酒窩現(xiàn)了出來,給他添加了溫柔的氣質(zhì)。陳白瞪著眼睛想了想,指了指聶以誠:“他讓我捅了一刀,你也試試?”這是玩笑話,池青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真,當(dāng)即便張開胸膛,頗為勇毅的說:“來吧?!?/br>陳白還真的甩了聶以誠的手,走了過去,在池青胸膛上摸了摸。聶以誠在旁邊看著,眼睛都要綠了。池青發(fā)現(xiàn)陳白在使壞,當(dāng)著聶以誠的面對他動手動腳,便說:“陳白,你饒了我吧?!?/br>陳白收了手:“你不是很厲害嗎?——對了,聶以誠,我說你是第二個拒絕我的人。那時候你問我是誰,我沒告訴你,現(xiàn)在告訴你好啦,就是池青,池大經(jīng)紀(jì)人?!?/br>第80章情書聶以誠出院后,陳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