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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蹙眉,道:“好吧,我混蛋,你要不要喝水啊?”唐天翻了個(gè)身,道:“豆豆呢?”陳西東道:“在客廳?!?/br>唐天又翻了個(gè)身,道:“果果呢?”陳西東道:“也在客廳?!?/br>唐天火大:“為什么都在客廳,過來,過來??!”陳西東驚住,唐天怒氣沖沖的爬起來,接著又腦袋一沉倒下去。腦袋沉沉砸在枕頭上。陳西東啊了一聲,想要查看對方的情況。唐天小聲叫了兩聲,捂著腦袋的不知說了什么。最后還是固執(zhí)的道:“豆豆果果!”陳西東將被子展開,道:“在客廳啊,你身上都是酒味,他們聞了會不舒服?!?/br>唐天踢掉鞋子,道:“你是誰?”陳西東“哦?”了一聲,道:“你又不認(rèn)識我了?”唐天歪著腦袋看他,陳西東抬頭看他,目光略微沉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接觸越多,他好像能看到豆豆和唐天相似的地方。比如這個(gè)歪腦袋的動作。果果就不會這樣,而豆豆在撒潑胡鬧時(shí)極為喜歡歪著腦袋說話。唐天眼睛斜著,道:“你……哦,是你嘛,那個(gè)人?!?/br>陳西東道:“哪個(gè)人?”唐天笑了一聲,眨了一下眼睛,道:“不告訴你。”陳西東一口氣悶在喉嚨,差點(diǎn)沒嗆住。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憋屈,唐天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陳西東有些郁悶的看著他笑,道:“不管我是誰了,唐先生,現(xiàn)在你要脫掉衣服嗎,這樣穿著舒服么?”唐天又盯著他,陳西東發(fā)現(xiàn)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會讓他情緒變化,便移開臉,盯著對方踢掉鞋子露在外面的腳。唐天喝醉了卻也有著古怪又驚人的觀察他,他察覺到陳西東的視線,動了動腳。陳西東愣住,唐天把腳抬起來,道:“要脫掉,熱。”陳西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給他脫襪子,等對方那雙相對于男人來說過于秀氣瘦窄的腳漏出來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陳西東猛地站起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道:“唐先生你醉了,要是穿著衣服不舒服,就脫了睡罷?!?/br>唐天乖乖的“哦”了一聲,道:“好吧?!?/br>于是他便動手脫起衣服來,陳西東要轉(zhuǎn)身出去,卻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頭來,他告訴自己對方喝醉了,他要在旁邊看著以防有什么意外。唐天瞪著眼睛一件一件的脫,上身好脫一些,他雖費(fèi)了些力氣倒也都脫了下來,然而到褲子時(shí),卻是拉鏈怎么都拉不開,要帶也扯不開。唐天皺著眉,額頭蒙了一層細(xì)密的汗,抬頭看著他道:“解不開。”陳西東也皺眉,遠(yuǎn)遠(yuǎn)看著,道:“你,你在試試?!?/br>唐天又弄了一會兒,額頭的汗又多了一層,最后還是抬頭道:“解不開啊。”口氣中竟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陳西東怔住,怎么好像連這個(gè)撒嬌說委屈的表情都和豆豆那么像。陳西東嘆了一口氣,上前將低下頭專心的將唐天的腰帶拉開,然后拉下拉鏈,將牛仔褲褪下來。陳西東不是gay,也沒跟男人交往過。但此刻他卻覺得這氣氛莫名有些古怪,他不懂同性戀的那一套求愛信心,只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唐天自兩個(gè)孩子出生后,便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性活動,在豆豆和果果會走路了,他和兩個(gè)孩子的生活也穩(wěn)定下來后,他嘗試過找可以共同生活的男人,可每次都在交往沒多久后就膽怯退場了。匆匆?guī)状魏?,他便放棄了給兩個(gè)孩子再找一個(gè)爸爸的念頭。直到現(xiàn)在,兩個(gè)孩子真正的另一個(gè)爸爸出現(xiàn)。陳西東無論是身形還是條件,對同志來說無疑都是十分誘人的。醉酒的唐天遵循本能聞到強(qiáng)大的男性荷爾蒙味,五六年來,因?yàn)楹⒆拥木壒?,他也很少沾酒,便是今天,恐怕也算得上第一次吧?/br>唐天盯著彎著腰給自己脫褲子的男人,他突然一把摟住陳西東的脖子。陳西東給嚇了一跳,連忙道:“怎么了?”唐天卻是不撒手,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jìn)去,又是那該死和豆豆相似,他將臉在陳西東脖頸處蹭了蹭,小動物一樣發(fā)出滿足的嘆氣聲,喃喃道:“好累啊?!?/br>陳西東抬起來的手僵住,最終慢慢放下去,緩緩放在對方背上,輕聲道:“怎么累了?”唐天一雙眼水光濕潤,嘴唇的呼吸噴在陳西東鼻子上,道:“我的孩子不見了,被一個(gè)混蛋搶走了……我想把他搶回來,可是我沒錢了……”唐天說的委屈,他云里霧里好像回到小時(shí)候被小朋友欺負(fù),他會繃著臉跑回家撲到爸爸懷里,唐父雖嚴(yán)肅冰冷,也只有這時(shí)才會緩下臉色,溫柔的輕撫他的頭,淡淡的說“男子漢要堅(jiān)強(qiáng)?!?/br>唐天眼睛盯著面前一團(tuán)霧,道:“我沒錢了,怎么辦,豆豆回不來了……唔?!?/br>陳西東身體僵的不像自己的,唐天還在他肩頭絮絮叨叨。陳西東慢慢抬起頭,在對方背上撫了兩下,道:“不會的?!?/br>唐天抬起頭瞪著他,臉頰通紅道:“什么不會?”陳西東驚訝于他喝醉酒的各種神奇狀況,竟能精準(zhǔn)度的抓到他話里的意思。唐天手還是攬?jiān)陉愇鳀|脖子上的,此時(shí)他兩頰通紅,眼睛像被水浸過一樣濕潤,盯著他,道:“你說啊。”陳西東不想看他的眼睛,別開臉道:“就是說……就算豆豆被別人搶走了,你也是可以經(jīng)常去看他的?!?/br>唐天腦袋一軟,又要靠過來。陳西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閃開。唐天便倒了上去,枕著他的肩膀半閉著眼道:“不好。不一樣的。那個(gè)、那個(gè)東少古里古怪,萬一突然性情大變,不讓我見孩子怎么辦?”陳西東花了兩秒反思自己“古里古怪”“性情大變”,最后想出跟喝醉的人是不可能正常溝通的。于是他道:“不會性情大變的,你想看便看,想帶他玩便玩,東少不會阻攔你的?!?/br>唐天張了一下嘴,道:“真的嗎?”陳西東點(diǎn)頭,然而他剛一動,在他肩上的唐天便也跟著差點(diǎn)腦袋從上面掉下來。陳西東趕忙穩(wěn)住肩膀,嘆了口氣。陳西東道:“真的?!?/br>唐天又問:“你是誰,你為什么知道是真的。”陳西東無可奈何,道:“我保證,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東少一定會讓你見孩子的。”唐天揉臉頰,困惑道:“我沒做出格的事情啊?!?/br>陳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