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方覺愣了一下，耳根紅了紅：“誰跟你補來補去……”他嘟囔著，過了陣緩了過來，抬了抬下巴，“他們怎么打起來的？”

說是打起來，其實就是掀了桌子，畢竟第十區(qū)那位沒有異能，但兩方都喘著粗氣，第十區(qū)那位不輕易動氣，現(xiàn)在也氣得滿臉通紅。

不等樓止殺回答，祝方覺就自問自答了：“肯定是第六區(qū)那位又誤解了另一位。”他攤了攤手，“所以我才總覺得這兩個配一臉啊?！?/br>
樓止殺失笑，他解釋道：“現(xiàn)在正商量到圍殺那只高階時的名額分配問題。第六區(qū)那位說，某些武力值不高只知道賺錢的安全區(qū)就別上了，然后……其實確實挺讓人誤會的?！?/br>
“哎呀叔你不懂?！弊７接X撐下巴，“這種口不對心的傲嬌別扭才可愛啊。”

樓止殺：“……？？？”不過聽語氣，是在說第十區(qū)的那位可愛？

樓止殺面色沉下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第十區(qū)那位。正高聲和第六區(qū)大漢吵架的男人陡然覺得身上一冷。

祝方覺沒聽見回應(yīng)，扭頭看樓止殺，發(fā)現(xiàn)他家叔正用一種極為冷酷的目光看著第十區(qū)那位，登時笑得打跌：“別啊叔，我最愛的還是你呀。”

樓止殺這才緩了神色，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叔你可別這么笑吧……我聽說你殺李恪的時候也這么笑。

好吧，至少這是真溫柔。

祝方覺在心里想著，反正他也不怕樓止殺。

那邊的爭論也慢慢平息下來，在一系列的利益交換和博弈之后，最終確定了后天圍殺的隊伍。

是后天，因為有一些高階異能者要花些時間趕到這里。

祝方覺隱隱覺得這時間拖得有些太久了，恐怕會出意外的變故，不過圍殺這件事情本來也不是第一區(qū)的本意，所以他也就懶得提了。

在散會之后，樓止殺帶著祝方覺離開，而遲天陽則上前與馮冰嬈商量神教的事情，提及了李恪房中的倒十字架，不過他并沒有談到關(guān)于第三區(qū)的事情。

馮冰嬈表示愿意那十三個瘋子已經(jīng)逃往了深山，但是也可以幫助他們尋找，兩個區(qū)一起合作。

遲天陽不置可否，只是感謝了馮冰嬈提供的信息。

轉(zhuǎn)頭他對樓止殺說：“還不如直接找教會呢！我看十三區(qū)找不到解藥。”

樓止殺沉默了一陣，他語氣冰涼：“教會也罷，第三區(qū)也罷，現(xiàn)在我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在對付什么樣的毒藥?！彼F(xiàn)在甚至后悔把李恪殺得太早，現(xiàn)在一點信息都得不到。

“能讓異能失效的毒……”祝方覺沉吟著。

樓止殺卻突然愣了愣：“異能……失效……”

祝方覺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叔？你想到什么了？”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了?！睒侵箽⒄f，他眉目深沉，看不出什么表情，整個人收斂到了極致，幾乎面無表情。

“那你怎么這個樣子？”

樓止殺垂眸，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他從邊上抽出一把小刀，在手心上割了一道。

祝方覺嚇了一跳：“叔！你干嘛！”

他手忙腳亂地想幫樓止殺止血，卻被樓止殺拽住了下巴。樓止殺把他的血喂給了祝方覺。

祝方覺猝不及防，差點嗆到，但血液也在他不經(jīng)意間被咽了下去。

在祝方覺咽了兩下之后，樓止殺便把手收了回去，熟練地止完血，問他：“怎么樣？”

“……”祝方覺品了品，“咸的。”

樓止殺：“……”

他哭笑不得：“我是問你效果怎么樣？”

祝方覺愣了愣。他意識到一股能量從他的胸口逐漸散發(fā)開來，溫?zé)岬臍庀⒑褪煜さ哪芰恐匦禄氐搅怂纳眢w。

他消失的異能，回來了。

插科打諢的一章。

寫得好隨意啊【趴。

哭唧唧。

另外突兀地察覺了一個bug，就是語言問題。

……大家就當(dāng)這是全世界說中文的平行空間吧。

第11章釋因

祝方覺愣愣地伸出一根手指，一棵小樹苗從他的指尖迅速生長出來，翠綠的色澤閃爍著生命的氣息。

樓止殺問他：“沒什么不一樣的吧？”

“沒有?！弊７接X下意識回答，隔了會他才反應(yīng)過來，“叔你……”

樓止殺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種復(fù)雜的意味，良久他嘆息了一聲，收斂了兇戾神色的英俊面容上陡然多了一層風(fēng)霜：“你也遲早要知道的?！?/br>
“哈？”

“還記得之前深淵里那棟建筑嗎？那是研究所，”樓止殺說，“也是我的出生地?！?/br>
祝方覺沉默著，樓止殺也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過了一會，祝方覺咂摸著樓止殺的意思，刻意曲解：“所以叔，你父母是研究人員？那……很不錯啊。”

樓止殺看著他，語氣中帶著種不自覺的壓抑和張力：“別瞎說了阿覺，你知道我在說些什么。”

祝方覺皺起了眉。

“之前我?guī)氵M去的房間，是我曾經(jīng)的臥室?！睒侵箽⒄f，“桌子上擺放著的日歷，日期停留在2020年7月，那個月的19日，是我逃出實驗室的日子。”

“叔……”祝方覺有種止不住的慌張，“你別……你說這些要干什么？”

樓止殺看著他，原本平靜到冰冷的面孔慢慢軟化下來，他把祝方覺摟進懷里，哄著懷里面神色張皇的青年：“別怕，阿覺，別怕……我只是告訴你我的身世，你別怕?！?/br>
祝方覺蜷縮在樓止殺的懷里，他側(cè)耳聽著樓止殺的心跳聲，啞聲說：“怎么忽然想到這個了？”

樓止殺耐心地給他解釋：“我愿意把一切都敞開來給你看?！彼D了頓，“包括我自己?！?/br>
祝方覺猝然抬眸。

樓止殺靜靜地和他對視，然后笑了笑：“我不是普通的人類?！?/br>
“……我知道?！弊７接X嘟囔了一聲。

他早知道了！他所有攻略的那些人，有哪個是人類？

祝方覺大概能猜測樓止殺的身份，大概就是實驗室里面的實驗品，甚至是什么初始病毒的攜帶者之類的……但是他不想聽樓止殺訴說他的過去。那是已經(jīng)過去的東西，甚至從各種旁支細節(jié)中，他都可以猜到，那是一段再慘烈不過的過去了。

二十年前，樓止殺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罷了。

然而樓止殺說的話，實在還是超出了祝方覺的想象。

他說：“我最初，是作為武器制造出來的?！?/br>
“哈？”

祝方覺一個翻身坐在樓止殺對面。

他們之前膩歪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祝方覺跪坐在樓止殺面前，他認認真真地打量著樓止殺，用一種慘不忍睹的語氣說：“叔，你不要跟我說你的槍是真的槍吧？”

樓止殺茫然了一瞬，下