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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兒。秦爾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到褚辭不說話,又神秘兮兮地說:“褚老師,秦桑在學(xué)校人緣不好,同班的小朋友都不理他!說他腦子有問題!”褚辭輕笑了一聲:“那你呢?你也這樣覺得?”秦爾抓了抓后腦勺:“他今天沒叫人打我之前,我覺得他挺聰明的。”褚辭沒繃住樂了:“從哪里看出來的?”秦爾的臉一紅,扭捏著說:“有一次我在玩游戲,那一關(guān)死活過不去,可秦桑只看了一眼,就幫我過去了?!?/br>褚辭心想兩個孩子的關(guān)系也許沒有那么惡劣,多半是大人摻和孩子們之間的事,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孩子的行為處事,譬如甄某某,屁用沒有還只會激化矛盾。“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秦爾蹙眉,一臉凝重:“我好歹是他哥哥,可他每次見到我,都叫我蠢豬?!?/br>褚辭:“……”小盆友,其實智商鴻溝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哦(⊙o⊙).秦津鳴將秦桑關(guān)進陽臺,飯也吃不下,一個人在臥室里抽煙。在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決策者,對自己兒子卻無計可施,令他的心頭生出無限挫敗感與慚愧。褚辭作為死心塌地追隨情人的“賢妻良母”,適時地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來,問道:“還生氣呢?”秦津鳴神色逐漸柔和,將甜滋滋的牛奶含進嘴里再渡給褚辭,附在褚辭頸窩的聲音有些嘶?。骸拔仪非厣5摹降自撛趺磧斶€?”當(dāng)初被迫和褚辭分手后,秦津鳴與舒夏的婚姻就淪為了冠冕堂皇的裝飾品,虛有其表的情感外衣下,是一夜又一夜的相對無言。而秦桑,就是這場悲劇的最終承受者。原本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子,憋壞欺負一下同桌被老師點名批評啦,或者是砸破了鄰居家的玻璃被追著打啦,一般家庭的父母也許會板著臉教育個沒完沒了,而這些最平常不過體驗,秦桑就沒有。秦津鳴不喜歡這個兒子,因為他是提醒自己的懦弱和背叛的標(biāo)志。而舒夏畢竟是個女人,再對自己的丈夫心懷不滿,卻仍是愛憐自己這個兒子的。然而命運卻讓她死于病魔。于是秦桑小盆友一點點黑化,成了個人見人繞道的小煞神。褚辭嘆口氣,有些同情攤上倒霉爹媽的秦桑。“我會讓秦桑喜歡我的,然后把他教成個好孩子,你也要有這個決心,”褚辭的口吻成熟穩(wěn)重,像是在安撫一個無助的父親:“秦桑未來的路還很長,別放棄他?!?/br>秦津鳴內(nèi)心震動,愈發(fā)覺得自己的愛人寬容善良,細密的親吻接踵而至,噴薄的感情通過激烈的肢體語言表達出來---“褚辭……謝謝你?!?/br>褚辭臉上的旖旎潮紅楚楚動人,饒是被擺弄成這樣,時刻爆發(fā)的演技仍舊無懈可擊:“謝什么,那也是我的兒子……”與此同時,褚辭的免費兒子---秦桑小盆友,正猶如一顆可憐巴巴的小白菜,在不斷吹進來的雨滴中凍得瑟瑟發(fā)抖。【系統(tǒng)提示:必走劇情之成為一個合格的后媽。】褚辭:“……”他嘆口氣,拉開陽臺的推拉門,斜睨著身高不足一米五秦桑小盆友。秦桑冷酷地掃了他一眼,高傲地偏過頭不看他。“馬上入秋了呢,你冷嗎?”褚辭若無其事地縮著肩膀,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樣。秦桑抽了抽通紅的鼻頭,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小孩兒還真是別扭=皿=褚辭不屑地笑笑,繼續(xù)說:“看看你現(xiàn)在,又弱小又無助,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在神氣什么?”秦桑像是被觸怒的小獸,習(xí)慣性地露出兇惡的利爪:“那你呢?一個不要臉的小三,現(xiàn)在還是個一無是處的殘廢,又在神氣什么?”褚辭被成串的犀利言辭驚得一震,這小東西顯然要比他想象中心思深沉。小小年紀卻知道如何精準(zhǔn)地戳到別人的痛處,還真是難為他了。褚辭沒法和他計較,盡管那些話聽起來多么不堪,卻也是事實。褚辭:“我沒有神氣,只是為了好好地活下去罷了,難不成我這種人就應(yīng)該去死嗎?”秦桑年齡太小,覺得妥協(xié)是弱者的表現(xiàn),于是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又差了一分,緊繃著脊背,一言不發(fā)。褚辭看穿他的心思,也不作無用功,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你爸讓我來問你,知道錯了沒?”秦桑干脆閉上眼睛,不理他。褚辭聳聳肩,離開了陽臺。因為公司臨時有事,秦津鳴又抓著褚辭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叫小木來接,臨走前看了眼窗外的小雨,終究放心不下自己的親兒子:“小辭,去把秦桑叫回來吧,那孩子多病多災(zāi)的。”褚辭擺擺手,笑道:“知道了。”中午兩點鐘,木司機來接兩個孩子上學(xué),秦爾的校服煥然一新,還帶著個紅色的小領(lǐng)結(jié),神情莫名激動。木司機看著秦桑被褚辭拽回屋子里,問道:“褚先生,秦?!ド蠈W(xué)嗎?”褚辭擺擺手,大大咧咧地說:“不去啦,哆嗦地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你幫我給他們老師請個假?!?/br>“帕金森”小盆友幽怨地瞪了一眼褚辭,面色青白。甄沛沛睡過午覺,大搖大擺地晃悠出來,佯裝和傭人聊天:“聽說江年大學(xué)昨天出了命案,那學(xué)生叫什么來著?”傭人甲:“蘇……蘇維?!?/br>甄沛沛:“褚老師啊,那是不是你的學(xué)生?”褚辭一頭霧水,趕忙去問系統(tǒng)。【不可描述的劇情?!?/br>褚辭:“……”被雨水澆熄了氣焰的秦桑小盆友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比起聽這個女人嘰歪,他還是更愿意面對褚辭。褚辭在心里記住了蘇維的名字,也沒搭理甄沛沛,拉著秦桑上了三樓。秦桑有氣無力地往床上一趴,像一條小蚯蚓往被子里爬。褚辭將浴室里的熱水放好,有些費勁兒地將秦桑小盆友拖了起來:“洗澡去!小心感冒!”秦桑胡亂地撲騰著:“你干什么???!感冒也用不著你管!”這小孩兒就像只滿身帶刺的小刺猬,不論是誰,不扎不過癮。不過秦桑畢竟是個孩子,再加上被風(fēng)吹雨打了一中午,此刻沒什么力氣,褚辭蠻橫地將人弄到浴缸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扯掉了小孩兒的褲子。“嘖,這悶sao的小內(nèi)內(nèi)(⊙o⊙)”褚辭指著秦桑小盆友的紅色蜘蛛俠內(nèi)褲,笑得前仰后合。秦桑小盆友徹底炸了,惡狠狠地推了褚辭一把,抬起腳在褚辭的膝蓋窩上踹了一下。好巧不巧,偏偏踢到了褚辭的傷腿和義肢的斷面。好吧,被當(dāng)成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