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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衣物,躊躇了一下才問道:“戚......戚先生呢?”白管家笑得有些勉強,眼神猶猶豫豫的。褚辭有些著急,又追問了一遍。白管家見遮掩不過去,只好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先生在隔壁病房,有些發(fā)熱,醫(yī)生剛剛給他掛上點滴。本來他囑咐我不要驚擾您的......可——”褚辭擺擺手,披上衣服就要下床,“沒關系,他不會責怪你的,外面有保鏢看著,您早點回去休息,我想......去看看他?!?/br>白管家欣慰一笑,溫聲道:“先生他一個人在國內(nèi)這么多年,八年前......康先生去世后,先生那段日子過得很糟糕,這段時間您陪在他身邊的日子,先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先生他是真的很喜歡您的?!?/br>褚辭咬了下嘴唇,挪揄道:“您知道他有毒癮這件事嗎?”白管家也是一怔,像是沒有想到褚辭竟然知道這些,“先生他從芙沙島,確實沾染上了毒癮,可有一次他差點因為失控而傷害到一群無辜的小孩兒,那次之后,先生就采取最強硬的手段,逼迫自己戒了毒?!?/br>褚辭瞪大眼睛,訝然道:“那群孩子沒事?”“當時先生毒癮發(fā)作,神智不清醒,等當?shù)孛窬瘺_進去時,小孩子只是受了點輕傷。因為這件事,先生愧疚了很久。但這事說來蹊蹺,從頭到尾像是被人安排好的陷阱,就等著先生去跳?!?/br>褚辭恍然,這應該是施祁的“杰作”。白管家又隨口說了些什么,褚辭沒有聽清。回想起剛才在病房里發(fā)生的一切,戚朝暮又冷又絕望的眼神,如有形般震蕩著他的身心。褚辭踩著戚朝暮從家里帶來的毛絨拖鞋,躡手躡腳地進了隔壁病房。單人病房中只開著一盞橘色的壁燈,戚朝暮已經(jīng)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因為肩膀上的傷,男人只能側著,姿勢有些別扭地伸出一只手臂,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流進體內(nèi)。褚辭輕輕地在床邊坐下,仔細地打量著男人的睡顏。戚朝暮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散盡,唇色很淡,因為發(fā)燒而緊擰著眉頭,灼熱的呼吸有些急促。褚辭悄悄湊近了一些,怎么看都覺得戚朝暮的臉上有一種倔犟的委屈感,隱秘得令他心疼。他出生以來,家庭幸福生長快樂,哪怕是攤上這么一個毫無用處的系統(tǒng),也是一路被寵愛著,像戚朝暮這樣的經(jīng)歷,他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煎熬。如果時光可以倒退,他希望戚朝暮用毒品麻痹著自己心里的愧疚時,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少年半跪在戚朝暮的身邊,通紅著眼眶,學著每一次男人偷吻自己的樣子,將微微發(fā)顫的唇瓣貼上男人guntang的額頭。然后很輕很輕地說了句:“對不起?!?/br>【銘記值:5分?!?/br>唔?把人親醒了?明明沒使勁好嗎?褚辭咻得紅了一張臉,趕忙抬起頭。只是某人仍舊睡得正沉,只是嘴角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往上翹了那么一點點。哼哼,還裝!觀察入微的褚辭抱起雙臂,居高臨下地盯著某人愈發(fā)上翹的嘴角,哼道:“再不睜眼,我走了啊?!?/br>戚朝暮實在沒忍住,輕笑著睜開了眼睛,只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褚辭一樣通紅,布滿了紅血絲。“過來?!蹦腥藢⑤斠旱氖直厶Ц?,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少年紅著臉,磨磨蹭蹭地挪了進去。戚朝暮從背后擁抱著褚辭,將熱乎乎的臉頰貼上褚辭的后頸,聲音暗啞卻溫柔得一塌糊涂:“睡吧。”第41章床頭柜上的加濕器喋喋不休地吐著柔和的霧氣,整間病房像是因為某個人的到來而變得溫馨舒適起來。并不寬敞的病床上,褚辭雙手攥著,有些局促的放在胸前,心里默默嘀咕著:剛才自己的那聲道歉,雖然已經(jīng)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但是會不會過于敷衍了事?畢竟這事說到底是自己不相信對方,等明天,再正式地道個歉好了。少年屏氣凝神地聽著背后靜謐的呼吸聲,以每分鐘十度的龜速轉過身來,又像小動物一樣將自己的頭頂塞進男人的頸下,聆聽著男人的心跳聲,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戚朝暮是真的累了,再加上藥物里的催眠成分,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等他睜開眼睛,本應該在自己懷里的少年正盤著腿坐在對面的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灌湯包。櫻色的嘴唇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油花兒,鼓鼓的臉蛋兒有節(jié)奏地一起一伏。陽光中的畫面有些夢幻,男人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將昨天的自己比喻為掉進了冰窟窿,而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在濃香可可里暢游,每根神經(jīng)都在喜大普奔。【清新值:5分。】褚辭手中的動作一停,又急速將嘴里的咽干凈,慌忙解釋道:“那個,小米加紅糖我都要喝吐了,灌湯包我只吃了一個......啊不,半個。”戚朝暮坐起來,少年明明動了動唇,他卻仿佛什么都沒聽到,每個細胞都像是被喂了□□般叫囂起來,驅使他將心愛的人禁錮在身下,警告他再也不許說什么要離開自己的話。褚辭沒有等到回應,狐疑地走近,以為戚朝暮又燒起來了,伸出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少年憂心忡忡地半跪在地上,雙手撐著男人的膝蓋,焦急道:“你怎么這么燙啊?剛剛明明好好的!”戚朝暮低笑著將少年順勢扯到懷里,蹭了蹭少年的后腦勺:“陪我去洗澡吧?!?/br>褚辭幾乎瞬間就反應了過去,炸著毛紅著臉就掙扎起來,癟嘴道:“醫(yī)生可說了,咱們倆都不適宜劇烈運動!”戚朝暮被褚辭推了一下,悶悶地哼了一聲,抱著肩膀露出吃痛的神色。褚辭忙道:“你怎么樣?很痛嗎?”男人幽怨地抬頭,不滿道:“我受傷了,沒法洗?!?/br>賣起萌來的大灰狼和郁悶的小白兔無聲對峙半晌,小白兔生無可戀地沖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應了一聲:“好。吧?!?/br>于是乎——圓臉小護士拿著聽診器,幻想自己是只壁虎貼在墻壁上,聽到了如下對話:溫文爾雅的攻音:“寶貝你的衣服濕了,要不要進來一起洗?”綿羊受音:“我才不要.....你還要多久?我手指都要抽筋了!還有啊,你不許弄在我手上……”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啞攻音:“男人......太快可不好,寶貝你離我再近點.....”“噗通”“稀里嘩啦”一陣水聲。炸毛受音:“你你你......你脫我褲子做什么?把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